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489凤钗痕浅藏心事龙椅血深映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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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却没回头。他的玄色襕衫消失在州桥的尽头,只留下那支凤钗,在晨光中泛着金芒,与满地的海棠花瓣相映,像颗落在尘埃里的星——星子冷,却亮得执着,就像那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偏要往江湖的风里撞,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御街的晨雾里,赵清漪望着凤钗的方向,忽然笑了。
    ……
    汴梁的夜市在暮色中亮起万盏灯,石飞扬的玄色襕衫混在人流里,黑发被巷口的风拂起,露出耳后淡淡的冰蚕纹——那是曲非烟用圣火令为他烙下的守护印记,此刻在灯笼光下泛着浅蓝。
    “向天歌,你看那盏琉璃灯,像不像贺兰山的冰棱?”赵清漪的声音从糖画摊后传来,她换了身藕荷色襦裙,珠钗换成了木簪,手里举着两串糖画,正是他教她浇的“龙凤呈祥”。糖丝在晚风里微微颤动,甜香混着脂粉气飘来,竟让他喉头发紧。
    石飞扬的指尖接过龙形糖画,明玉功的寒气悄然流转,将快要融化的糖丝凝住。他看见赵清漪的指尖沾着糖渍,正偷偷往他玄色襕衫上抹,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他调侃地道:“公主就不怕被禁军看见?”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抬手替她擦去唇角的糖渣,指尖触到的肌肤温热,与他的冰寒形成奇异的交融。
    巷尾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西夏一品堂的杀手伪装成商贩,手中的青花碗炸裂,毒粉如迷雾般散开。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骤然发动,毒粉竟在空中转了个弯,反向扑向杀手,他趁机揽住赵清漪的腰,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带她掠上酒肆二楼,掌风扫落的灯笼在毒粉中燃起烈火,映得两人的身影如在画中。
    赵清漪又喜又甜地道:“你又护着我。”脸颊贴在他的襕衫上,能听见他明玉功运转时的心跳,比汴梁的更鼓声还稳。她忽然踮脚,在他下巴轻咬一口,娇嗔地道:“向天歌,你再嘴硬,我就告诉全汴梁的人,你偷了公主的糖画。”
    石飞扬的耳根泛起热意,推开她时,龙形糖画的尾巴断在她掌心。他望着巷口丐帮弟子与杀手厮杀的身影,李铁牛的青竹杖正挑着名杀手的咽喉,杖头铜铃的声响惊飞檐下的夜鹭。石飞扬关切地道:“公主该回府了。”说罢,轻轻地分开赵清漪,转身时却将自己的玄色外袍解下,披在她肩上——那上面还留着他明玉功的寒气,能护住她不被毒粉所伤。
    赵清漪摇了摇头,牵手石飞扬,走向汴河畔的一艘画舫里。画舫在梅雨里摇晃,石飞扬的玄霜刃靠在舱壁上,刀鞘的冰蚕丝缠着赵清漪的定宋剑穗。
    她拿过狼毫笔在宣纸上写字,雨水打湿的窗纸透出朦胧的灯影,将“江湖”二字晕成淡淡的墨团,然后,她调侃地道:“你看,这‘湖’字少了三点水。”指尖划过纸面,水珠在她掌心凝成小水团,又斥责道:“就像你,总把心事藏着,不肯多漏半点。”
    她泛红着俏脸,将笔塞进石飞扬的手里,又撒娇地道:“写个你的名字,向天歌,我要裱起来,挂在寝宫。”石飞扬的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
    舱外传来西夏密使与辽国武士的密谈声,他们的船就泊在画舫隔壁,谈论着如何借新法动荡之际,偷袭大宋的麟州城。石飞扬随即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的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顺着船板缝隙游走,悄无声息地缠住了隔壁船的锚链。
    赵清漪却一心醉在爱河里,含情地催促道:“写啊。”指尖按在石飞扬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又颇有深意地道:“难道‘向天歌’也是假的?”她的凤眸在灯影里亮得惊人,又忍不住追问:“你到底是谁?是石飞扬,还是别的什么人?”
    隔壁突然传来锚链断裂的巨响,石飞扬将毛笔一扔,蓦然施展降龙十八掌的一招“突如其来”拍向舱壁,画舫的木板竟如活物般张开,露出隔壁密使惊恐的脸。
    他趁机又拍出一招“震惊百里”,掌风带着雨水将密使震飞,赵清漪的定宋剑同时出鞘,剑穗的红绸缠住最后名辽国武士的脖颈,在雨幕中划出鲜红的弧。
    赵清漪愠怒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剑尖抵着他的胸口,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他的襕衫上晕开深色的痕。她看见石飞扬的喉结滚动,看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里,藏着连明玉功都冻不住的热。
    石飞扬的指尖握住剑刃,将她的定宋剑轻轻推开。他望着窗外的雨帘,忽然想起黑木崖的雪夜,孛儿帖也曾这样逼问他“大唐与江湖哪个更重”,那时他答“都重”,此刻却答不出——因为眼前的人,正一点点地走进他冰封的心海。
    赵清漪冷哼一声,转身而去,泪水漱漱而下。
    爱上一个人,却连他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真是伤心。
    但此刻,石飞扬实在回答不出“江山与美人哪个更重要”的问题。
    他的人生目标是一统天下,筹谋许久,浴血奋战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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