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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机括转动声,十二具青铜兽首破土而出,眼中泛着幽蓝火光——正是西夏武林绝学“焚天机关兽”。
“好个守墓兽。”石飞扬惊叹道,玄霜刃在掌心旋转,冰光与兽首火光相撞,竟在沙面映出星图,又喃喃地道:“贪狼星位在左目。”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兽首喷出的火焰引向同伴,青铜兽首在火与冰的交击中轰然倒塌,露出下方石门。
石门上刻着西夏文箴言:“欲破血河,先祭冰蚕。”石飞扬将冰蚕放在掌心,蚕身突然发出蓝光,竟与门扉中央的凹槽严丝合缝。石门开启的刹那,风沙倒灌而入,露出密室中央的玉台,台上躺着具风干的躯体,怀中抱着卷羊皮密卷。
密卷上的西夏文在冰蚕光芒中显形,记载着李元昊修炼“血河焚天功”的致命缺陷——需每月以生魂祭炼,而祭阵的核心“血河心灯”,正是用曲言衷的本命圣火令残片所制。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羊皮,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尖啸,十七道红线破沙而入,正是西夏“血手人屠”的追魂钉。“来得好。”他怒喝一声,旋身避开,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冰蚕丝索,卷起青铜兽首残片,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追魂钉飘射回去。
沙丘后传来闷哼,一名身着西夏官服的老者踉跄现身,间挂着与东方亮相同的狼首令牌。
“你是黑水部最后一任大祭司。”石飞扬冷冷地质问,他的琉璃眼眸映着对方惊恐的脸,又森然地道:“当年你用三十六名日月神教弟子的血祭炼铁尸,现在该轮到你尝尝‘邪血劫’的滋味了。”
他指尖轻点对方眉心,老者顿时哇哇吐血,身体瞬间干瘪,化作一具干尸,怀中掉出半枚冰蚕玉坠。
玉坠中央的纹路与密卷吻合。
石飞扬忽然想起曲非烟说过,父亲曾在西夏王宫见过类似纹饰。
他将玉坠与冰蚕融合,密室四角突然亮起冰焰,映出墙壁上的壁画——李元昊正将圣火令残片嵌入心灯,而心灯的罩门,正是他心口的狼首纹印记。
离开迷城的第七日,石飞扬在梭梭林遭遇西夏“火蚕蛊”袭击。
三十七名死士的瞳孔泛着赤焰,正是用李元昊血河秘典催熟的活尸。他们的兵器上缠着燃烧的蚕茧,火焰中竟藏着细小的火蚕,遇血即钻入经脉。
“夫人若是在此,定要用圣火令烧了这些邪物。”石飞扬轻笑,明玉功运转下,肌肤透明如冰盾,火蚕触之即死。他施展“百胜刀法·观沧海”,掌风卷起流沙,将活尸困在沙暴中,玄霜刃趁机挑开他们心口的咒印。忽闻沙丘后传来琴音,七弦琴的宫商角徵羽竟暗合血河阵的方位。
石飞扬寻声而去,看见一名美貌如仙的白衣女子坐在胡杨树下,膝头放着半焦的琴身,正是几年前被西夏灭族的回鹘公主孛儿帖。
“石教主果然来了。”她的指尖划过焦琴,难过地道:“这把‘焚心琴’本是李元昊的心腹大患,可惜……”
石飞扬看见她腕间的圣火令红痕,忽然明白,便分析道:“你修炼了日月神教的‘圣火焚心诀’,却遭李元昊以血水污染了心脉。”
孛儿帖惨然一笑道:“他利用我回鹘族的血液来祭炼心灯,现在唯有你的冰蚕能净化圣火令的残片……”话音未落,七弦琴突然绷断,十七道血线从她七窍喷涌而出——李元昊的“血河感应”已至。
“砰!”孛儿帖应声而倒,生死不明。
梭梭林的篝火噼啪作响,石飞扬将孛儿帖平放在驼毛毡上,指尖抵住她心口膻中穴。
“鸿蒙真气”如同细流般涌入体内,冰蓝色的气流在她的经脉中游走,所经之处,被火蚕蛊侵蚀的焦黑血管逐渐泛起红润。孛儿帖的睫毛微微颤动,喉间发出微弱的呻吟,唇角的黑血也逐渐转淡。
“忍耐一下。”石飞扬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另一只手已经打开腰间的药囊,琥珀色的“少还丹”在掌心滚动,与“碧灵丹”的清苦气息混合。他屈指轻弹,丹药准确无误地落入她半张的唇间,接着又取过羊皮囊,将融化的天山雪莲水一滴滴喂入她口中。
雪莲水带着极寒之气,与鸿蒙真气在她体内交织。孛儿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中裹着三枚米粒大小的火蚕尸体,通体焦黑如炭。
石飞扬趁机加强真气输出,冰蓝气流突然暴涨,她胸前的衣襟竟凝结出一层薄霜,霜花中隐约可见淡金色的脉络在搏动——那是心脉复苏的征兆。
不知过了多久,孛儿帖的眼皮终于微微掀开。篝火的红光映入她的眼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石飞扬透明如玉的指尖,正泛着冰蓝微光抵在自己的心口;再往上,是他银发下的琉璃眼眸,映着跳动的火焰,虽然只有十八岁的少年模样,眼神却深邃如古井,藏着无尽的沧桑。
“水……”她的声音嘶哑如破锣,石飞扬立刻将雪莲水递到她唇边。甘甜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清冽的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