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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榜好几次不也老老实实继续考,合着别人中了就是有假?你这心态要我说,就是中了也不能做个好官!”
“就是就是,一边去,别打扰我们!”
“心态真差,怪不得中不了!”
“这位兄台屡败屡战,如此有毅力,定有榜上有名的一天!”
那书生却是更加激动,“我乃包徽!榜上的第二名!我拜师应天书院李公,曾辩倒过衍圣公弟子,从童生试到院试皆是第一名!”
“那林筠不过是个砸戏楼和忠顺王一起听曲儿的纨绔子弟,更只有十一岁,就因为身份高就得第一名?我不服!”
“便是他从前的考试,也不见得有多么突出!这一来就乡试第一,我还不能质疑吗?!”
听到他竟然是第二名亚元,周围起哄嘲笑的人顿时就闭嘴了,一个个安静了下来,眼睛来回看,生怕错过什么剧情。
就是唱榜的小吏都不由得蹙眉。
包徽见没有反驳,更是一声冷笑,“怎么?出榜的日子,解元老爷家都没有人来看榜吗?还是说早就知道了结果?如今竟都没人反驳!”
包厢中的几人顿时一个个都冷下了脸,明玕更是差点直接冲下去,秦师父握刀的力度都更大了。
“这人好生无理!”黛玉站起身,“且让我去会会他!”
筠哥儿一把拦下黛玉,“明玕你护好姐姐,师父,你陪我下去!”
就在书生洋洋洒洒一通质疑不公后,秦硕握着刀成功开路,带着筠哥儿走到了人群中。
“你既然质疑不公,那你直接去官府报案就是,你若是怕官府包庇,那你也可以进京告状,但是你敢吗?”
筠哥儿没等他回答,继续道:“你拿我身份做文章,是不是又要说官府和陛下都会包庇我,所以你不敢报官?”
“呵,我如今都站出来了,你还怕什么?只要你报官走流程,这么大的乡试案,朝廷定然会有专人来查,难不成你觉得朝廷,觉得陛下会因为我一个小儿,而拿朝廷信誉开玩笑吗?”
“京中可不止我一个驸马,我倒是颇为幸运,让你看得起了,认为我有这么大魅力,呵呵。”
是啊,都闹成这种情况了,只要包徽去告状,朝廷肯定只能秉公审理。
若是驸马就能考解元,那其他驸马怎么不考?就算要给筠哥儿开绿灯,那低调进入殿试才是最好的方式。
众人看向包徽的眼光顿时不对了,这也太输不起了,既不服输又不敢去报官,噫,真是丢人!
包徽被将了一军,却还是脑子转得极快,一点不认为自己的质疑有问题,“那你可敢和我辩论一场!”
秦硕眼中划过一抹不屑,为扬名尔。
筠哥儿不接招,“你这好没道理,乡试共三场,九天六夜,七九五共二十一篇文章,内容更是涵盖甚广,若是今日以辩论就定了我这解元真假……”
筠哥儿笑得很是嘲讽,一点也掩盖,“干脆万千学子,都去学白马非马得了。”白马非马,名家之言,以辩论著称。
早先打诨的青年脸上满是吃瓜的兴奋,赶紧道:“对对对,照你这意思,这乡试干脆别举行了,直接来辩论赛得了。”
“再说了,人家小公子虽然只有十一岁,可你自己不也知道人家是驸马吗?谁还不知道林驸马是和皇子一起读书和名师教导的?这第一名就非得给你你才觉得没问题?有病吧!”
包徽气得发抖,这哪儿来的马屁精坏他好事!他真不信他能输给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可要是报官,他也不信官府不会官官相护!
“有本事像殿试后一样张贴考卷!”
筠哥儿看包徽气成那样,摇摇头,心态太差,便是当了官也只能是炮灰,遂没了兴趣,淡淡道,“你以为你是谁?殿试多少张试卷,乡试多少张?你说张贴就张贴?”
“你去报了案,我原版,非抄录版都能看到,你倒是去啊?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张嘴质疑,别人就得按你说的来?真有冤假错案,谁会在这儿逼逼,早就去告御状了!”
“你无非就是心里清楚,怕诬告担责罢了。”
筠哥儿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委婉了,实在是这人心态太差了,一点失败也无法接受,他怕他再说得凶一点,这人能直接吐血。
“师父,我们回去吧,管家爷爷怕是等急了,没不要和不相干的耽误时间。”
又对之前帮他说话的青年道:“多谢这位师兄仗义执言,我听闻师兄屡败屡战,师兄之心性,筠深感钦佩,今日不巧,家中还有人等待,若来日师兄路过姑苏林园,或到了京中,筠必和师兄痛饮一杯。”
两人相互见了一个礼,已然达成默契,都不在多言,君子之交淡如水。
秦硕冷眼扫了包徽一眼,浑身的气势让他周围留出一阵空白地带,安稳护着筠哥儿离开了此地。
“大好的日子就被包徽给毁了!”黛玉气不过,在回程的路上了,还没消气,“不行,下次遇到这种事儿,筠哥儿你拦我我也要下去,把气给消了才是,你今天对那人,也太和气了!
”
却在下一瞬又赶紧呸呸呸,“不对不对,没有下一次了!瞧我都气糊涂了!”
徐子言却很理解黛玉,“包徽不足为惧,只是筠哥儿的盛宠的确太过,没有包徽也有其他人,筠哥儿也不好怼得太过,要想让他们都闭嘴,只有拿出真本事来。”
徐子言揉了揉筠哥儿脑袋,“筠哥儿,有没有信心,争取一下三元及第,让他们彻底闭嘴。”
徐子言并非头脑一热,而是深思熟虑的。
筠哥儿的学识不容置疑,又得最顶尖的一批名师教导,是的,一批,而不是一个。
不仅如此,这最顶尖的一批名师,还是经历过朝堂几十年,最少也是十几年的臣子,他们的思维,逻辑,理念,包括对于朝政的最新看法,都在有意无意的教授给筠哥儿,不单单是圣人的想法,要知道,考官和批阅试卷的,大多都是官员。
这也就导致了,筠哥儿的思维,是很灵活的,且他能知道大部分官员的心思,这就已经远远超过大部分没有政治经验的书生了。
而这次乡试,也证明了,筠哥儿能够融会贯通,无论是四书五经的答题内容,还是经史时务策的结合。
虽然说中了就解元就想要争取三元,看着有点飘,但是,这并非没有可能。尤其是,林家的血液里,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筠哥儿显然是听进去了,其实在筠哥儿看来,这也是最好的让那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最好的闭嘴方法。
哪怕不是三元及第,他也要争取会试和殿试的名次足够高,且必须,一次就中,不容有误。
不然就会有拿这一次的“质疑”说是,哪怕是有答卷作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