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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手拿出来。”
周公公去拿戒尺的这段时间,太上皇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现在就是动手也很冷静。
筠哥儿心扑通扑通的跳,可怜巴巴看着太上皇,“陛,陛下,我还要写字拉弓……”
太上皇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道,“拉弓放一放,至于写字,伸左手就是。”
“或者……”太上皇笑了笑,说出的话却半点不留情,“筠哥儿想被拉出去打板子?”
!
这怎么能行?!
筠哥儿特别识趣的伸出左手摊在太上皇身前,脑袋低垂,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内殿另一侧的偏殿里,两人都看见了周公公的进出,大皇子急得转圈圈。
“二弟,这可怎么办啊,皇爷爷都拿戒尺要打人了!”
二皇子这时候反倒特别淡定,不急不忙抱着一个汤婆子发呆,“安心,戒尺而已,打不出毛病。”
皇爷爷亲自动手教训人,那便算不上罚。
大皇子晃荡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也是,筠哥儿练骑马都不怕摔的,戒尺而已,皇爷爷应该也不是真的生气。”
大皇子终于放下了对小伙伴的担心,又没心没肺的一个跨步坐在了二皇子旁边,拿起前面桌上的糕点就往嘴巴里喂。
同一时间,太上皇扬起的手臂挥了下去。
“嗷~~~!”
一声也就比杀猪叫好听一点惨叫从内殿传来,大皇子被糕点碎屑呛得直咳嗽,灌了好些水才缓下来。
大皇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二皇子,里面依依嗷嗷的哭叫还在继续,“这是没事儿?”
二皇子有些迷茫地回望大皇子,两人面面相觑,实在难以理解一把戒尺能疼到哪里去。
他们听不到内殿中具体的说话声,但那几声“猿鸣”实在是让他们忘不了。
“还躲?伸出来!”
太上皇拿戒尺点了点筠哥儿肩膀,没见过挨罚还躲的小子!
他用了多大力他还不知道?这叫得跟个什么样,娇气!这林如海也不知道怎么惯的孩子!
筠哥儿抽了抽鼻子,左手还在背后背着自己摩梭,眼眶发红,还挂着泪,“我补上诗文,不打了行不行?”
太上皇不为所动,“晚了。”
“再想着躲罚,朕真让人把你拉出去脱了裤子挨打,羞不死你!”
一旁被遗忘的老太傅已经拿起笔,点评起了这些诗,人老了,都能看见有人和太上皇讨价还价,太上皇还真配合起来了。
筠哥儿慢吞吞的伸出了手,太上皇一把抓过,再度扬起了戒尺。
而在外的大皇子再也忍耐不住,皇爷爷是上过战场的,别真把筠哥儿打坏了吧?这哭得这么惨,得挨多重的打啊,不就是作业吗?至于这么严重吗?
“不行,皇爷爷这么打不行!”
二皇子还没来得及拦住,大皇子就冲动的冲了进去,什么也没看清就跪在了殿中,“皇爷爷手下留情啊!林家一家子身体都不好,筠哥儿又还小,要是打坏了伤了根本,以后三妹怎么办啊!”
“嗝~↘—”
筠哥儿的哭声被迫中止,打了个嗝,一时间脸上不知道该做出何等表情。
太上皇右手扬在半空中,看着跪在地上埋头陈情的大孙子,木着脸,想把戒尺往大孙子身上砸。
求情是你这样求的?盼着驸马不行是吧?
你才多大?筠哥儿才多大?你妹妹才多大,这些是能拿来说的?
老太傅点评诗句的墨宝一个没刹住车,在诗旁划了长长的一道墨痕。
二皇子的脚,悬停片刻后,慢慢往回缩了半步。
大皇子还在那儿继续给筠哥儿求情,说到一半在想还能怎么劝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怎么没哭声了?
大皇子有些惴惴不安的直起上半身,抬头,就见筠哥儿看着他,眼眶有点红,但那模样,分明是对他说你闭嘴吧的模样。
大皇子:?
太上皇不再看这个大孙子,转而看向老太傅,“有劳太傅,之后多注意一下湛儿的言语能力。”
老太傅起身,一脸凝重地接了下来,“老臣遵旨。”
某种意义上来说,大皇子的求情效果很好,至少现在,太上皇完全没了再教训筠哥儿的心思。
把戒尺往地上一扔,不想再看见这一群倒霉孩子,没一个靠谱的。
不耐烦的摆摆手,“都下去吧。”
“筠哥儿记得把诗文功课给补上,太傅说这些代笔写得不错,你也再抄几遍,行了,滚出去吧。”
大皇子还不明所以自己怎么就被加了功课了,就被一股风似的筠哥儿给拖了出去。
太上皇看见筠哥儿迫不及待开溜的速度,头疼,“太傅,这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学坏那么容易。”
老太傅并未说哪里好,也并未说哪里不好,“谁家小儿年少不调皮几次的,我看筠哥儿,倒是亲近圣人。”
太上皇嘴上嫌弃,脸色却好了不少,“亲近?朕看他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怕。”
又道,“宫里的孩子,哪一个像他这样无法无天的没个规矩的?”
“朕算是明白,朕和林如海说让筠哥儿和老大老二一起上课,林如海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太上皇没忍住骂了两句林如海,“林如海这老匹夫,老来得子也不是这么宠的吧?这都惯成什么样了!林如海平时肯定没打过这孩子!”
周公公实在是没忍住牙酸,这小公子是谁惯的您没点数?小公子那硬挤出来的眼泪也就您真当真了吧?
老太傅不动如山,“林探花就这么一儿一女,年岁又临近,没个经验,林家老两口也早早走了,他们这些小辈,哪里懂什么教导孩子。”
“是啊,他们哪里会教孩子,要是林景那老家伙还在,筠哥儿敢在功课上作假,屁股都得被打开花。”
周公公在心里佩服地朝老太傅拱了拱手,活到老学到老,这顺毛本领,怨不得人家位列三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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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皇子看着筠哥儿左手只是微微红肿,没发紫没破皮的左手手心,齐齐表演了什么叫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最后,还是大皇子忍不住打破了僵局,“不是,就这么点,都不算伤的伤,你嚎成,那样?”
许是不知道如何形容,大皇子还拿双手比划了比划。
筠哥儿一边让明玕给自己上药,是的,上药,一边深沉道,“你们懂什么啊,书上说的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你们忘了?”
“这是说,如果父母长辈盛怒,责罚或能让子女受重伤,子女应当暂行逃避,以免以后长辈后悔不安,这和你嚎哭有什么关系?”二皇子不太明白。
“我哭得惨,陛下就知道打得痛,就会减轻力道,陛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