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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除此之外呢？”</P>
“那就不敢奢望了？”</P>
老德笑容满足：“我的基因能负担这点改造已经不错了，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回头就把家里的兔崽子扔下船，送到夫子庙去读书。”</P>
室南一愣，“你想让他学做明人？”</P>
“那小子可没这种好命。”</P>
老德指向室南身后的橱窗，“那些老爷说了呀，包吃包住，还有钱拿，这种好事怎么能放过？”</P>
“行吧，快去黑市买东西吧。”</P>
室南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将伞檐拉回自己头顶，摆了摆手，“你的伤势不能再耽搁了。”</P>
说罢，室南便迈步走进那条逼仄的巷道之中，</P>
凄冷的雨水到这里小了很多。</P>
两侧野蛮横生各色招牌的将天穹遮的只剩一条狭窄的缝隙，密密麻麻的线束在头顶交织，如同蛛网一般笼罩头顶。</P>
脚边是横流的污水，排水沟渠塞满了乱七八糟，看不出原有结构的机械零件。</P>
其中偶尔还能看见被漆成油腻粉色的黄粱欲境芯片。这些是故意撒下的诱饵，只要有人敢链接其中，立马就会被黄粱鬼鸠占鹊巢，成为炮制偃人的好材料。</P>
寂寥的黑伞停在一间斑驳掉漆的木质大门前，左右是一幅手工雕刻的楹联。</P>
寻肉体穴位之仙居，入意识感官之祭礼。</P>
横批，械肉共吟。</P>
平仄不对称，寓意更是荒诞不经，像是一次酒后纵情的遗留。</P>
镶嵌在大门上的两颗黄铜虎首咬着一条横杠，上面叩着一把极为少见的老式铜锁。</P>
这种防盗方式，在这条街上简直就是形同虚设。但奇怪的是门锁上没有半点溜撬的痕迹，似乎没有贼盗敢打这里的主意。</P>
室南将门口屋檐下的一盏红色灯笼点亮，这才推门而入。</P>
门内是东西两间互通的房间，陈设就是寻常不过的地下医馆。</P>
东边的房内是占据整面墙壁的药橱柜，还有一具巨大的人体模型，其上密布红点和线条，代表着人体的经脉和穴位。</P>
毫无疑问，这间房走的是大明帝国‘望闻问切’的路子。</P>
西边的房内一张手术床，周围摆满了各种器械和冷冻柜，用来满足西夷医术‘视触叩听’的要求。</P>
这间医馆麻雀虽小，却是东西合并，五脏俱全。</P>
“请问这里是室南医师的医馆吗？”</P>
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从门外传入。</P>
“对。”</P>
正摆弄着药橱的室南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笔挺西装，梳着背头发型的男人站在门口，拍打着外套上沾染的雨水。</P>
“你就是那位预约的客人？”</P>
邹四九双手贴着鬓角滑过，咧嘴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齿，“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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