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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归根结底还是不够有钱,要不然那点菜被偷了也就拉倒了,不至于把她气成这样。
所以她只有一个念头,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可惜她现在受了伤,做不了什么。
只能隐忍一段时间了。
几天后出院,姚桃桃回到曹家去养伤。
刚躺下,进来一个刀疤脸,提着一篮子鸡蛋,一只公鸡,两包红糖,以及一条黑鱼。
男人进来后直接放下东西,盯着姚桃桃不说话。
姚桃桃见过他,知道他是这一片的话事人,便冷着脸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拿走你的东西。”
“我打你了?”刀疤脸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姚桃桃蹙眉不语。
刀疤脸又问:“是我让他们打你的?”
姚桃桃还是沉默。
刀疤脸不禁冷笑:“自己蠢就不要怪别人。姚栀栀知道示弱,你不知道?她不比你有背景?”
姚桃桃诧异地抬头看了过去,但见男人背对着窗口,正满脸不屑的看着她。
窗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有种没来由的压迫感。
姚桃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的,栀栀那天是怎么处理冲突的,她都听说了,确实高明。
起码不会激化矛盾,不会让她自己和婆婆挨揍。
她忽然有点好奇:“你这么欣赏我妹妹,她知道吗?”
“有必要让她知道吗?”男人不答反问。
姚桃桃是服气的,什么人啊,她不理解,只能赶紧把他打发走:“行,你高兴就好,东西我收下了,谢谢。”
刀疤脸转身,姚桃桃忽然问道:“你叫什么?”
“跟你没关系。”刀疤脸扬长而去。
回到杂居区最偏僻的角落里,刀疤脸拿起这几天的报纸,直接翻到革命故事连载的专栏,坐下后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擦,一边啃,一边阅读起来。
几天后,姚栀栀收到了一封读者来信,由报社的李婧转交。
李婧还是头一次来小院这边,打量了一圈院子里的环境,很是羡慕,坐下后接过姚栀栀倒的热水:“你可真行啊,已经有读者给你写信了。”
姚栀栀笑着拆开读者来信,很快笑容凝固。
李婧凑过来看了眼:“呦,挑刺的。”
姚栀栀把信收好,认真考虑了一下读者建议:“这个人,说我太侧重于男女情爱了,可是我不觉得比例很高啊,百分之七十的笔墨在讲故事,百分之三十讲三对身不由己的革命情侣,难道非要断情绝爱才配闹革命吗?”
“我也觉得他是在找茬。”李婧宽慰道,“说不定他自己就是个割舍不下情情爱爱的人呢,好意思说别人。”
反正不同的故事有不同的受众,又不是写给哪一个特定的人看的。
姚栀栀点点头,找了个箱子,把信放了进去,还贴了张纸条在箱子上:“以后这里专门存放读者来信。”
“那我以后攒够一定的数量再给你送过来,不然天天跑的话太累了。”李婧准备回去了,她结婚了,家里有孩子要照顾。
姚栀栀起身送她,在胡同口遇上了祁长霄。
这个家伙一大早就出去了,找了两块木板,几根木头回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姚栀栀也不问,赶紧写自己的稿子去,院子里时不时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姚栀栀写完稿子出来一看,嘿,这家伙,自己打了个画板?
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姚栀栀转身回屋,拿来毛巾给他擦擦汗:“你会画画?”
“会一点。”祁长霄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自己能做什么,现在他想试试给出版社画插图,虽然不见得能成功,起码尝试过了,不后悔。
至于他的画技,其实还算凑合吧。
他自小生病,不怎么去学校的,都是在家里看书自学。
那时候隔壁住着一个艺术家,可能是对他妈妈有想法,只要他妈妈上班去了,就跑过来陪着他。
画画和钢琴都是那个艺术家教的。
不过三年前那人因为成分问题,下乡去了。
这些祁长霄都没有跟姚栀栀讲过,既然她好奇,他便大致提了一嘴。
姚栀栀恍然,怪不得祁长霄会弹钢琴呢。
就是不知道弹得到底有多好听。
她问了问那个艺术家的名字。
“宁峥嵘。”祁长霄把自制的画板打开,找了几张新买的白纸夹上去,“想看看我什么水平?跟我来。”
姚栀栀赶紧帮忙拿着颜料去了湖边。
姚卫华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大外甥,笑着自言自语:“看看你爸爸妈妈多厉害,什么都会。”
“啊!”小星星躺在舅舅用竹篾子编织的婴儿摇篮里,做个小小应声虫。
反正不会说话,啊一声就当是回应了。
姚卫华笑着把他蹬掉的袜子套上:“小脚丫这么不老实,下次再蹬袜袜,舅舅就要吃小脚丫了,像大老虎那样,哇??可不可怕?”
小星星咯咯笑着,可怕什么的不知道,只知道好玩。
幼稚的舅舅笑着给他把小被子盖好:“笑什么笑,舅舅学得不像吗?那你学一个?”
回应他的是脆生生的小奶音,咯咯咯的,真可爱。
湖边,姚栀栀坐在铺满秋叶的草地上,手里抱着记录灵感的工作簿,身边是沉默作画的男人。
秋风萧瑟,湖光潋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记下此时此刻的感动,她好奇问了一声:“那个宁叔叔,跟咱妈还有联系吗?”
“不知道,可能有吧,我小时候劝过她改嫁,她不肯,怕我受委屈。”祁长霄默默拿起画笔,对于那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多少是有点怀念的。
想画一副肖像,又怕他妈妈看到了别扭,算了。
最终他画的是一副风景画,碧波荡漾的湖面,色彩纷呈的秋木。
正应了领袖的那句,层林尽染,漫江碧透。
姚栀栀凑过来看了眼,嚯!
可以啊!
起码她是画不出来的,而且,真的很有意境,有种天地辽阔,秋风不悲的豪迈之感。
忍不住问道:“这个宁叔叔好像很厉害,你会想他吗?”
这个问题,祁长霄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认识你之前,我经常给他写信,他只回了一封,让我别写了,等他没事了,他会主动联系我的。”
看来成分问题真的很严重,不会是什么大地主的后代吧。
算了,不问了。
等长霄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姚栀栀自己就来自不幸的家庭,很能体会他欲言又止的心情,不勉强。
帮忙收拾好颜料,两人便回家了。
刚洗了把手,准备喂孩子,门口来了个邮差。
是法院寄来的二审开庭传票,日期不变,十二月一号开庭。
姚栀栀把传票收好,期待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一同收到传票的还有姚檬檬,她带着孩子来了趟城里,顺便看望一下二姐。
到了地方,发现他们住的房子那么偏僻差劲,心疼得落下泪来:“二姐,曹家不是有什么老宅子吗?不能要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