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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澍是孤儿。
秦书婉和苏玉臻很会照顾他的情绪，不会和他说亲人。
他们对沈时澍的教育里，苏家人就是他亲人。
其他人是外人。
沈时澍也一直很听话。
即便后来自称是他的亲戚的人找上门，也当没看见。
“妈妈和我说了很多外公外婆的故事。”
“不是很正常吗？妈妈怎么会和我一个大男人说那些。”
家长里短。
秦书婉不喜欢说，沈时澍也不爱听。
苏瓷想提的重点不是故事。
“我知道很多外公的故事，当我看到那些证据后，我都傻了。”
沈时澍安慰她：“釉釉，不论何时，男人都会更在意利益。”
有些话他不忌讳和苏瓷说。
他也不敢说自己以后不会因为利益松开林妩的手。
人生在世，太多事情不能控制。
沈时澍想苏瓷是清楚的。
“好了哥哥，等我白天回家再说吧，你也早点休息。”
苏瓷挂断电话。
道理谁不懂？
只是接受很难。
苏瓷暂时不能接受。
温淮颂洗完澡出来。
“弄完了？”
“弄完了。”
苏瓷过去给他吹头发。
他们现在是彼此给彼此吹头发。
“明天早上回去吗？”
“嗯，早上家里来接我们。”
苏瓷细致给他擦拭头发，再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干。
吹干头发，她没说什么，只是坐在温淮颂腿上。
温淮颂抱着人进去浴室，心无杂念给她洗完澡。
回到床上，苏瓷还是揪着他的睡衣不放。
温淮颂低头亲亲她额头。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你不用想太多。”
“阿姨会明白的。”
她是女性，她会心疼女性更多一些。
更何况那是她的亲生母亲。
*
次日清晨，苏瓷早早醒来，换好衣服喊了早饭上来。
温淮颂醒来就看到姑娘坐在沙发上。
“怎么醒来那么早？”
“想早点回家。”她说，“你去洗漱出来吃早饭吧。”
温淮颂点头。
吃过早饭，两人上了苏家车子。
*
苏家人都在家里等着苏瓷回来。
苏瓷到了家是和秦书婉私下说的。
秦书婉看完全部文件后，淡淡笑着。
“宝贝，其实妈妈知道，妈妈都知道。”
她和女儿吐露心声。
“你外公那些行为，妈妈全部都知道的，我知道还告诉你美好的故事，也是想让你能向往感情，别被影响到。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同样我是你妈妈我更在意你，你是我用命生下来的孩子。
“你外公不是好人，但都过去了，对于那段过往，我也是当做往事过去了，你也别拘泥。”
“妈妈你在骗我。”
苏瓷说的斩钉截铁，“你要是真的放下了，你不可能在背后帮助我。”
秦书婉一怔。
她的动作出卖了她。
“妈妈，你和我之间从来不用说冠冕堂皇的话。”
在意就是在意。
那可是她心头上的一根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