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篇,为了钱当然可以挤出来一些,但是挤到不出奶开始出血的时候,那就太痛苦了。
「那你以后就多写杂文,少写长篇呗,反正你的长篇写得也不怎麽样。」
方星河简单直白的一刀戳过去,当场把好大哥干破防了。
「有那麽差?对了,记者采访你的时候你不会也是这麽说的吧?!」
哈哈,他紧张了!
难得看到韩涵如此不安的一面,但这反而再正常不过。
方星河忍俊不禁:「那倒没有,我肯定得夸你啊,后面还有那麽多同期呢,骂你不等于拆自己的台?」
「那就好,那就好……」
韩涵松下一口大气,随后又追着问:「所以我到底应该怎麽办?」
其实方星河知道他想干什麽,但是并不打算拦着。
对于一个有资本又足够任性的年轻人而言,外人的阻拦或者推动永远都不是他做出最终决定的原因。
方星河做人朋友的原则是:重大问题只劝一次再提一次,非重大问题只提供中立观点,劝都不劝。
而面对韩涵……他不觉得两人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所以提都不提。
「我没有建议可以给你,你的人生你做主,我觉得你有足够的能力过好自己的生活丶」
「好!」
韩涵十分振奋,仿佛真的从方星河这里得到了动力。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麽用,在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里,他还是过得很难受。
因为那场规模巨大的批评还是如期而至了。
以各大院校中文系为主力的文学评论界完全不认可《三重门》的水平。
这件事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只是规模没有现在大,历史上并没有一本更出众的《苍夜雪》挡在前面,所以很多人对年轻孩子算是非常宽容。
现在不一样,现在所有人的标准都被方星河拔高了不止三五分。
唔,难防系过于卖力的吹捧,也激起了相当程度的逆反心,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总之,批评的规模有些超标了。
「强行把一些段落拼在一起,就能称之为小说了吗?我们的标准什麽时候这麽低了?」
「作为一个中文系的教授,我必须公允的讲,这部小说的文字水平不如我们学生的课堂习作,韩涵还是更适合去写一些短小精悍的东西,他驾驭长篇的能力太差太差了。」
「第一时间将《三重门》列为文学赏析课的素材,交给学生们尽情讨论,结果对于韩涵来说恐怕相当不尽人意——百分之百的同学认为这是一部庸碌之作,文字水平中等偏上,行文散碎不似小说,结构松脆一戳就破,哪怕把方星河拉出来当背景仍然显得无病呻吟,不明白它怎麽能卖那麽多。」
「和《苍夜雪》相比,《三重门》不配沾青春文学的边儿!」
「这只是一个少年无聊的青春期苦闷,可能它的确更现实,但是它也太无聊了。」
「我们被方星河拔起的期待,正在被陈家勇韩涵之流重新抹去。」
「可以下定论了,方星河超越了时代,其馀者都是时代里的庸碌之辈。」
韩涵怎麽都没有想到,当他挂断电话后,那就是他们两人近些年最后一次通话,也是情感上距离最近的一刻。
媒体丶家人丶团队丶不怀好意的难防系,共同制造的对立像是一座大山,山这边还有他心里的委屈和不服气,山那边才是方星河。
一条鸿沟,自然而然的成型,让别扭少年忽而开始后悔打了那通电话,忽而又后悔没有再打出下一通。
可方星河却对一切安之若素,随便事态如何发展。
3月中旬,被喷到破防的韩涵终于写文章公开回应,回应的是那些用方星河去极尽贬低他的声音。
「感谢你们的不看好,但《三重门》卖到100万册了,我听到这个数字后,哦了一声,继续鼓捣我的机车。
许多评论都说我是一个对文学痴迷的孩子,那说明人们不了解我,我对篮球痴迷,对足球痴迷,对美术痴迷,对摄影痴迷,对旅游痴迷,但不对文学痴迷。
我能想明白大家为什麽如此热衷于批评我,现在批评我有流量,同时扯上我和方星河,便更有流量,我很喜欢方星河创造的这个词,且为那时曾嘲笑他被人抱住猛蹭而感到抱歉。
现在,我也被一群奇怪的人抱住猛蹭,才懂得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像是被一个腋下带有强烈狐臭的丑女贴在身上,她拼命掏我的裤兜,我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劫财我有,劫色请你们去找方星河。
我和他道不同,原本并没有硬扯在一起作比较的必要,待到噪音平息,他大概率还是会去好好学习,努力强大自己,而我还会是那滩烂泥,继续做一个『不求上进不务正业』的随心所欲小混混,你们最应该重新回到他身边,继续围着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