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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观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后笑了笑道,“我们为什么会对光刻机有这样的设想,一方面是基于过去的经验,一方面则是基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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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未来?”何成的这个说法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何成保持着微笑继续道,“大家想一想,为什么现在大家这么执着于突破光源技术瓶颈?”
“其实这个事情背后的关键,在于半导体产业的发展节奏是由摩尔定律推动的。”
“而摩尔定律的背后,是产业垄断。”
“只有半导体好好的按照摩尔定律发展,包括因特尔在内的一批半导体企业才能更稳定的保持自己的长期利润和长期垄断性。”
“而这种长期利润和长期垄断性又影响着整个半导体上下游大量的核心企业。”
“所以这些企业都希望半导体产业真的能好好的按照摩尔定律来发展,结果现在卡在了光刻机的突破上,大家自然着急。”
“那么我们其实可以通过摩尔定律非常轻松的算出,20年后,芯片得达到10nm以下的标准了。”
“那个时候的芯片制造,甚至可能已经到了得面对隧穿效应的程度了。”
“请问大家,20年久么?尤其是对于光刻机产业,对于半导体产业来说,20年久么?”
久么?
当何成提出这个问题时,虽然没有人回答,但大家心中的答案是一致的,当然不久。
从华夏最早研究光刻机到现在都不止20年了。
对于科学研究来说,20年真的可以用弹指一挥间来形容。
很多科学研究者一辈子可能都解决不了一个问题。
“20年显然不久。”何成替大家说出了答案,“那么如果我们假定以因特尔为首的一批半导体企业能够维持垄断,并且能够让半导体以摩尔定律的节奏发展下去。”
“甚至都不用20年,光刻机将会是一个需要突破大量物理极限和化学极限的设备。”
“而想要成为大国工业制造能力和科技水平的牵引者,一个核心标准就在于是否需要通过突破理论极限来实现技术推进。”
“正如航天航空发动机每一次突破新的理论极限都能推动人类在顶级制造业前行一代。”
“同时,那个时候的光刻机还需要具备最顶级制造能力,最顶级人造真空环境能力,最顶级的稳定系统制造能力,最顶级的化学材料应用能力,等等等等。”
“这又是想要成为大国工业制造能力和科技水平牵引者的另一个核心标准,大范围的顶尖技术推动能力。”
“因此,莪认为在不久的将来,大概也就10来年的样子,光刻机就会成为大国工业制造能力和科技水平的牵引者。”
“所以我们华夏要重视光刻机,不能仅仅只是因为我们不得不重视。”
“更因为光刻机大概率会成为大国工业制造能力和科技水平的牵引者,它能给我们华夏带来的不只是不受制于人的芯片制造能力。”
“更是对工业制造水平,对科学发展水平的推动力!”
“我们要在重视光刻机这件事情上放下被动的思维,转为主动思维!”
这一次,现场直接爆发了热烈的讨论。
1999年那会儿,大家对于光刻机的认知还是保持着七八十年代的想法,就是一个制造芯片的关键设备。
而七八十年代那会儿,光刻机的技术含量并不是特别高,主要是产业支持能力比较重要。
就像因特尔70年代那会儿直接买了家做相机的公司,转型一年就造出光刻机了。
90年代开始,光刻机的技术含量逐渐提升,但还是没达到工业皇冠上的明珠这种级别。
华夏这边又因为90年代初期的那些事情,在整个90年代对光刻机的研发投入不是很大,自然更想不到未来的光刻机技术水平得高到什么程度。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带来的认知局限性。
但好在对于业内的专业人才来说,何成适当的点拨一下,大家就会产生一些基本认知了。
就比如此时此刻,现场很多人已经在讨论如何去验证何成的猜想了。
而何成则选了一个差不多的时机,再次开口道,“所以把光刻机视作大国工业制造能力和科技水平的牵引者去主动重视,和把光刻机当做制造芯片必不可少的设备去被动重视,区别在哪?区别大么?”
“毕竟结论好像都是重视光刻机自研。”
“但我相信以在座各位的逻辑分析能力应该已经想明白,这种主动认知和被动认知之间是存在巨大区别的。”
“如果我们只是把光刻机当做一个不得不去拥有的关键设备,那么它的价值定位就注定不够高。”
“价值定位不够高,我们再怎么喊高度重视,实际上也还是不够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