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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石飞扬还是将赵清漪送入皇宫里,并且答应与她约会,赵清漪这才心满意足而去。
石飞扬从朱雀的背部上跳下来,到处逛逛,四处看看。
因为他迟早要拿到这片土地,要入住汴梁城的皇宫。
暮烟刚锁汴河柳,万盏华灯已上檐。石飞扬背手走着,自州桥至朱雀门,长街如铺星汉,红灯笼悬在酒旗招展处,青纱灯垂于茶寮竹檐间,连卖水饭的挑子都悬着盏羊角小灯,光透过薄壳,在青石板上漾出一圈圈暖黄,像揉碎了的月光。
他感慨宋国虽然重文轻武,但是,都城还是很繁华的,人口也多。糖画摊前,老丈执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琥珀色的糖丝落处,转瞬便是条鳞爪分明的龙,尾尖还凝着滴糖珠,被穿堂风一吹,颤颤巍巍坠在孩童伸出的指尖,甜香混着炒栗子的焦气漫过来,缠上柳梢头的月牙。
画舫泊在汴河岸边,舱内的琉璃灯映着窗上剪纸,“福”字与“喜”字在水波里晃成碎金。
穿藕荷色衫子的少女凭栏而坐,指尖拨弄着垂落的灯穗,穗子上的红绒沾了夜露,在灯影里泛着温润的光,倒比舱内的珠钗更添几分娇憨。
酒肆的幌子在风里摇,“太白遗风”四个字被灯照得半明半暗,穿玄色短打的酒保提着锡壶穿梭,壶嘴喷出的酒线落入粗瓷碗,溅起的酒珠在灯底跳,竟似碎玉落盘。
邻桌的书生正拍着案唱《鹧鸪天》,调子被夜市的喧嚣揉得软了,却在“今宵酒醒何处”的尾音里,惹得卖花姑娘手里的茉莉落了两朵,滚在青石板上,沾了点糖画的甜。
最妙是街角那处,卖梳篦的摊子悬着盏蓝纱灯,灯光透过纱,将梳上雕的缠枝莲映在粉墙上,影影绰绰,竟与对过胭脂铺的幌子上“醉春”二字相映成趣。
穿绿袍的小吏牵着青衣婢子走过,婢子指尖刚触到支象牙梳,便被他轻拍着手背笑斥,笑声落进灯影里,惊飞了檐下悬着的铁马,叮当声混着远处画舫的琵琶,在暮色里漫得很远。月上中天时,灯影渐稀,惟有汴河的水波还晃着残光,像谁将满河星子,都揉进了这人间烟火里。
汴梁的中秋月悬在相国寺的塔尖时,石飞扬已坐在苏轼的书房里,与新党旧党的核心人物围炉煮酒。赵清漪的凤驾就停在巷口,她换了身月白色的宫装,透过窗纸望着里面的身影,手中的糖龙已换成了桂花糕。
“向先生的‘青苗法’改良策,真是救万民于水火啊!”王安石感慨地道,他的胡须上沾着酒渍,手中的《字说》已被批注得密密麻麻,但又皱眉紧觑,难过地道:“这‘保甲法’触及禁军的利益,其难度恐怕胜过永乐城的血战。”
石飞扬的指尖轻敲桌面,节奏遵循着日月神教的“圣火令”暗号,低声授计道:“明日早朝,命张璪携带大理段氏的密信上朝,宣称西夏与辽国勾结,企图利用新法动荡之机南侵。”明里帮着宋国,实际上是为了削弱辽国和夏国。他忽然望向窗外,赵清漪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便调侃地道:“公主带来的禁军,是否守住了宣德门?”
赵清漪推门而入,书房内桂花糕的香气与酒气交织,激动地道:“父皇已下令,暂停皇城司的职能,由我接管禁军。”她将一碟糕点置于石飞扬面前,又认真地道:“这是按照你提供的方子制作的,加入了回鹘的沙枣。”
石飞扬拿起一块桂花糕,品尝的瞬间,不禁回忆起黑木崖的雪夜,孛儿帖也是这样,在篝火旁为他烤制沙枣糕。他的眼眶微热,却只是将糕点咽下,又对王安石道:“明日朝会,必将有一场激烈的较量,各位大人需警惕夏国在朝中安插的细作。”
夜色渐深,苏轼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新党与旧党的辩论声与笑声交织,似乎忘记了党争的界限。石飞扬步出书房时,赵清漪正倚靠在巷口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叶缝洒在她身上,宛如披上了一层银纱。看到石飞扬过来,便柔情地道:“向天歌,”突然紧握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异常炽热,又真诚地问道:“待新法实施后,你是否愿意留在汴梁?”
石飞扬凝视着远方黑木崖的方向,那里的五灵珠此刻应在月光下闪烁。
于是,他委婉地道:“我只是江湖中人,”又轻柔地抽回手,明玉功的寒气在掌心流转,说道:“高高的庙堂,并非我长久停留之地。”说罢,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影突然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月色中,只留下低语在风中回荡:“告诉赵顼,守护好中原,切莫让永乐城的血白流。”
赵清漪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气得将剩余的桂花糕撒在老槐树下。
但想想明晚还有约,便也消气,遂也激动地回归皇宫。
……
汴梁城的虹桥泛着湿润的光,石飞扬的皂靴踩过青石板上的糖渍,玄色襕衫的下摆扫过卖糖画老汉的铜勺,带起的金红色糖浆在空中凝成细小的龙形——那是他用明玉功的寒气冻住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