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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道:“或许...我能告诉你她脸色为何那般黑。
接着,虞归晚探头过去,凑在长平耳边将方才的事同她一一说了。
话音将落,便见长平咧嘴一笑,喜滋滋道:“你是不知道,当初纪方夷为了哄仪清回心转意,整个纪家都不允许公清也和她相关的人进出。”
“想来今日便是公清也自那事儿以后头回踏进纪家,又被你阴阳怪气一阵,只怕心中怄极了。”
长平兴奋地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继续说道:“还有姒云据,往日总是宣扬自己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如今被赐婚给楚王,身边竟也有一群人捧她臭脚,真是看的我恶心。”
说着,她伸出手挽住虞归晚胳膊,笑道:“还是你好,查查,你说我怎么就这般喜欢你呢。”
虞归晚伸手将她推回座位上,眨眼笑道:“好了好了,快开席了。”
待从纪家出来时,早已是入夜时分,虞归晚自顾自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一路回了东风苑。
许是因着今日劳累,几乎头刚一沾枕头,整个人就睡了过去。
原以为又要无聊上几天,没成想翌日她正用着早膳,便听见外间的婢子来报,说是门口有姑娘拿了拜帖,有事求见。
虞归晚闻言当即将帖子接过,随意看了一眼,正是湛清然。
于是早膳也不用了,随意拿了个披风便亲自跑去了门口,果然便见一青衣女子傲然立于门前,身后跟着一左一右两个婢女。
见状,虞归晚笑吟吟唤了声:“清然!”
话音甫落,整个人便朝她扑了过去,笑问道:“今儿才初几,怎得这般快便上京了?”
湛清然也不忸怩,当即握住虞归晚的胳膊虚虚一抬,笑道:“左右家中无事,再加上我看你信中口气颇急,便也不敢耽搁,将将过完年节便上京了。”
说着,她便将身后的两个婢子唤道近前,同虞归晚介绍道:“这是宝珠,你在陵城曾见过的,这是玉珠,是我上京时碰巧从流寇手中救下的。”
“她本就孤身一人,跟着我,尚能吃上一口饱饭,我便做主将她带在身边了。”
闻言,虞归晚扭头瞧了二人一眼,宝珠她自然是认识的,可这玉珠,总觉眉眼之间颇有些相似,却总也想不起来是谁。
既是如此,虞归晚索性不再去想,一手牵了湛清然的手往东风苑去,一边随口问道:“你亲自上京,家中的事儿可有人处置?”
听闻虞归晚问起此事,湛然动作一顿,面上似有些犹豫。
见状,虞归晚贴心道:“若是不方便,不说也可。”
不料湛清然释然一笑,耸耸肩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将家中的事务,都交给李月吟和湛清茹了。”
“湛清茹没什么脑子,李月吟当时能处置地不错,我也算是放心。”
“李月吟?”虞归晚皱眉,回望着湛清然,不明白她为何会将湛家交到这二人手中。
湛清然一笑:“这个中就里,你且听我同你慢慢说,只是有一事,是你现在就需改口的。’
她抿唇一笑,扬了扬下颌道:“如今我已是跟随外祖姓了何,你当唤我何清然才是。”
虞归晚当即敲了敲脑袋,告罪道:“你瞧我这记性,还真是对不住了。”
说话间,二人便已然到了东风苑中,虞归晚拉着何清然在桌边坐下,一旁的听雨立即眼尖地送了热茶上来,朝何清然一礼道:“还请这位娘子用茶。”
虞归晚闻言,当即扭头吩咐道:“对了,你去知会母亲一声,就说我这儿有贵客来了,叫她将东风苑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好让清然住进去。”
“是,女郎。”听雨得了吩咐便要去办,却被何清然出声唤住:“等等。”
见虞归晚疑惑,何清然才道:“你这回既是要我进京办那事儿的,就不便住在镇国公府中。”
闻言,虞归晚睫毛一颤,扭头对听雨道:“何娘子说的是,你们先退下去吧,我同何娘子还有话说。”
待众人都退下后,虞归晚才轻轻拍了拍何清然的手背,温声道:“你如今是什么打算,可先同我说来。”
何清然眸光一动,也不藏着掖着,当即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我这回来,倒真存了几分在京中开店的心思,便是真的想要好好考察考察。”
“一来,我们假戏真做,幕后之人才会放心出手。“
“二来,我也定要为陵城失踪的那些姊妹们报仇雪恨,因此,你倒不必同我客气,有什么事只管同我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