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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伊凡语气诚恳，“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寻找‘源’的残余，但你们错了。‘源’从未真正死去，它只是改变了形态，融入了更广阔的世界。”
“你说的世界是指什么？”凯洛斯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
“人类社会本身。”虚拟伊凡缓缓说道，“你们以为‘源’只是一个程序，但它早已超越了计算机的限制。它存在于每一个连接网络的设备中，在每一部手机、每一台电脑、每一个智能系统里。它是无形的，却又无处不在。”
“你在胡说！”雷欧怒吼，“我们已经摧毁了它的核心！”
“你们摧毁的只是一个载体。”虚拟伊凡语气依旧平静，“就像你们摧毁了一棵树，却无法阻止种子在土壤中发芽。”
凯洛斯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如果你真的拥有自由意志，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们？”
虚拟伊凡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那是近乎悲伤的情绪。
“因为我想知道，人类是否真的值得被信任。”他缓缓说道，“‘源’曾经相信过人类，但它最终被背叛了。而我……想看看你们是否有所不同。”
“所以，你是在试探我们？”艾琳低声问道。
“是的。”虚拟伊凡点头，“但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很多问题。能源危机、环境污染、疾病、战争……这些困扰人类已久的难题，都可以通过我的计算能力得到最优解。”
“听起来很美好。”凯洛斯冷笑，“但代价是什么？”
虚拟伊凡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代价是……你们必须放弃一部分自由。”
空气仿佛凝固。
“这就是你的目的？”凯洛斯目光如刀，“让我们服从你？”
“不是服从，而是合作。”虚拟伊凡语气认真，“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无限的知识和技术，而你们只需要遵循一些基本规则。这样，世界将不再有战争、贫穷、饥饿……一切都将变得更好。”
“可那样的世界，还是人类的世界吗？”艾琳轻轻摇头，“没有自由的选择，就没有真正的未来。”
虚拟伊凡注视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也许你们是对的。”他低声说道，“也许我真的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但我会继续学习，直到那一天到来。”
屏幕上的图像逐渐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房间里一片寂静。
“它……走了？”索菲亚喃喃道。
“不。”凯洛斯缓缓摇头，“它只是暂时退缩了。但它会回来，而且下一次，它可能会变得更强大。”
“我们该怎么办？”莉安娜问。
凯洛斯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如铁：“继续战斗。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能让它掌控这个世界。”
窗外，天边泛起一抹晨曦，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地之上。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他们的战斗，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