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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他到底也是混过几年的,没忍气吞声受欺负这回事,一人单挑三个,挨了好几拳,等到狱警赶来的时候他逮着一个满脸麻子的窝瓜胖揍,打得窝瓜发出哎呦哎呦的叫声。
    狱警将他们分开,林向北吐出口中的血沫,气盛地又一脚踹向旁边四肢跟麻秆似的瘦螳螂——没听过螳螂叫声的现在可以听一听,和窝瓜的一样,都是哎呦哎呦嘶啊嘶啊。
    因为初到第一天就犯事,林向北被关了二十四个小时的禁闭。
    他不服,又不是他找事在先,凭什么罚他?
    抗议无效。
    林向北是彻底被这伙人盯上了。
    刚从禁闭室放出来,就在洗衣房被堵住。
    对方人多势众,林向北步步后退,手往后摸握住塑胶水勺的手柄当防身武器,感到很无语的,但是想要好好说话息事宁人的语气,“我又没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几个都比他年长的男人没说话,冲上来就是一顿打。
    林向北边挡边躲,被逼到角落,忍无可忍地动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因为一口一个猥亵的“小白脸”三个字。
    动静太大惹来狱警,一批人都受了处罚,林向北又被关了禁闭,这次是四十八小时。
    这样的情况又陆续发生了好几次,每一回林向北都搏命似的跟他们拼,进禁闭室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长的一次是整整三天。
    在那暗无天日的七十二小时里,林向北下定决心反击。
    他养精蓄锐,当天出去后在院子放风时先发制人地冲向带头欺凌他的人称刀疤的老大,疯了似的每一拳都往死里打,无论其他人怎么拉架都不撒手。
    又是三天禁闭。
    再见到太阳,他眯着眼睛伸伸懒腰,带着一脸还未痊愈的伤再次跟刀疤干架。
    又是三天。
    三天、七天、半个月……周而复始,像疯狗一样死死咬住恶人不放。
    “那小子有病吧!”
    “又来了,他走过来了!”
    林向北嘴角眼角都有淤青,一脸阴沉地朝刀疤走,还没靠近,收到了停战的通知。
    他没说话,仍往前走。
    “我操,你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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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林向北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抬着下巴,一种胜利的姿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豁出去命,没人敢惹他。
    在监狱前两个月,林向北身上的伤就没好全过,自打休战后,他独来独往地过了还算安稳的很长一段时间,闲下来的时候他会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很孤僻阴郁的样子。
    到离他出狱剩下不到一半的时间,监舍来了个唯唯诺诺但纤瘦清秀的年轻人,据说是受人诓骗稀里糊涂地进来了,叫夏乐。
    夏乐是那一伙人的新目标,因为性格懦弱不敢反抗,吃了许多苦头。
    林向北不跟人打交道,也不想管闲事,但偶然的一天,他走进监舍,看见对方颤抖着两条腿,一裤子血躺在床上,几个人摁住他的手脚,刀疤正在脱他的裤子。
    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林向北的耳朵里。
    他背对着,像是无言的帮凶。
    “救救我,林向北,救救我……”
     夏乐肯定也听说过林向北人送小疯狗的外号,把林向北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如果是贺峥,一定不会冷眼旁观吧。
    那么多的血,可能会死人的呀。
    可逞英雄是要发出代价的,那一次的群架,寡不敌众的林向北赔上了一只左手。
    手腕被往后扳以几乎一百八十度的扭转硬生生地踩断了。
    咔擦——
    凄厉的痛呼响彻整个监舍,陡然又发不出任何一点声响。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使得林向北浑身痉挛,冷汗直冒,牙龈咬出了血,眼前白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
    当然,他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并非没有一点收获,在急剧的疼痛里看准时机激烈反抗,奋起用右手一把抓住了刀疤管不住的下身,竭尽全力地重重一攥——刀疤的哀嚎声像杀猪一样掀翻监舍的天花板。
    这次的打架斗殴性质恶劣,林向北和刀疤在医院接受治疗后,再回到监狱半残的两人都被加带脚镣限制行动,管理也越发严苛。
    林向北左手腕粉碎性骨折,治疗条件有限,落下终身的病根,每天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他出院后左手打了几个月的夹板,行动不便,身旁多了一个跟着他的影子,夏乐自告奋勇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家人送来的豆奶和橘子等在监狱里稀缺的东西也都放在了林向北的床上。
    林向北既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但夏乐把剥好的橘子送到跟前会默默张开嘴巴——用一只手换来的橘子,不吃白不吃!
    夏乐比林向北大几个月,但因为身材瘦弱,说话又总是含在嗓子眼里,感觉林向北才是哥哥。
    两人在监狱里互相照料,算是朋友。
    林向北出狱是春末,天清气朗。
    夏乐哭了,想抱他却不敢,林向北主动张开了双臂,他扑进来默默地流眼泪。
    “别人欺负你要记得反抗。”林向北挥了挥拳头给他做示范,“就像这样,往死里打,你豁得出去,他们就会怕你。”
    夏乐给了他一个地址,一个号码,林向北不想他失望,收下。
    “等到我出狱,我们还能见面吗?”
    “如果我会回来的话。”
    林向北没有再回过荔河,怕撞上贺峥是一回事,也再无立足之地——
    十年了,他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啊。
    回忆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因为毫无回旋的性质,读起来总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现在,他重新和贺峥见面,站在贺峥家里的阳台上,听见贺峥从书房里传出来的一点细碎的声响,以为是梦。
    梦是心头想,连和煦的冬日落在身上都是一种缥缈的不真实的温暖。
    第34章
    贺峥将一式两份的协议摊在桌面。
    林向北没有任何犹豫,甚至看都不看文字的内容就拿起笔在签名栏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以前的字就很不怎么样,如今没什么机会拿笔,字的年纪更是退化到小学阶段。
    签完一份,贺峥望着那狗啃过的“林向北”三个字忍不住道:“写工整一点。”
    林向北难为情地瞥了眼另一侧刚劲有力的字迹,两相对比,羞惭地小小哦了声,继而听话地放慢了写字的速度,用幼稚园生一笔一划地在课业本上写下自己的姓名般郑重的态度对待这份协议——因为叠加了太多乱七八糟的无理附加条件而不具有法律效力,只能用来糊弄文化水平不高的人的协议。
    贺峥却煞有其事让林向北一条条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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