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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露出了一抹极淡的无奈。但很快，便被压了下去，转而变为冷漠。
冥途乐园的玩家，已然非人。
终于，在艾慕的双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时，菲洛娜崩溃了。
她那本来颇为精致立体的漂亮面容已经被鼻涕和眼泪侵染，她匍匐在地，用恳求又畏惧的眼光看向沈默言：“不要了......不要再问了.......我真的不能说......灵魂契约......”
是的，沈默言问的这两个问题，其中都涉及到了她曾签订的灵魂契约！
一旦说出口，必死无疑！
“靠！那这不是白用功了！”林岱沐闻言不爽的扭头道：“那你倒是早点说啊，在这儿白白遭什么罪呢？”
“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我可以再签灵魂契约！我发誓绝对不会再与你们为敌！”菲洛娜用爬的状态来到了沈默言脚边，苦苦哀求起来。
然而沈默言的神色依旧跟开始前一样淡然，就连脸上的微笑都分毫未变。
“我当然知道。”他轻声道，“这种事情要是不签灵魂契约的话，我都要怀疑你们的智商了。”
菲洛娜瞪大双眼：“那你......”
“喂喂......不是吧......”秦诩抽动着嘴角，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沈默言微笑道：“没错，来的不止是你们三个。哦，不用找了，那个人很远，也只能用一些小手段看画面而已......为了彻底营造我们的人设，抱歉，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而且是......被生生折磨至死。”
“你啊啊啊啊啊啊——！！！！”
苏子衿眸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抿了抿嘴，收起镰刀上前一步按住了沈默言的手。
“我来。”她看着沈默言的眼睛如是道：“告诉我怎么做，我来做。”
除了苏子衿外没有人看到，在刚刚整个‘审讯’过程中沈默言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
沈默言沉默了几许，随后稍稍让开了位置，然后在苏子衿耳边轻声道：“抱歉。”
“不用道歉。”苏子衿微微一笑：“都说了，你可以把一切全都归咎于我，只要是你，我全都接受，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会的。”沈默言应道，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发誓。”
苏子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十分美妙的看向艾慕：“好啦，待会儿忍着点，我下手可能会比较重。”
“请务必这样~”艾慕也是笑了出来。
之后庄园庭院数个小时内，除了菲洛娜的痛苦呻吟与咒骂外，再无一人说话。
当元气满满的苏子衿都有些疲惫停下的时候，菲洛娜用已经无法凝聚的声音卑微的祈求着。
“给我个痛快吧......”
“可以，只要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沈默言点点头，而后问道：“你在华夏边境杀了多少名华夏玩家？”
“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么......
“求你杀了我......”
“呼——”沈默言呼出了一口气，看向苏子衿。
苏子衿会意，镰刀唤出，轻轻一挥。
一颗头颅挥洒着鲜血顺势飞出，落地后又滚动了数周才堪堪停下。
而后，菲洛娜的身体也从泥塑状态变成了血肉，元素反应彻底消失。
漂亮国冥途乐园玩家排行榜，宣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