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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低矮的彩钢房里，此时餐馆老板娘正带着几个壮汉将老刘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堵在炕上。
等我和四元听到动静穿好衣服急匆匆赶到时，老刘已与那伙人动起手来。
在那狭小的房间里，势单力薄的老刘自然架不住那几名壮汉的围殴。
已经吃了亏。
被打倒在地，鼻青脸肿。
看见门外我和四元来了。
躺在地上的老刘如同见到了救星，他在拳脚之下挣扎着想站起身，拼命地挥着拳头朝壮汉们砸去。
“老蒋，四元！
给我干他们！
他妈的！...”
我和四元在门口，随手抄起能用的家伙，便也冲进了屋里。
“叮...铛！...”
“救命啊！杀人啊！”
屋里的老板娘嘴上也挨了两巴掌，尖叫着跑了出去...
一阵械斗。
我们哥三费了好一番劲儿，仗着手里的棒子折凳，终于把那几名壮汉干翻在地...
我们三人身上也各自程度受了些轻伤，老刘伤的最重。
他瘫在地上口鼻都是血，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刘一把抓起炕上那女子的头发，此时愤怒地老刘再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狠狠地扇了那女人两个大嘴巴！
“叫你他妈坑老子！
仙人跳！
我他妈叫你仙人跳！”
那女人捂着脸吓得连连求饶。
“哥！...大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别...别打我了大哥！
啊！...”
此时躺在屋地上那几个壮汉已被我们一顿折凳干躺下，爬不起来了。
痛苦地哼哼着...
突然，门外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
是先前趁乱逃走那老板娘又折返了回来。
这次又叫了人来！
“老弟！就是他们几个！
睡了咱们姑娘不给钱！
还敢动手打人！”
那老板娘指着我们，对身旁的光头男人说道。
那男人个子不高，剃着光头，光着膀子一脸的横肉。
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拎着家伙的马仔。
那光头男人嘴里叼着牙签，目光凶狠。
他耸了耸肩。
一条黑色大鱼纹身披在肩上，从前胸到后背，一看就是个社会人。
男人眼睛盯了我们一会儿，嘴里冷冷地蹦出几个字。
“三十万，事儿才能了。
放你们走。
不给，就一人一条腿。”
男人身后的几名马仔年纪都不大，清一色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
大哥一发话，沉默的几个人纷纷把用报纸卷着的西瓜头拔了出来。
要说这个年纪的小混混才最可怕，我相信眼前这几个啥也不懂的初生牛犊。
此时只要他们的光头大哥一发话，他们是真敢砍死我们。
根本不会考虑什么后果。
那纹身的光头往后退了一步，五个拿刀的年轻小伙往前上了一步，进屋将我们围了起来，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地看着我们三人。
看来今晚上不认怂可能是不行了，否则就得栽大跟头。
我这么想着。
颇具社会经验的老刘也看出了这一点。
四元有些不忿地梗着脖子还要争辩什么，老刘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立刻面对眼前这伙人换上了一副笑脸。
对着五个小年轻身后的光头说。
“嘿嘿，我们打人。
是我们不对。
该赔，该赔。
我们给钱，保腿。
嘿嘿...
现在就给。现在就给！”
......
收了钱，那光头大哥很满意。
让我们三个赶紧滚...
滚之前...我总觉着这光头的口音有些耳熟，好像上次在电话里听过。
再加上他身上纹着的那条过肩大鱼，以及我先前的猜想。
我当着光头的面儿，拨打了接头人鲅鱼的手机号码...
果然...电话打通的第一时间。
光头身上的手机响起了一阵铃声...
“踏平了山路唱山歌，撒开了鱼网唱渔歌...”
光头看我正拿着卫星电话的动作。
我二人对视一眼，一切已经了然...
......
转过头，第二天上午。
还是昨天的那家农家乐小饭店。
此时拉着木门的包房里。
小火炕上。
光头盘着腿，坐在我和老刘四元三人对面。
我们四人喝着酒，吃着小菜。
今天小炕桌上的农家菜依旧可口，甚至比昨天还丰盛了许多。
老板娘还给我们炖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