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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狼山的寒风如刀,割裂着杨家残兵的伤口。
杨业带着几个儿子且战且退,身后是如潮水般涌来的辽军。“爹!让孩儿们断后!”杨七郎杨延嗣红着眼睛嘶吼,手中铁枪舞得密不透风,枪尖挑落辽兵的头盔,露出下面惊恐的面容。
杨业望着满山遍野的辽军旗帜,白发在风中凌乱如枯草,难过地道:“延嗣,你突围出去,前往汴梁搬救兵!”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杨家图腾的玉佩,塞给杨延嗣,杨延嗣重重磕头,铁枪在地上砸出深坑,随后纵马冲入敌阵,所过之处辽兵纷纷避让。
辽军主帅萧天佑手持丈八蛇矛追来,矛尖点向杨业后心。杨六郎杨延昭横枪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杨家小儿,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想要援兵?不可能!潘仁美可是我们大辽国的人!”萧天佑狂笑道,蛇矛突然分出三个枪头,竟是西域失传已久的“三头追魂矛”。
杨业大喝一声,施展“回马十三枪”的绝学,枪影如游龙般缠住蛇矛。
然而,辽军万箭再次袭来,杨业为护儿子,背部连中七箭,却仍死死握着长枪不倒。杨延昭红了眼眶,抱起父亲的尸体,难过地道:“爹!我们一定能杀出去!”
……
洛阳皇宫的观景阁飞檐挑月,石飞扬斜倚朱漆栏杆,手中夜光杯流转着西域葡萄酒的琥珀色。他银发垂肩,琉璃眼眸映着北方天际翻卷的火云。
耶律诗涵抱剑而立,天狼弓的银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弓弦上凝结的冰珠正一颗颗坠落,说道:“公公,杨家将的烽火已燃至两狼山。”
耶律诗涵的声音混着寒风,又呈上密报,说道:“昨夜探马回报,辽军铁林阵已将杨业父子困在陈家谷。”石飞扬指尖摩挲着杯沿,酒液突然泛起细小的冰棱,调侃地道:“赵光义既要借辽人之手剪除杨家,又怕潘仁美坐大,这招驱虎吞狼倒是精妙。”
他忽然转头,琉璃眼眸中寒芒一闪,沉声道:“但他忘了,这世上最锋利的刀,永远握在观棋者手中。”话音未落,三道青影鬼魅般掠过琉璃瓦。
为首的丐帮弟子单膝跪地,呈上染着血渍的密信:“启禀教主,汴梁传来急报——潘仁美在陈家谷外设下‘万箭穿心阵’,杨七郎突围求援时被射杀……”
石飞扬展开密信的瞬间,杯中酒液骤然结冰。信末“杨七郎身中万箭,死状极惨”的朱砂字迹,在暮色中格外刺目。他忽然轻笑,笑声里却透着刺骨寒意,又骂道:“好个潘仁美,果然够毒够狠,也罢,咱们便来个将计就计。让时岳几兄弟率领寒月卫和骑兵出击,丐帮弟子侧翼截击,收获辽兵的钱粮、兵器、马匹、辎重!打一场仗,需要多少钱粮呀?派人知会李豪,随我去汴梁,斩杀天杀楼的恶徒,为我儿丹青报仇雪恨!”“诺!”那丐帮弟子应令而去。
……
两狼山的寒风裹着细雪,陈家谷口的崖壁上,杨业的银枪深深插入冻土,枪缨上的红穗已被鲜血浸透。杨延昭握着断剑的手在发抖,剑尖还挑着半片辽军的甲胄。“六哥,快走!”八郎杨延顺的声音带着哭腔,肩头的伤口还在冒血,又急促地道:“辽军的铁林军就要合围了!”
杨延昭突然抬头,望着漫天遍野的辽军火把,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若潘仁美不来,便证明你弟弟已经惨死其手。”他猛地扯下腰间玉佩,塞给八弟,沉声道:“带着父亲的遗体走!我来断后!”
话音未落,辽军阵中响起号角。耶律斜轸的三尖两刃刀划破夜空,身后五千铁林军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杨延昭的长枪在风雪中划出半轮残月,正是杨家枪绝杀招“天地狂澜”。
刀光剑影中,他忽然看见西南角的夜色里,无数宋军旗号正逆风而来。
石时岳的冰魄剑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他望着前方假扮宋军的寒月卫士兵,低声道:“记住,等辽军与杨家将拼到两败俱伤,咱们只砍马腿。”
他转头看向石时运,授计道:“老三,你的冰蚕丝索专锁敌将咽喉,先斩了耶律斜轸的副将。”
夜色中,二百寒月卫如幽灵般潜入战场。石时叶的冰魄剑突然出鞘,在辽军后阵划出三道冰墙,将铁林军的退路封死。紧接着,他施展“寒月十八斩!”
剑光所过之处,辽兵的兵器纷纷冻结,手指与刀柄粘在一起,一用力便是血肉横飞。
杨延昭的断剑已经卷刃,忽然见一名辽将举刀劈来,刀刃上的寒芒竟与父亲临终前的伤口相似。他红着眼怒吼道:“辽狗,还我父亲命来!”
正要拼命,却见那辽将突然捂喉倒地,咽喉处插着一支青竹箭——正是丐帮的“漫天花雨”手法。
何全的打狗棒扫倒三名辽兵,忽然看见杨延昭身上的血衣,急道:“杨将军,随我来!”他甩出绳索缠住悬崖上的古松,沉声道:“石教主早算到潘仁美会背叛,西南角有咱们的人,可护送你突出重围!”
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