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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舅舅了。”祁长霄收下红包,笑着看向旁边的陆鹤年,“这里还有个舅舅。’
陆鹤年已经上班几个月了,手里也有了点钱,包了个两个红包给他:“别嫌少。”
“客气,进来坐坐?”祁长霄一脸的从容。
他怕什么,有儿有女,有老婆的爱,身体还好了,又有了体面的工作,完胜。
两个男人倒也没有推辞,进去看了眼便出来了。
祁长霄把他们送到楼梯口,便回了病房。
两个男人边走边聊。
“这孩子真白净,不像二姐那两个,生下来跟两个红薯一样。’
“早产儿,不一样的,我瞧着现在也白净起来了。”
“还是不如小月亮白净,奶呼呼的,好可爱。”
“那可能是因为杨队有点黑吧,随爹。”
“也对,哪像这两口子,一个赛一个白净,两个孩子都像粉团子一样。”
“这么羡慕别人,那就抓点紧啊,自己有了就好了。”
“别光说我,你怎么不抓紧?”
“我?我爸妈刚平反,自己也没有什么积蓄,哪像你啊,青年才俊,八级工。”
“我怎么觉得你在挖苦我?”
“有吗?那咱俩换换?”
“换了你会吗?”
“那不是咯,你的八级工千金不换,你愁什么?”
“是啊,我愁什么。”
“回吧,不送你了。”
“不用,我去山里跟螺丝钉谈恋爱了,勿念。”
“加油啊,明年也骗骗我的红包。”
“你也加油。”
陆鹤年回到住处,把院子里晒的被子收起来。
再把炉子的封口打开,把水烧开,泡一壶茶,坐在新年下午的阳光下,翻看着再次被退回的稿件。
算了,没有这个天赋,不写了。
随手把稿件全部丢在了炉子上,付之一炬,连带着一封寄出去的读者信。
姚栀栀出院的时候,爸爸和大哥已经回东北去了。
相聚总是短暂,心中不免遗憾。
不过这次,爸爸给孩子们留下了六块生肖牌。
冠英的是小马,光美的是小猴,小星星的是小猪,小辉辉和小风风的是小牛,小月亮的是小老虎。
回到家里躺下,姚栀栀发现枕头下面有点硌人,掀开一看,原来爸爸还给她留了一个小龙。
再看祁长霄的枕头下面,小老鼠。
姚栀栀忽然笑了,拿起两块生肖牌,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
细节之处见真情,这就是亲爹,不一样的。
再看床尾,摆着四件小毛衣,小星星的是年前就织好了,一起拿出来。
小月亮的是刚赶出来的,新鲜热乎的,不知道小老太太有没有偷偷熬夜。
姚栀栀把四件小毛衣拿起来,摆在面前,看了又看。
什么没穿过的布拉吉,哪有亲妈亲手织的毛衣珍贵,虽然不是给她的。
她很是珍惜,把这些东西都收好,明天再给孩子换上。
吃完晚饭,发现小老太太坐在火炉旁,还在忙活着。
姚栀栀凑过去一看,好像是大人尺寸的毛衣,好奇比划了一下:“给我姐的?”
“给你的,之前怀孕的穿不了了,我给你拆了,重新织两件。”谢春杏是个贤妻良母,除了爱哭。
人无完人,姚栀栀彻底原谅她了。
从身后搂住她的脖子:“你再喊我一声乖宝,我想听。”
“乖宝,快去躺着,月子里不能着凉。”谢春杏刚被二女儿逼着喝了一碗中药,眼睛还红着呢。
姚栀栀从兜里掏了块奶糖出来,剥好了,塞到小老太太嘴里:“等下我也要喝生化汤,下次等等我,咱娘儿俩一起喝药。”
“唔,好。”谢春杏见她还不进去,赶紧告状,扬声道,“长霄,快劝劝你老婆,堂屋有风。”
“来啦!”祁长霄正在院子里给小星星擦屁股呢,孩子舅舅给孩子做了个小马桶,自己会上,可是冬天穿得多,小胳膊够不着擦屁屁。
擦完屁屁,爷儿俩洗了手,一起进来,一左一右,把这个不听话的产妇给请回了里间。
祁长霄一脸严肃,还没有开口,小星星便训斥起来:“妈妈不乖,不能吹风风!”
姚栀栀哭笑不得,这会儿没风啊,再说她戴了帽子。
好吧,拗不过他们,躺着就是了。
两天后睁开眼,床上多了一件簇新的毛衣,上面还有小龙的图案,呆头呆脑的,把她逗笑了。
穿上试了试,还行,稍微宽松一点,毕竟她刚生了孩子,肚子还没有完全平复下去,而且这么一来,里面可以套件棉背心。
穿上后??瑟瑟的,非要喊长霄进来看看。
祁长霄没见过这么幼稚的老婆,被她逗笑了,笑着笑着,又有点心疼。
怎么好呢?他总觉得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弥补她童年的缺憾。
只能加倍加倍加倍的对她好。
想起她珍藏的大哥带来的那张画,夜里便伏在桌子前面,画一张他们一家四口的。
姚栀栀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书桌那边还亮着灯,赶紧小心翼翼地披上衣服,下床看看。
暖黄色的灯光下,认真描摹线稿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招人喜欢。
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明天再画吧,我冷,来给我脚。”
“冷?热水袋凉了?”祁长霄吓了一跳,看看时间,九点多了,热水袋还是六点那会儿灌的,赶紧换一换。
姚栀栀拦住他,直接把人拽到怀里:“我不要热水袋,我要你给我悟。”
“好,不换了。”祁长霄听劝,赶紧去床上,接着老婆睡觉。
小月亮就睡在最里面,小星星跟舅舅,不来这边。
夜深人静,姚栀栀感受着男人身上燥热的温度,心满意足。
什么暖水袋都比不过他身上暖和。
抱着,安心睡觉。
半夜女儿饿了,迷迷糊糊地转过身去,喂完给孩子盖盖好,转过来继续睡。
夜色中,祁长霄睁着眼睛,盛满了幸福的笑。
而同一时间,汤凤园遇上了一个头痛的难题。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派出所里来了一大家子吵架的。
起因是兄弟分家,父母偏心,吵来吵去吵不明不白,索性一起来了派出所,让警察评评理。
从四点五十过来,吵到了晚上十点,还是不肯走。
汤凤园实在是困了,先回去了,今天不是她值夜班。
刚出派出所门口,大厅那群人就打起来了。
只得头痛不已的折返回去。
管管吧,不然怎么办呢?民警不就是干这个的,鸡零狗碎,分家也要管。
服了。
刚回到人群中,便看到一个气急眼的男人掏出一把美工刀,扎向了对面的兄弟。
汤凤园赶紧扯了一把,那刀子就扎歪了,刺啦一下,划破了她的制服,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蜿蜒的伤口。
正好宁峥嵘见她迟迟不回家,忍不住过来看看,见状赶紧冲了上去,一脚踹开了那个男人。
男人一看自己闯祸了,索性装死,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