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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他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好歹是周家的人,怎么能这么卑微、这么贱?
“薛昭,”周瑾清清嗓子,“这事可大可小,我会尽量和Crunk那边周旋,努力把影响降到最低,你放心,我们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薛昭漆黑的眼珠转到周瑾身上,死气沉沉,像在看没有生命的物体。
周瑾被看得不舒服,他调整好语气,若无其事接着说:“但我希望你不要向媒体曝光,不要报警,不要牵扯到周家,周楚云是做错了,但看在他喜欢你的份儿上,请你不要伤害他,所有事我们私下解决。”
薛昭沉默。
周瑾是个聪明的商人,见状他继续开出筹码:“该有的补偿我一分不少都会赔给你,往后你的年薪再加五个点,股份也可以谈。”
薛昭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周瑾这是在买他闭嘴,他们有钱人总是这样,理直气壮地觉得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周总,”薛昭终于开口了,“这些年A.Z对我不错,我可以不追究周楚云,但你欠我一个人情。”
周瑾哑然,人情债最难还,谁知道薛昭会开出什么条件?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周瑾一点头,薛昭转身就走,周楚云立刻攥住他的手肘,期期艾艾地哭:“小昭,你看我一眼,求你……”
薛昭没有回头,他冷漠地说:“周楚云,不要再纠缠我了,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甚至有点厌恶。”
周楚云怔怔松手,大滴的眼泪流下来,模糊的视线里,那道俊美挺拔背影越行越远。
A.Z公关部灯火通明,所有人一夜未眠,和工作人员敲定好声明后,薛昭才从俱乐部出来,此时已是凌晨两点。
这份声明将在今天上午公布,到时舆论将如何演变,薛昭也不知道。
去他妈的,随便吧,爱怎么样怎么样,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即使疲惫不堪,他依然没有睡在俱乐部,而是选择开车回家。
在俱乐部他没有归属感,而家里有禾暖上回落下的衣服,薛昭要把脸埋进去深深呼吸,嗅着禾暖的气味,用来安慰自己。
听上去很可怜,但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半夜车辆稀疏,薛昭思考着,左手食指一下下敲击方向盘。
刚刚周氏兄弟的对话他都录了音,目前似乎没什么用处——现在还不是和戈修元硬斗的时候。
惹恼这尊大佛,薛昭早预料到会遭受惨烈的报复,但他不后悔。
他确实是个懦弱的人,可匹夫之怒,也能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四年前,他丢下禾暖一走了之,他错得离谱,后悔莫及,如果再来一次,他会带他一起走。
黄澄澄的灯光落进他黝黑的眸子里,两道凌厉而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前方。
戈修元,薛昭咀嚼着这三个字,总有一天,我要……
薛昭停车上楼,他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就感觉不对劲——平常他习惯转两圈钥匙,而今天锁头一扭就开。
难道……他的心猛地狂跳几下。
这套房的钥匙,他只给过一个人。
薛昭一下拉开门,客厅里亮着橘色的灯光,电视声吵吵闹闹,禾暖穿着乳白色的毛衣,高领托着他精致白皙的小脸,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困倦地闭上眼睛。
沙发有点小,他侧卧着,双腿蜷曲,禾暖在家不爱穿袜子,总是赤着窄瘦秀丽的脚,两只毛茸茸的拖鞋掉在地上。
这简直是薛昭梦中的场景,温暖、安详、静谧,爱的人在等他回家。
一个不合时宜的古怪念头冒出来,今晚,他不用抱着禾暖的衣服入睡了。
禾暖没有听到开门声,他是被铺天盖地的吻亲醒的。
薛昭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死死地搂住他,舌头在他口腔里胡作非为,和他的舌头缠绕,进进出出地搅弄,搅出淫秽的水声。
禾暖被亲的呼吸不稳,忍不住嗯嗯啊啊闷哼两声,薛昭听后像吃了春药,吻得更加用力,禾暖都怀疑自己会被他吃掉。
好不容易两人才分开,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薛昭一垂眸,就看见禾暖水润红艳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嫩红的舌尖。
他忍不住又亲上去,含住禾暖的舌尖吮吸,手也偷偷伸进了衣服里,摩挲他腰侧滑腻的皮肤。
禾暖皱眉,费尽力气才把薛昭推开,他还有正事要问。
“你还好吧?”
薛昭把脸埋在禾暖的颈窝,嘴唇贴在他的皮肤上,嘟起嘴小声说:“本来不好,但是看到你,就全好了。”
禾暖有点受不了他的土味的情话和黏黏糊糊的撒娇,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薛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然后委屈地看着怀里的人。
果然是戈修元,禾暖一点儿都不意外,他愧疚地说:“我不应该问你借钱,是我把你连累了。”
薛昭摇摇头,“不要这么讲,我的钱都是你的。”
然后他又想到什么,凶巴巴地质问:“你不问我借,你想问谁借?”
“……”
“你必须问我借。”
“好吧。”
一时没人说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沙发很小,两人挤在一起,温存缱绻,脸贴着脸,腿缠着腿,亲密无间。
薛昭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平和宁静,他一身轻松,伤口疼痛都被抚平。
他迷迷糊糊正要睡着,耳边禾暖突然说:“我得走了。”
其实他不应该来的,刚和戈修元闹翻,谁知道戈修元会使什么手段,这种敏感时期,他不该来见薛昭。
可他一见薛昭挂在热搜上,评论都是恶语嘲讽,心就紧缩起来,像把人攥了一把,皱皱巴巴的。
他渴望见到他,即便什么都做不了,陪在他身边,说几句话也好。
薛昭猛地惊醒。
他哀求道:“陪我一晚上,就一晚上也不行吗?”
禾暖心软的淌水,抬起的身体又落下来,一晚上而已,应该没什么。
两人洗澡后睡到舒服的大床上,薛昭心满意足地抱紧禾暖,说什么也不愿意撒手。
第二天早上,薛昭先醒过来,他侧躺在床上,借着朦胧的天光,眼睛一瞬不瞬地描摹着禾暖的睡颜。
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亲了上去,禾暖睡美人一样睁开眼睛。
早晨最容易擦枪走火,四目相对,两人立刻抱在一起,像发烧的病人热得不像话,他们胡乱甩掉睡衣,急切又饥渴地互相抚摸亲吻。
汗津津的皮肉贴在一起,薛昭拿来润滑剂,禾暖自己乖乖抱着膝盖,双腿大大敞开,露出一张一缩的骚穴。
湿热窄小的肉嘴被涂满冰凉润滑液的修长手指撑开,他吐出难耐地呻吟,
就在薛昭准备插入下体时,突然,急切的门铃声响起,来人似乎非常不耐烦,没按两下,就开始锤门。
禾暖的欲望瞬间潮水般褪去,他目光清明,和薛昭对视一眼,互相都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