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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一地。”</P>
刘仙州神情肃穆，言语掷地有声。</P>
“刘院你这份情我心领了。”刘途连连摆手道：“中院目前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我可不愿意看到刘院你为了在下去触怒那位大人，不值当。”</P>
“首辅大人是万仞孤峰，中院于他而言不过是傍山白云，锦上添花，偶遇雨打风吹便会消散一空。而门阀则是那条沃野江河，对中院来说才是长流不息的源源生机。这一点墨孤煌看不懂，但是我刘仙州却能看得明白。”</P>
刘仙州沉声反问：“山顶寒重，江边风暖。难道刘少爷当真不愿意给中院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P>
“刘院长言重了，既然中院想与刘阀同舟共济，我要是再推辞，那就是不知好歹了。”</P>
刘途放声大笑，于一把太师椅中长身而起，拱手道：“往后风雨同路，麻烦刘院长多多担待。”</P>
刘仙州跟着起身：“从此休戚与共，希望刘阀主多多指点。”</P>
屋内炉中炭烧，屋外风雪呼啸。</P>
两人对视一眼，蓦然间，烧炭声、风雪声、欢笑声一同作响。</P>
刘仙州的身影徐徐消失在这座梦境之中，刘途缓缓踱步门边，抬手将门推开。</P>
门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赫然立着一道身影。</P>
这道身影不知站在这里已经多长时间，浑身上下覆满厚厚的积雪。</P>
“进来吧。”</P>
刘途飘入风中，‘雪人’微微颤动，簌簌滑落的积雪下，露出顾玺苍白如纸的五官，在雪地中踉跄前行。</P>
“大人，下官知错了。”</P>
站在屋檐下的顾玺垂头敛目，狼狈不堪。</P>
刘途斜靠在门边：“错在什么地方？”</P>
“错在贪生怕死，不尽心。瞻前顾后，不尽力。”</P>
“能知错，就还有救。”</P>
刘途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那个独行武序比我预料的要有脑子，刘典返回金陵已经有段时间了，他竟然还能忍得住不动手。”</P>
顾玺低声回道：“他可能也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P>
“可是时不我待啊。”</P>
刘途感叹一声，吩咐道：“去提醒他小心那群中院的明鬼和墨序，别傻乎乎把命丢在那里，误了他真正该做的事情。”</P>
“是。”顾玺恭敬应道。</P>
“等中院的事情结束之后，他恐怕会受伤不轻，先安排个安全的地方给藏身。后面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P>
“小人明白。可是大人.”</P>
“说。”</P>
刘途看着顾玺这副怯懦猥琐的模样，神情越发冷漠。</P>
其实刘途并不在意对方是什么两面三刀的墙头草，如果能够把事情办得好，那自己不介意给顾玺一个机会。</P>
可目前为止，大量关于刘典的情报已经交给了顾玺，李钧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顾玺在此期间的表现实在是拿不上台面，充其量不过是他和李钧之间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传声筒。</P>
“小人是担心万一刘仙州被杀”</P>
“与我何干？”</P>
刘途冷哼一声，不屑道：“”狮子山苦寒，善和坊繁华，走了一个中部分院，自然会新起一座茅山观云观，到最后金陵还是刘家的金陵，永远变不了！”</P>
“是小人短视了。”</P>
顾玺浑身颤栗不止，衣衫被融化的雪水打透，整个人看着格外凄凉。</P>
“办你的事情去吧。”</P>
刘途冷漠的挥了挥手，转身进屋。</P>
自行关闭的房门带起一阵扑面的寒风，顾玺看着紧闭的门扉惨然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影随即消失在原地。</P>
“屋儿，看完了这些人，听完了他们说的这些话，你有什么感想？是不是觉得人心何其脏，现实远远不如梦境？”</P>
只剩一人的黄金屋中，刘途蹲在西北角落的铜盆前，两手拢着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