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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回到金蒲城后。
车师王后找到了陆远道谢。
“夫人无需多礼。
先前我听闻匈奴进攻车师后部，便遣司马领军三百前去相救。
不料途中遇到匈奴主力，三百兄弟无一归来。
不知当前车师后部如何了？匈奴又有多少军队？”
陆远看向车师王后询问道。
“这.......
此次匈奴出兵两万围困车师。
因我乃是汉家出身，夫君便遣禁卫护我出城，欲往大汉求援。
三百禁卫在护我冲出匈奴军阵后，也只剩三十余人，这一路上，匈奴处处追杀，偏了道途，如今更是只有二十来人了。
后来，听闻车师国破，我夫君不知所踪，想来........”
车师王后说着说着便抽泣了起来。
看的出，她对于车师后王，应该是有感情的。
“两万匈奴？比预料中的还要多.........
夫人先去休息吧。”
得到想要情报之后，陆远便让人将车师王后请了下去。
都到这会了，他可没时间去关注车师后王是死是活。
更没心情去听，车师后王和这车师王后的儿女情长。
现在重要的是备战。
“将军，金蒲城无险能守，城墙低矮。
敌军人数众多，非久守之地呐。”
范羌在一旁开口道。
“匈奴主力将近，现在跑也晚了。、
你让城中百姓，去四面城下之下，各掘一坑，而后将城中每家每户的粪水都集中到这四个粪坑之中。
另外牛粪，马粪也不能漏掉，全部集中起来。
再让匠人收集城中百姓金属之物，铸二十口大锅，每面城墙放五口，备好柴火。
柴火一定要备足，锅能造多大造多大。
城池能否守住，就看你的了。”
陆远想了想，对范羌吩咐道。
“将军这是何意？”
范羌略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别管，去办就好，对了，再让耿大多烧些陶罐，能烧多少烧多少。”
陆远摆了摆手道。
“是，将军。”
范羌虽然不解，但还是应声退了下去。
汉朝打仗虽然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金汁这玩意还真没出现过，最多也就是把箭头插粪里附魔。
直到宋朝的时候，才出现这玩意。
原因其实挺简单的，大汉的首要敌人是匈奴，匈奴多骑兵，不善攻城。
所以大汉的守城战确实有，但不是那么多，而且压力也没那么大。
当前主流的守城，最多的是雷石滚木加箭矢。
或者用点沸油，沸油这玩意温度高，还能点着，但价格也更高，用的较少。
直到北宋时期的大将陆登，在防守金兵攻城的时候，守城器械，什么雷石滚木都用完了，也没有沸油，箭矢了。
于是，陆登在那种情况下，把金汁这个从身体层面，到心理层面，对敌方造成双层打击的玩意给弄出来了。
原本陆登仅仅只是在绝境下的一搏，但却没想到，这玩意比沸油还好用。
在古代医疗环境下，只要被这玩意弄一下，一个人基本上就可以宣布报废了。
到了后续战争中，金汁在守城战中发挥的作用，就成了无可替代的宝贝了，直接碾压了雷石滚木和箭矢。
现在陆远是三百打两万，金蒲城中又没什么守城器械，金汁是必须弄出来的。
虽说在历史记载之中，耿恭仅仅只是用了毒箭，就把匈奴给打退了，可多层保险更好一点。
............
“将军，匈奴大军出现在三十里外。”
三天后，秦义前来汇报道。
“终于是来了，大概有多少人？”
听到秦义的汇报，陆远点了点头询问道。
“人太多，看规模超过万人，另外还有一队绕过了我们金蒲城，去柳中城了。”
秦义回复道。
“三十里？天已暮色，他们应该会在明日前来攻城。
不过也不可掉以轻心。
城外不必去探查了，把探马都收回来了。
今夜城墙多加些人，以免匈奴半夜偷袭。”
陆远在简易的地图上做了一下标记道。
“是，将军。”
秦义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
“老范，你一会让人把这些粪水挑到城楼上去，把几个铁锅灌满。
明天咱们请远道而来的匈奴朋友们，吃顿好的。”
秦义走后，陆远来到了城墙下查看了一下准备的粪坑。
此时还有陆陆续续的有人从城中各处将粪水挑来。
面对这种扑面而来的恶臭，即便是陆远，也不由捂住了口鼻。
“将军，你要煮这个？
那全城不都得臭了。”
范羌略有嫌弃的看着粪坑道。
“臭了总比死了强，嗯.......别用太多，这玩意金贵，咱们也不多。
这段时间，咱们也存储了不少水，煮的时候，半锅粪水，半锅水，煮稀一点。。
唉，虽然我也想请匈奴人吃顿干的，奈何他们来的人太多，条件有限就将就一下吧。”
陆远用一根木棍测了一下粪坑的深度后，又改变了主意。
“好，我让人去准备。”
范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只要能防住匈奴，臭点就臭点吧。
.............
“呃........义父这波玩的这么大吗？煮粪还掺水？不行了，我得吐了。”
“别说，这东西恶心归恶心，可真要是被这玩意泼身上，那就不是恶心这么简单了。
哪怕就是咱们现在的医疗，这种烫伤加感染，一旦救治不及时，那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匈奴人要是被这玩意弄到了，除非是狠人直接割肉，不然真是碰到就死。”
“特么属于生化武器了都，敌人确实受不了，可城楼上那些生火的，也估计受不了啊！”
“第一天，匈奴：今日必须拿下金蒲城！
次日：妈蛋，这城送我都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义父：敌人太多怎么办？把干的煮成稀的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