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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戴安娜嫁给查尔斯之后,两人一同养育了两个孩子,目前没有第三个孩子。
那为什么戴安娜要在雕塑上刻下第三个孩子。
让一个男人人格受辱的是老婆要怀别人的孩子,而且心甘情愿。
查尔斯就感...
夜深了,城市渐渐安静下来。我坐在书桌前,窗外的风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某种低语。电脑屏幕还亮着,是“北河”社群最新一期读书会的回放画面。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站在镜头前,声音不大却坚定:“我们班有个同学说,《萤火》让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眼里的光。”她顿了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所以我今天想读一段苏怀瑾写给陈昭的话??‘你不必照亮整个房间,只要让一个人看清了自己的影子,就够了。’”
我关掉视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塔县小学那间毡房的模样。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如今应该已经升入初中了吧?她还会不会在某个夜晚,抬头看雪峰上的月亮,想起当年念过的那句“请替我看看春天”?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小雨发来的消息:“老师,我在整理《沉默的经纬》第三卷,发现了一件事。”我点开她的文档附件,一行标题赫然跳入眼帘:《关于“F-09”书箱最后一位借阅者的追踪记录》。
她说,她在贵州走访一位年逾九旬的老教师时,对方提到了1988年夏天的一个细节??他曾通过“老钟”借走一本《加缪文集》,编号F-09-17。那是该书箱关闭前最后一个登记的借阅人。“他说那天老钟把书递给他时,轻轻说了句:‘这本书,你要替我多翻几遍。’”林小雨写道,“更关键的是,这位老人至今仍保存着那本书,虽然封面早已破损,但左下角那朵兰花标记还在。”
我的心猛地一紧。这本《加缪文集》若真存在,极可能是“流动书箱”系统中唯一完整留存下来的实物证据。我立刻联系周卫平,他听后沉默良久,才低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不是一本书的问题……这是链条重新接上了。”
第二天清晨,我和林小雨乘最早一班飞机赶往贵州。山路蜿蜒,抵达山村已是傍晚。那位名叫吴志远的老人住在半山腰的一栋木屋里,屋前种着几株野茶树。他耳朵有些背,但神志清晰。听说我们的来意后,颤巍巍地从床底拖出一只铁皮盒子,打开后取出一本用油纸包了好几层的旧书。
封皮泛黄,边角卷曲,但那朵小小的兰花依旧清晰可见。翻开第一页,一行钢笔字跃然纸上:“致未知的后来者:当你读到这些文字,请记得,它们曾穿越多少双颤抖的手。”
我几乎不敢呼吸。这本书,曾被钟怀礼亲手传递;它走过胡同、穿过校园、躲过搜查,在风雨中辗转三十年,最终安然躺在这位乡村教师的枕边。而此刻,我又将它捧在手中。
“我一直没还。”吴志远笑了笑,眼角皱纹如沟壑般延展,“我知道,这不是能还的东西。”
当晚,我们在老人家中召开了一场小型线上会议。我把这本书的高清扫描件上传至“北河”数据库,并启动“F-09回归计划”??邀请全国所有参与过“守种人认证”的青少年共同研读此书,每人写下一段回应,汇编成一部新的《接力笔记》。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仅仅三天后,就有超过五千名学生提交了读后感。有人写道:“原来反抗不一定要呐喊,也可以是一次安静的阅读。”有人画了一幅插图:一只手将书递给另一只手,中间写着“1988→2024”。更有甚者,一位自闭症少年用盲文写下了他对《西西弗神话》的理解:“推石头的人不是失败者,因为他每天都在选择继续。”
与此同时,纪录片摄制组也正式进驻“渡岸书屋”。导演是个四十出头的女学者出身,叫沈清漪。她坚持不用旁白,也不设主持人,只想用镜头记录真实的声音。第一天拍摄结束,她对我说:“我发现你们这里最动人的不是那些历史文件,而是现在每天早晨六点半准时响起的朗读声。”
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自从“微光”课程推广以来,越来越多学校开始设立“晨光十分钟”??每天早自习前,由一名学生朗读一段经典文本或当代青年创作。而在“渡岸书屋”,这个传统从未中断。无论刮风下雨,总有人早早赶来,在院子里支起麦克风,对着录音设备轻声诵读。
某天清晨,轮到一位志愿者读鲁迅的《药》。当他念到“那乌鸦展开翅子,箭也似的飞去了”时,天空忽然掠过一群候鸟,振翅之声与诵读余音交织在一起。这一幕被摄像机完整捕捉下来,后来成了纪录片中最著名的片段之一。
然而,热潮背后也有暗流涌动。
某天夜里,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标题只有两个字:“慎行。”正文是一段模糊的监控截图,显示有人在深夜靠近“渡岸书屋”的外墙,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