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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皮肤片片剥落,露出下面团藏布满写轮眼的手臂;母亲端着汤碗的手指化为蛇信;父亲的火纹腰带燃起天照黑炎。弘介的左眼突然剧痛,真实的记忆冲破桎梏:灭族夜他根本没有武器,是徒手掰断了敌人的苦无,掌心
至今留着十字疤痕。
“给我破!”
他抠向剧痛的左眼,鲜血飞溅中,真实的查克拉如岩浆喷发。血色天空被撕开裂缝,露出外面真实的战场,焦土上插着无数断裂的苦无,远处木叶的浓烟遮蔽了真正的月亮。
“哥哥......为什么杀我?”
稚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弘介浑身僵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断刀几乎要嵌进掌心。
他不敢回头,却从刀刃的倒影中看到了那个身影,弟弟跪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枚苦无,血浸透了他最爱的橙色围巾,那是去年生日时,弘介用第一个任务酬金买的礼物。
围巾的一角还在燃烧,火苗是诡异的幽绿色。
“这是幻术!”
弘介咬破嘴唇,血腥味在舌尖炸开,可景象没有消散,弟弟的哭声反而愈发清晰,每一滴泪落地的声音都像铁锤砸在耳膜上。
他踉跄着后退,踩碎了地上一截白骨,那是一只孩童的手骨,无名指上还套着宇智波的族戒,内侧刻着“守”字。那是他亲手为弟弟戴上的,在灭族前夜的祠堂里。
焦土突然震动起来。无数苍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指尖滴落腐臭的黏液。
弘介挥刀斩断那些手,却发现断刃砍中的是自己左臂,血肉飞溅中,他看见掌心攥着一对血淋淋的写轮眼。眼球的神经末梢还在抽搐,瞳孔映出他自己扭曲的脸。
“这是你交换力量时献祭的祭品。”
弟弟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苦无的柄端生出密密麻麻的嘴巴,齐声低语。
“用族人的眼睛......换来了苟活吗?”
四周燃起漆黑的火。火焰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影。
母亲在海里朝他伸手,焦黑的指骨间还挂着半融化的玉镯,父亲的头颅滚到脚边,下颌一张一合,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成群的红眼乌鸦,族人们的尸体堆成高塔,塔顶悬挂着一面破碎的木叶护额,护额背面用血写着“叛徒”。
弘介的写轮眼不受控制地疯狂旋转,三枚勾玉竟渗出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在焦土上烫出嘶嘶作响的孔洞。
“你本该守护这一切。”
弟弟的声音变成了团藏的冷笑。
焦土裂开深渊,弘介向下坠落,无数亡魂的手拉扯他的四肢。
他看到灭族之夜的场景在深渊四壁闪回,自己躲在衣柜缝隙里,眼睁睁看着面具人割断母亲的喉咙,父亲将苦无刺入心脏前,用口型对他说“快逃”,最后是弟弟,那双映着月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骤然熄灭,而握着苦无的,赫然
是他自己的手。
“不!”
弘介嘶吼着挥刀劈向幻象,刀刃却穿透虚影,重重砍进自己的肩膀。
剧痛让他跪倒在地,断刀插在面前,刃上映出他左眼的万花筒纹路,那图案本该是复杂的图案,此刻却扭曲成弟弟哭泣的脸。
黑火从瞳孔深处涌出,却不是焚烧幻象,而是裹住了他自己的身躯。
血肉在火焰中碳化的噼啪声异常清晰,他闻到皮肉焦糊的腥甜,听到骨骼在高温下爆裂的脆响。
天照烧灼的是施术者自身。
这个认知让他突然大笑,笑声混着血沫从喉间溢出。
疼痛如潮水冲刷着每一寸神经,却也撕开了幻术的帷幕。
血色天空开始崩塌,写轮眼状的云层碎裂成猩红的雨,每一滴雨落地都化作尖叫的亡魂。弟弟的身影在雨中逐渐透明,围巾的残片飘到弘介掌心。
弘介挣扎着爬起,发现左眼只剩空洞的剧痛。
焦土、血火、尸骸,全部化作飞灰,在纯白空间中盘旋如暴雪。
他跪在地上,断刀“当啷”落地,刃上映出一只黯淡的写轮眼。
雪白的空间开始收缩,四壁浮现出无数镜子。
每一面镜中都是不同的他,握着滴血的苦无站在族人身后的、被锁链贯穿琵琶骨跪在木叶审讯室的,在雨夜亲手挖出自己眼睛的....镜面忽然同时炸裂,碎片割开他的皮肤,却在伤口处绽开鲜红的曼珠沙华。
花朵疯长,根系扎入骨髓,吸食着鲜血绽放。
“忏悔吧。”
曼珠沙华的花蕊中吐出族人的声音。
“赎罪吧。”
花瓣上的露珠映出弟弟最后的眼神。
一声一声的声音不断的击溃着弘介的内心防线,就在他要投降的时刻,忽然,雪白色的空间内出现了一朵色彩鲜丽的蝴蝶。
弘介猛地回过神儿来。
“不对!”
“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家人!”
“我没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