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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遇上,每次都是客客气气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对话也很没有营养??
“吃过了?”
“吃了。”
“上班去啊?”
“是啊。”
“下班啦?”
“嗯。”
两人像是点头之交,生疏得很。
祁长霄习惯了,除了祈祷宁叔叔霸道一点,蛮不讲理一点,还能怎么办呢?
没有人家儿子逼着妈妈嫁人的,这太不像话。
只能等他们自己打破僵局了。
姚栀栀看出他心情不好,索性给他出了个主意。
“什么?让宁叔装病?”祁长霄不置可否,他妈妈为了避嫌,大概率不会去照顾宁叔的,顶多让他过去。
再说了,这病也不好装啊。
姚栀栀积极出谋划策:“就装个腹泻,咱妈还能真的去厕所检查吗?”
那倒也是。
祁长霄特地去找了宁峥嵘,嘿,他老人家居然不愿意!
祁长霄都无语了,怪不得这么多年了都没进展呢!
宁叔也太实在了。
这样是注定没有老婆的!
可是他劝不动,只能放弃。
这天,汤凤园值夜班,吃过晚饭提着手电往外走。
路过宁峥嵘家门口时,发现家门敞开着,里面却没有动静。
汤凤园不禁蹙眉。
宁峥嵘是个仔细人啊,不至于大晚上开着大门不管吧?
难道是进贼了?
哎呀,怕不是那个连环盗窃案要撞在她手上了?
正琢磨要不要进去看看,发现宁峥嵘家里出来一个人。
是个年轻的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拿着钥匙锁了门。
看到汤凤园,客气地喊了声阿姨好。
西北口音。
汤凤园虽然没见过宁峥嵘的亲人,但她知道他有个哥哥在西北当兵,好奇,问了一声:“你是宁峥嵘的家属吧?”
宁菲菲笑着点头:“是的阿姨,他是我小叔,我爸爸调到东北去了,让我来接他过去住几天。”
“路上小心。”汤凤园并不知道宁峥嵘家里的事,她是个寡居的女人,哪能对一个未婚的男人这么八卦,会传递出不该有的信号。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宁峥嵘拿着介绍信回来。
两人在路灯下相遇,客气地点点头,谁也没有开口。
汤凤园匆匆而去,留下宁峥嵘站在路口,默默地凝望着她的背影。
这个世上最折磨人的事,不过是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他已经耗了这么久,不信耗不过她,反正他比她小三岁,他等得起。
转身进了胡同,提上行李箱,叔侄两个连夜去了火车站。
到了东北,才发现他哥哥嫂子给他准备了惊喜??一个三十岁的离异女人。
“没有孩子,比你还小了十岁,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挑了。”好心的嫂子苦口婆心。
宁峥嵘一向脾气很好,今天却直接翻了脸,丢下客人,扭头便走。
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笑呵呵回来的姚敬宗,只得收敛怒气,喊了声姚首长好。
姚敬宗并不知道他是汤凤园的邻居,几十年的老兵,有自己的坚守,没那么八卦,打听亲家的左邻右舍。
何况宁峥嵘之前出了事,他的存在很多人不敢提,连姚栀栀问起,祁长霄都三缄其口呢。
这会儿看到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含着怒气从新来的政委家里出来,不禁有点担心。
可别新来的政委又是个搞不好家庭矛盾的吧。
赶紧关心了一句:“怎么了?跟宁政委吵架了?”
宁峥嵘虽然生气,但也不想在外面议论自己哥哥嫂子,只敷衍道:“没什么,做了我不爱吃的东西。姚首长,我走了,您忙。
姚敬宗一听就知道他在撒谎,等人走了,还是去宁政委家里劝了劝:“出什么事了,你弟弟刚来就被你气跑了?”
“老姚,不是我们要气他,是他......”宁政委欲言又止,也不想在背后议论自己弟弟,算了。
姚敬宗就没见过这么不爽快的人,起身冷哼骂道:“西北大漠狂沙养出来的汉子,怎么能这么扭扭捏捏的,不说拉倒,关我屁事!“
宁政委急了,赶紧追了出去:“老姚啊,你等等,我跟你说,是这么一回事。”
“不听,谁稀罕管你的闲事,我吃饱了撑的!”姚敬宗径直回了家。
宁政委刚调过来,不想得罪同事,还是追到了家里,掀开门挡,搓了搓冻红的耳朵:“老姚啊,是这样的,这小子爱上了一个孀居的女人,那女人的丈夫是个烈士,不肯改嫁,这小子就傻乎乎地等着。开过年这都四十了,还不肯结婚,我这不是
着急了吗,所以想着帮他介绍一个,谁想到他不领情。”
“就这点破事儿,值得闹成这样吗?”姚敬宗服了,喜欢一个寡妇没什么大不了的,喜欢就去追求嘛。
宁政委坐下,唉声叹气:“我也是没办法,我爸妈临终之前我答应了他们的,一定会帮这小子成家立业。他这一天没有着落,我这一天心里不踏实,长兄难做啊。”
姚敬宗无语了:“这有什么难的,你去找那寡妇,上门提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要是死活不同意,你弟弟也就死心了。她要是答应了,你弟弟也就如愿了。这么点破事,很难解决吗?”
“那要是她不答应,我弟弟还是不死心呢?”宁政委觉得没这么简单啊,这都多少年了。
他这弟弟是个倔驴,不听啊。
姚敬宗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不答应还不死心?那就随他去啊,他自己乐意,你管得着吗?你硬逼着他娶一个,回头闹得妻离子散的,你更加里外不是人。你就听我的,该提亲提亲,不答应拉倒,起码你做大哥的尽力了。”
好......好像有点道理。
不愧是从朝鲜战场上杀回来的姚敬宗呢。
宁政委被说服了,叹了口气,嘀咕道:“也不知道这寡妇什么本事,能让我弟弟这么执迷不悟。算了,你说得对,我抽空亲自去一趟吧。”
“应该的,长兄如父,操完这心,你就可以撒手了。”姚敬宗点头,这个老宁虽然一开始扭扭捏捏的,但是听劝,还行。
宁政委叹了口气,准备回去,掀开门挡的时候,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老姚,听说那个寡妇的亡夫也上过朝鲜战场,你认识吗?”
“谁?”姚敬宗没有在意,上过朝鲜战场的那可太多了,烈士也是千千万。
宁政委放下门挡,往回走了一步:“祁国忠。”
“谁?”姚敬宗停下了点烟的手,他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