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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掌与马腾的金刚拳已对轰三十余招。
马腾嘴角溢出鲜血,却突然仰天大笑:“苏赫巴鲁,你以为这就能杀我?”他周身内力暴涨,施展出压箱底的“金刚降魔杵”,一拳击出时,空气发出爆鸣。
苏赫巴鲁瞳孔骤缩,仓促间拍出“修罗怒目”,两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相撞,掀起的气浪将方圆二十丈内的侍卫尽数震飞。穆铁阿的铁剑终于寻到破绽,剑尖抵住沈在宽咽喉。
“吕氏余孽,受死吧!”他狞笑着力道加重,却见沈在宽突然诡异一笑。
“晚了!”沈在宽判官笔点出,穆铁阿顿感周身大穴一麻。原来方才激斗时,沈在宽已暗中以“透骨钉”封住他经脉。岳钟琪与白泰官仍在苦斗。
虎头枪与八卦掌的碰撞中,岳钟琪突然弃枪,双手成爪抓向白泰官面门。白泰官仓促间施展“鹞子翻身”,却被岳钟琪抓住脚踝。
“下去吧!”岳钟琪怒吼着将白泰官掼向地面,青砖瞬间被砸出人形深坑。
吕四娘娇喝一声,软剑出鞘,施展出玄女剑法的“凤舞九天”。万千剑影如灵蛇出洞,岳钟琪就地打滚,抓过虎头枪,与之狠斗起来。
白泰官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陈风再次摇开折扇,扑向白泰官,两人再度激战起来。
朝着养心殿内,青铜仙鹤香炉中青烟袅袅,雍正握着朱笔的手却突然顿住。
御案上的《起居注》墨迹未干,远处传来的金铁交鸣与喊杀声已刺破夜幕,惊得檐角铜铃发出凌乱的颤音。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朱砂笔尖在宣纸上洇出狰狞的墨团,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莲。
“反了!”他猛地掀翻案几,瓷器碎裂声中,明黄龙袍猎猎作响。
雍正三步跨至窗边,望着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二十年前在少林寺偷学的易筋经内力不自觉运转,掌心将窗框的檀木捏出深深指痕。那些蛰伏在记忆深处的江湖恩怨,此刻随着血腥味翻涌上来,化作眼底的滔天杀意。
“传粘杆处总管!”皇帝的怒吼震得殿内侍卫肝胆俱裂,抓起案头的血滴子——那冰冷的铁网曾让无数江湖豪杰魂断深宫,此刻在他手中泛着妖异的幽光。
雍正凝视着血滴子上未干的血迹,忽然想起三日前若瑶(吕四娘)苍白的脸,想起她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好个吕家余孽,竟敢怀着朕的骨肉行刺!”
当粘杆处总管诃必恹率人赶到时,正见皇帝站在廊下,龙袍被夜风吹得鼓胀如帆。
雍正转身时,眼中寒芒让这位粘杆处总管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凡与吕家、武当有瓜葛者,满门抄斩。”他抚摸着血滴子锋利的边缘,声音却平静得可怕,“若瑶……不,吕四娘,朕要亲耳听她求饶。”
远处的厮杀声愈发激烈,雍正负手而立,望着漫天血色,想起少年时在嵩山少林寺藏经阁偷学武功的岁月。那时他以为,学会绝世武功便能掌控天下,却不料这江湖恩怨,竟如附骨之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噬咬他的皇权。
“告诉岳钟琪,务必生擒白泰官、唐晓澜。”雍正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至于吕四娘……”他握紧血滴子,“她腹中的孽种,朕要看着他胎死腹中。”说罢,大步迈向战场,龙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宛如死神的脚步声。
“喳!”诃必恹应令而去。
戌时三刻的紫禁城被血色月光浸染,汉白玉丹陛上凝结的霜花混着鲜血,宛如一幅狰狞的图腾。
岳钟琪身披玄铁锁子甲,手中虎头枪重重杵地,枪尖凿出火星,震得青砖簌簌开裂。
“吕家余孽,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时!”他暴喝震得檐角铜铃乱颤,虎目圆睁间,额角青筋如蚯蚓般暴起,枪尖突然幻化成七朵寒芒,正是岳家枪法中绝杀的“七探蛇盘”,枪缨如血瀑翻涌,带起的劲风将三丈外的宫灯都吹得剧烈摇晃。
吕四娘足尖轻点飞檐,月白裙裾猎猎如旗,扫过琉璃瓦时带起细碎冰碴。她螓首微扬,青丝随风狂舞,腕间软剑嗡鸣如龙吟,在少阳神功灌注下泛起珍珠般的幽光。
剑身上古老的玄女符文若隐若现,映得她眼眸中寒芒闪烁。
“岳将军为虎作伥,可还记得‘精忠报国’四字?”吕四娘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如天山积雪,玉手倏然翻转,软剑已划出一道优美弧线,玄女剑法的“凤点头”快如闪电,剑尖直取咽喉,裙裾翻飞间,暗藏的金丝软甲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虎头枪与软剑相撞的刹那,火星迸射如流萤。
岳钟琪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虎口瞬间渗出鲜血,精钢枪杆竟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暴喝一声,铁靴重重踏地,青石地面应声龟裂,变招使出“横扫千军”。枪杆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横扫而来,风声呼啸中,带起的气浪将沿途积雪卷成冰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