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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那段视频,然后递给我看。
画面中,童欣和曹润一起出现在镜头前,开场来了一段舞蹈。
这段舞蹈确实有点火辣,因为童欣穿的就是昨天那条高开叉的裙子,加上脚下还踩着一双起码十厘米高的高跟鞋。
这段舞蹈的动作看着就很难,需要转圈,有需要在曹润手上下腰。
童欣也不是专业的舞蹈演员,自然没有什么功底。
“看见了吧,就是这么几个动作。我也没学过舞蹈,有点紧张,怕做不好,他只是在开导我,让我放轻松点,别怕出错。说反正观众也看不出来细节上的小瑕疵。‘没人知道’指的是动作的小瑕疵,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她的解释清晰而平静,眼神坦荡。
听着她的话,回想昨天在门外听到的只言片语,再结合眼前的情景,我心底最后那点疑虑也消散了。
是我先入为主,被苏玥事件带来的阴霾和曹润那挑衅的眼神影响了判断,将最坏的想象强加给了她。
“对不起,”我声音干涩,充满了懊悔,“我不该那样怀疑你,不该说那些话。”
童欣的眼圈又有点泛红,她吸了吸鼻子,重新拿起勺子:“知道错了就好。快吃吧,粥要凉了。”
她继续喂我,动作依旧温柔。
但我们都明白,那道裂痕已经产生,信任的修复需要时间。
吃完粥,童欣收拾好碗筷,又细心地帮我掖好被角。
“你睡会儿吧,我在这里陪你。”她轻声说。
身体的疲惫和药物的作用袭来,我确实感到困倦。
看着她守在床边的身影,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似乎松动了一些。
至少,此刻的温暖是真实的。
“童欣,”我闭上眼睛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别走。”
“嗯,我不走。”她反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而坚定。
我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童欣在压低声音接电话。
“……嗯,我知道……抱歉谢导,他病得很重,高烧刚退……对,我今晚实在走不开……能推一下吗?哦……那……那行,谢谢导演……”
等我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病房里亮着柔和的壁灯。
童欣趴在床边睡着了,侧脸枕着自己的手臂,呼吸均匀。
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备忘录的页面,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明天的行程安排和需要协调的事项。
她真的是一个很认真且很努力的女孩,真的算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刻苦的一个。
如今她能闪闪发光,虽然说有一些我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努力。
有句话说得对: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
可也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叮”的响了一声。
是一条消息,因为手机并没有锁定,我还能看见是谁发来的消息。
只是当我看见“曹老师”三个字时,我大脑的神经突然弹了一下。
我顿时有种“偷窥”的冲动,想拿起她的手机一看究竟。
我选择相信她,但这个曹润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左右为难时,童欣突然睁开了眼睛,她也睡得迷迷糊糊的。
“咦!我怎么也睡着了。”
“你也太累了,不过你可太粗心了,这输液器要是没有提醒,咱俩都睡着了,那你想过后果没有?”我半开着玩笑说道。
童欣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一脸歉意道:“怪我、怪我!我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我本来还在记行程的。”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自然也注意到曹润发给她的消息了,不过她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开口道:“这些不应该是助理做的吗?”
“我自己要核对一遍呀!不能出错,还有我接下来要演唱的几首歌的小样,这些都要我自己准备的。”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向我问道:“你现在好些了没?”
“烧已经退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待会儿我要去一趟节目组那边,导演说今晚要提前录制收官歌曲,我这就已经往后推了两个小时了。”
想起刚才曹润发给她的那条消息,我又有点胡思乱想了。
顿了顿,我才对她说道:“没事,我已经没大碍了,你直接过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吧,反正也耽搁不了多久。”
“你就别跟我争了,你这不是已经耽搁两个小时了吗,你赶紧去,别管我。”
童欣撇了撇嘴,道:“那……那我走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就别开车了,打车回去。”
“我知道,你快去吧。”
“嗯。”
童欣点点头,临走时又俯身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飞快地跑出了病房。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我多少有一些担心。
如果不是曹润那突然发来的一条消息,我可能根本不会有这种担心。
虽然我没有看见消息里的内容,但这个曹润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我随即拿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曾若楠。
“喂,曾姐,你今天在节目组那边吧?”
“嗯,今天我在,童欣在你那边吗?她今天必须来节目组,你跟她说一下。”曾若楠还是一如既往的语速飞快。
“她已经来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一下你知道她跟曹润的事情吗?”
“她跟曹润?怎么了?”曾若楠疑惑道。
“有点不太对,我指的是这个曹润,你帮我盯着点,他但凡对童欣有任何举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曾若楠没有问那些有的没的,干干脆脆的回道:“行,我知道了。”
刚挂掉电话,手机突然又响了一下,我低头一看,这次竟然是安宁发来的消息。
“你发烧了?”
我估计是甘婷告诉她的,随即回道:“没啥大碍,已经好了。”
“昨天我在办公室见到你时,就看见你脸色不太对,要注意休息呀!不要这么拼命工作。”
看着安宁发来的这段关心的话语,我心里那些阴霾也散了不少。
但是我知道,我跟她现在也就是朋友的关系,仅此而已。
所以我们并没有多聊,只是朋友之间简单的两句关心。
放下手机,我走出医院,回到车上。
突然有点不想回去,不想一个人面对那空荡荡的房间。
于是我给甘婷打去了电话,她不是过生吗,现在还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