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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瞪圆了眼睛，嘴唇颤抖着盯着四元问。
“兄弟，你确定吗？
是张美丽？”
四元无奈地点了点头。
“刘哥，我不能。
我看到了不能不告诉你！
我...”
老刘拍了拍肩膀，示意四元无需解释。
他苦笑了一声，转身，自言自语。
小声嘀咕了几句，听不清。
背影落寞的离开了回春堂。
老刘前脚走，张美丽后脚从里屋出来，望着老刘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
老刘的脚步停顿了片刻，不过最终也没有再回头。
“他...他怎么了？”
女人疑惑的问我和四元。
我看着女人，笑了笑，摇了摇头。
眼神里的轻蔑再难以掩饰...
几天后，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独自收拾好行李，不辞而别，离开了回春堂。
这件事对老刘的打击很大，一连半个月，街斜对面的解命堂都没有开门。
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在我和四元哪哪也找不到他，真担心的时候，老刘回来了。
他一下车，满身的尘土好像是刚从乡下钻土洞子回来，左右两只手里还拎着一大包东西。
东西外面用破布裹着，神秘兮兮。
一见到我俩，老刘的状态好像满血复活了一样，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他龇着他一排大黄牙，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好像已经从失恋的事情中走了出来。
“嘿嘿嘿...这两天你俩想我了吧。”
我和四元一人怼了他一拳，没好气的说。
“你再晚回来两天，坟地我都帮你选好了。
死哪去了？”
“是啊刘哥，你这几天去哪啦？
害得我和蒋哥好一顿找...”
老刘也不和我俩解释。
笑着赶紧给我点上一根烟，以示赔罪。
紧接着他拎着两包东西，把我俩推进屋里，又小心翼翼的把店门关门落锁。
紧接着献宝似得把那两大包东西往地砖上轻轻一放。
“兄弟，这回你们刘哥可发啦!
今儿刘哥就给你俩小子长长眼！
要是等我把这些东西都卖出去，刘哥保证，就连你俩的下半辈子都有着落了！
来！请看！”
老刘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其中一个破包袱皮。
我和四元瞪大了眼睛往前一凑。
一股尘土霉味儿直冲天灵盖！
哗啦啦，包袱解开的一瞬间，一大堆发霉的破铜烂铁废纸片子流了一地，屋里的味道瞬时间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咳咳...咳咳咳...”
“老刘！
你...你这在哪收的破烂啊！
四元...赶快开...开门...
清出去...”
我边说边赶紧拦住老刘要打开另一个包裹的手。
怀疑老刘是不是失恋了受了刺激疯了啊...
我一脚把地上一卷发霉的烂黄纸踢向门外，直接用手摸都怕弄脏了手。
“哎呀！”
谁知老刘哎呀了一声，赶紧冲过去捡起那卷黄纸看坏没坏。
心疼的直咧嘴。
“哎呀，你...
你懂个屁啊！
这都是宝贝啊！
目光短浅，早知道就不给你俩看了。”
老刘边说边把那卷黄纸小心翼翼地铺在桌子上展开，用干麻布一点点擦拭。
我和四元捏着鼻子凑了过去。
桌面这张纸一米多长，残破的酱油色纸张看起来到是有些年头了。
从两边那烂透了的木头卷轴上判断，这好像是一副古画。
定睛一看，仔细打量过后，也不由得一惊。
眼前桌子上的还真是一副画，厚厚泥灰下一只下山的猛虎隐约可见！
此时画作上那只猛虎的身躯已残破，又挂满了一层泥污，可那双虎眼，那威风凌冽的气势依旧不减！
边旁的毛笔字落款洋洋洒洒，草书草得让人认不得内容，几枚大大小小的印张落款整齐厚重。
都说古画纸钱，眼前这幅年代久远的古画要真是古代哪个名家画的，老刘这可就掏上了呀，搞不好是一笔巨款！
此时我的一颗心心砰砰直跳，我看一旁的四元也是如此。
然而这还不止。
我的脚步不受控制地来到地上那一大堆破烂前，俯下身，此时早已经闻不到霉味儿了。
四元语气略带颤抖地问出了此时我最想问的话。
“刘...刘哥...
地上这些...都是古董吗...
啊？”
老刘两手一摊，趾高气昂。
“你俩自己看咯...”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