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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
短短几分钟，她的心情就从酸楚丶刺痛变得麻木。
抬头再看向陈延森时，宋允澄眼中的温热已消失不见。
这首歌刚唱到一半，陈延森就看见张文博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正疑惑时，听他急忙说道：「森哥，子豪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
打架？
难不成这小子喝多了？
陈延森顾不上细想，喊上鹏飞丶张一峰等七八个男生，赶忙往外走。
出了宴会厅，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瞧见王子豪揪着一个男人衣领，两人扭打在地，王子豪正准备挥拳。
柳慕妍和一个长发女人在一旁劝架。
「耗子，住手！」陈延森喊道。
上大学后，陈延森很少这麽叫他，毕竟王子豪是狐狸淘投放组组长，老喊他外号，岂不是落他面子。
正要动手的王子豪，听到熟悉声音，渐渐冷静下来。
「怎麽回事？」陈延森上前，拉起王子豪问道。
「我」王子豪看了看柳慕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先回去，我来处理。」陈延森看了眼被王子豪摁在地上的男人，他身形清瘦，对付他用不着这麽多人。
向鹏飞和张一峰等人互相看了看，虽不清楚状况，还是转身回去了，走时还说：「森哥，有事叫我们。」
等人走远，王子豪才小声说：「这傻×是慕妍姐未婚夫，骗她说在公司加班，结果带别的女人在包间吃饭，刚好被慕妍姐撞见。」
陈延森微微点头，心想：这麽狗血？
他瞅了瞅柳慕妍，她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脸色难看，冷冷地盯着地上的男人。
「周煜文，她到底是谁？」柳慕妍定了定神，冷声质问道。
「你都看见了，还问什麽？是不是蠢？」周煜文无所谓地笑笑，从地上爬起来，不慌不忙地整理衬衫，拍掉身上灰尘。
「我要你亲口说。」柳慕妍脸色煞白，咬着嘴唇道。
「她是我女朋友，你是我未婚妻，还有问题吗？」周煜文扫了眼陈延森和王子豪，嚣张回道。
柳慕妍眼里的泪花，应声而落，她怎麽也想不到，和自己青梅竹马丶都订了婚的人，竟会背叛她。
陈延森没吭声，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他从周煜文身上，嗅到一股同类的气息。
「周煜文，我们结束了！」柳慕妍情绪崩溃，蹲在地上大哭了。
「噢，那就结束呗。」周煜文没心没肺地笑着，说完，搂着长发妹子进了包间。
王子豪见状，追上去就要干他。
陈延森一把拦住，指了指哭泣的柳慕妍。
王子豪一下泄了气，站在那儿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掏出手帕纸，递给柳慕妍。
陈延森眯着眼，晃晃悠悠走回宴会厅。
……
……
深城，企鹅总部。
「你是说，两个月的一千万，现在变成了1个亿？」马化腾看向对面的柳志平问道。
「或许还不止，听说SIG亚洲创投基金和乐天，都在紧急评估狐狸淘的盈利模式，估值冲到3亿美币也有可能。」柳志平推了推眼镜，淡笑着说道。
「难道真像这小子说的，我们没有做电商的基因？他把导购这麽烂的细分赛道，都能做到顶级，要是让他接手拍拍网？」
马化腾声音逐渐变低，最后叹了口气。
他是聪明人，又怎麽不明白，像陈延森这种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压根不会屈居人下。
为了让张晓龙加入企鹅，他破了多少先例？
难道还要继续破例？
从上次接触看，陈延森的信念恐怕比张晓龙还坚定。
「难啊，他如果想进企鹅，就不会拒绝郑春彬的邀请。」柳志平呵呵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那1000万不是投给狐狸淘这个项目的，而是投给他这个人的，事实证明，我这笔投资很成功，可我怎麽获得回报呢？」
马化腾目光紧紧盯着老友，似在等一个答案。
「给他张晓龙那样的待遇？」柳志平试探问道。
「狐狸淘的A轮融资，辛苦你亲自跑一趟，帮我转告陈延森，只要他肯帮企鹅完善电商板块，我给他3000万年薪，再加2亿股票期权。」
马文腾沉吟片刻，果断拍板。
上次陈延森说的话，他起初没在意，但当狐狸淘的估值冲破10亿大关后，他开始上心，暗自琢磨起来。
一个人无权无势，就算说的是真理，也没人相信，一旦手握权势，放个屁，别人都说是香的。
马化腾正是这种心态。
「行。」柳志平没推辞，他也好奇，陈延森这个年轻人，是怎麽把一个新项目，从0做到几千万用户的。
对方每一步都精准无误，这精准度，让人胆寒。
「米聊已经上线了，张晓龙那边还要多少？」聊完陈延森，马文腾又问道。
「晓龙说，细节还要打磨。」柳志平皱眉，他明白马化腾的急切心情。
「给他半个月，必须上线！」马化腾目光锐利，语气严肃。
微信是企鹅内部下一个T0级的通讯App产品，却被米聊抢了先，这让他很不痛快，没耐心再等了。
什麽细节？能用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