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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门轴转动,发出吱嘎的声响,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妇人探出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打量着门前的陌生人:“请问,您找哪位?”
老者侧身一指韩尚,解释道:“有位客人想找你,他想定制一副棺椁,希望你能帮这个忙。”
妇人闻言,神色骤变,警惕地打量起韩尚来:“对不起,我们家不做棺材生意。”她的语气坚定而冷淡。
韩尚一愣,随即解释道:“陈大嫂,你误会了,我要做的并非寻常棺材,而是为一位故友修建陵墓。若你愿意,我愿支付三百元作为酬劳。”
妇人冷笑一声,断然拒绝:“不必白费心机了,我们早已不再涉足此行,不会接受你的委托。”言罢,她猛地关上了门。
老者望着紧闭的门扉,一脸困惑:“这是怎么了?”
韩尚苦笑摇头,心中暗自思量。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在学习阴阳术法之初,偶然间得知这个村庄曾有一家因妖魔侵扰而家破人亡。村民们因此忌讳,提醒他莫要沾染此类不吉之活。
然而,韩尚不愿就此放弃,他觉得既然遇到了,就应该尝试一下,否则心中难安。于是,他找到了这里。
他再次敲门,里面却毫无动静。韩尚不甘心地又敲了几声,喊道:“陈大嫂,开门聊聊好吗?”
这时,院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翻动什么。
韩尚眉头紧锁,再次敲门:“大婶,别这样好吗?你若不愿就算了!我去别处找……喂!你干什么?”
他突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只见一只枯瘦如柴的手臂猛地抓住了他的裤腿,紧接着,一张布满脓疮、扭曲狰狞的脸庞探了出来,嘴角还挂着鲜红的液体。
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恶鬼!
看清这鬼的模样,韩尚吓得几乎要昏过去。他奋力挣扎,想要挣脱那只手,但那只厉鬼却死死抓住不放。
眼看就要被拖进屋内,韩尚拼尽全力,向上一跃,挥掌拍向那只鬼。
掌风呼啸,击中厉鬼的肩膀,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厉鬼惨叫一声,松开手臂,踉跄后退几步,最终摔倒在地。
而韩尚也借着这股力量,迅速后退,直到撞在院墙上,才勉强站稳。
“啊!”韩尚痛呼出声,他揉了揉剧痛的肩膀和脖子,怒视着倒在地上的鬼魂。
此时,他终于看清了这只鬼的真面目:身材矮胖,尖嘴猴腮,满嘴龅牙,身着一件破旧的灰袍,显得极为猥琐丑陋。
韩尚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鬼,竟敢缠着我!今天我绝不放过你!”
“哎哟,疼死我了!”厉鬼捂着被韩尚打肿的脸颊,怨毒地盯着他,“小混蛋,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韩尚嗤笑一声:“就凭你?”
说着,他伸出食指,向厉鬼勾了勾,挑衅道:“你这个废物,快滚吧!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好,好,你等着瞧!今天的事没完!”厉鬼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逃进屋内,很快便没了动静。
“呵!这就害怕了?”韩尚不屑地撇撇嘴,转身对老者歉意地说:“老伯,刚才我失态了,真是抱歉。”
老者宽容地摆摆手:“年轻人嘛,火气大是正常的,我理解你。不过这件事我确实帮不上忙,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谢谢老伯。”韩尚从怀中掏出三百元钱递给老者,然后转身离去。
他沿途询问了几户人家,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最后,他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户人家住着一对夫妻,丈夫已经去世,唯一的儿子也身患重病,长年卧床不起,已经有半年没有下床了。
韩尚轻轻敲门,喊道:“有人在吗?”
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过了许久,才传来一阵急促而微弱的咳嗽声。“咳咳……谁啊?”伴随着咳嗽声,门缓缓打开,一个头戴斗笠、头发披散、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皮肤黝黑粗糙,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袄,袖口卷到肘弯处,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瓢在喝水。当他看清韩尚的模样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韩尚也愣住了,因为这个人看上去像是个盲人。
“呃……大叔,我有笔生意想和你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韩尚试探着问道。
“生意?”中年男子重复了一遍,然后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疤痕、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韩尚仔细打量着他,越看越吃惊,因为这人竟然长着一张驴脸!
中年男子名叫陈大山,他抬手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问道:“什么生意?”
“你先进来坐吧,我们慢慢聊。”韩尚邀请道。
陈大山应了一声,跟着韩尚进了屋。他坐下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是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