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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玉,还是要纯种的血玉,不然调不出我想要的那种颜色。”
埃文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小祖宗的性子。
她对她自己的画作吹毛求疵,哪怕只有0.001的色彩偏差,都无法容忍。
“可照这个样子,你何年何月会画出这幅画?我们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埃文语重心长地劝道:“祖宗,我们现在急着交画,你这次可不能这么较真了。距离画展开幕也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宋知窈咬唇。
道理她都懂,只是因为这幅画作的主体是季闻洲,她才不想敷衍了事,想要将这幅画完成得尽善尽美,所以才一直拖延到现在。
第一百零一次调制颜料失败,宋知窈放下手中工具,抹了把额上薄汗。
看了眼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但她现在还未曾吃过晚饭。
今日她太累了,回到家后,宋知窈随意吃了两口姜姨准备的夜宵,便回楼上洗漱睡觉去了。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到了很久之前。
当时为了感激Ethan先生对她的资助,她送给Ethan先生一幅自画像。
与颜料厂中千篇一律的颜色不同,那幅自画像上的每种颜色都是她亲手调制出来的。
只是有一种紫色她始终不调配不出。
她曾在哈佛艺术博物馆看到过这种紫色。
那是骨螺紫,却又一般的紫色还要明净温柔的稀有紫色颜料。
如梦似幻、唯美浪漫,是罗马帝国皇室的御用色,比黄金还要珍贵。
为了寻求这种紫色,她去了地中海,从一万只维纳斯骨螺中提取出这一克紫色的颜料。
她将这抹紫色用在画中少女手中的鸢尾花上。
事后,她得意地对Ethan先生炫耀,她是如何调制出这样好看的紫色。
这是独属于她的颜色。
而她将这抹独一无二的紫色,送给他。
此时,季闻洲正身处在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宴会会场中。
空气中弥漫着鲜花与奢侈香水的香气。
季闻洲坐在最中间一桌,姿态随性懒,与外国富佬们谈笑风生。
他头发后梳,露出光洁额头,带着金边眼镜,周身带着独属于东方绅士的温雅斯文,令无数女人脸红心动。
宴会上不少金发碧眼的女士将倾慕的视线投向季闻洲所在的方向。
在拒绝了第五个女士的盛情邀约后,季闻洲身旁的那位德国富佬忍不住揶揄他。
“Ethan,你可真是不解风情,刚才那位可是今晚宴会上最美的女人。”
季闻洲微微一笑,用低沉磁性的德语交谈:“家有娇妻,别的女人便入不了季某的眼。”
富佬晃了晃酒杯,“我很好奇,究竟是何等貌美女人才会让你这般着迷。”
话音刚落,季闻洲身旁的手机响起。
季
闻洲对富商说了声抱歉,而后接起电话。
季老爷子扯着大嗓门在电话里喊道:“闻洲,你要那血玉原石做什么?”
季家的收藏室中收藏着一块纯种血玉原石。
块头大、色泽鲜艳、纯度极高、种头极好。
这种血玉,无市也无价,是从清代便传承下来的老古董,象征着百年世家的底蕴。
当属于季家的传家宝。
曾有无数知名收藏家们与名流们想要一睹这块血玉的“芳容”,但季家愣是没答应。
就在今晚,季闻洲差人去老宅的金库,把那血玉给取了出来。
季闻洲优雅地晃动着手中酒杯,声音温凉:“给老婆做颜料。”
老爷子手一抖,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用、用血玉做啥?
颜料?!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混账玩意!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传家血玉,你取来给你老婆做颜料?!”
不止是季老爷子,一旁试图与季闻洲搭话的华国老总也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到不行。
季老爷子嗓门大,说的话自然落入他人耳中。
一旁随行的华国老总瞳孔地震。
他今天早晨出行时,还听到一个言论,说是季氏夫妻关系不和,这么久了,也不见季三爷和太太在同一场合公开露面。
当时这位老总还跟身边人调侃,说不定上次拍卖会只是季先生做戏给旁人看的。
估计季先生和季太太也只是表面和谐的塑料夫妻罢了。
没想到今晚,就被打了脸。
用传家血玉给太太做颜料,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一直到宴会结束,老总还魂不守舍。
一旁随行的人跟他开玩笑:“今晚是看到哪位美女了?魂都快飞了。”
老总这才回过神,将今晚无意间听到的爆炸消息说出。
“季三爷把季家那块传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