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破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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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任平生留下南氏一族,留下姚云山那些人,是为了掣肘南韵,保全任氏?南韵是他拥立的,他还要用南韵以子代离,他为什么要防着南韵?还有,你不觉得你这话和你刚才说的自相矛盾吗?”
    南其远说:“秦王留下南氏一族、前朝旧臣,以掣肘陛下,保全任氏,是侄孙个人的推断,侄孙会这样认为的原因是,秦王的诈死。
    叔公难道不认为秦王诈死一事太过蹊跷,离奇?
    大漠决战结束,秦王个人威势达到顶峰,陛下固然有所才能,但也是秦王拥立的,秦王在这时候让陛下禅让,天下百姓无一人不同意。
    可秦王不仅得胜不归,有意逗留大漠,还当着军中将领、士伍的面消散。
    我们现在是知道秦王诈死,但秦王诈死的目的是什么?秦王为什么要诈死?诈死对秦王有何益处?”
    南其远分析道:“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肯定秦王诈死的目的不是我们,况且秦王要收拾我们,也不用诈死,所以侄孙认为,秦王诈死或与秦王今日驾驶的不用牲畜即可移动的东西有关。”
    “不用牲畜即可移动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适才禀报的人,未将这个情况告诉叔公?”
    当时光顾着担心去了,哪有工夫听这些……南行师为自己当时的六神无主感到羞愧,尤其是见到自己的侄孙如此气定神闲的分析个中利害,心里的羞愧更甚。
    “没有,那是个什么东西?”
    南其远简单描述看到的汽车,说:“巧工坊虽频出神物,但此物绝非巧工产物。它很有可能来自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秦王诈死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去那个地方,弄到这样的东西。”
    南行师沉吟道:“你说的有道理,但这和他留下我们、留下姚云山那些人,掣肘陛下,保全任氏有何关系?如果南韵真如你说的那般,钟情于他,愿意配合他以子代离,灭绝南氏一族,他又何须防着南韵?”
    “陛下钟情秦王,不意味着秦王也钟情陛下。况且庙堂无情,秦王对陛下有所防范,实属正常。”
    “如此说来,任平生当初这样,是担心自己回不来?”
    “侄孙是这样认为。”
    “可惜他回来了,”南行师遗憾叹息,说:“其远,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能不能利用他不喜欢南韵,离间他们的关系?让他们反目成仇?”
    “……”
    南其远有些心累的说道:“叔公,秦王何等英豪,他若真的贪图帝位,何需以子代离?以秦王的权势,天下何人能拦?何人敢拦?所谓以子代离,不过是右相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在礼法的框束下得出的结论。他们都小看了秦王。”
    对于南其远这样的说法,南行师有些嗤之以鼻,任平生也能算是英豪?不过一篡位奸佞。任平生若真不惧礼法,为何要拥立南韵为帝?南行师觉得南其远和其父都过于高看任平生。
    “其远未明我意。如若南韵只是傀儡,我们离间他们关系,自是白费功夫,但从十二叔谋害任巧一事上,不难得知南韵已成气候,任平生现在不得不顾忌南韵的态度,我们这时候离间二人关系,让二人反目成仇,于我们有大利。”
    “叔公言之有理,但问题是,我们如何确定是陛下保下我等,而非秦王有意放过我等?”
    “他能放过我们?”南行师反问一句,说,“他一直都想除掉我们,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放过我们?”
    “因为我们是秦王砧板上的肉,秦王随时随地都能除掉我们,现在不除,只是因为秦王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
    说到这,南其远有些心累,六叔公怎么就不能真正明白他的意思,非要他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他们的对话可是有可能会原封不动的递到陛下、秦王的案头的,他现在若是将话说的太过直白,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不说吧,放任六叔公浑浑噩噩,南其远又不忍心。
    毕竟自陛下御极以来,他一家没少受六叔公照拂,冲着这份恩情,他必须将他知道告诉六叔公。
    “我知道,所以我想离间他们的关系,将南韵拉到我们这边。”
    “……”
    南其远张了张嘴,不想说的更直白,但不说南行师显然会固执己见,真去挑破、离间南韵和任平生的关系。唉,南其远只希望陛下、秦王若真能知晓他和叔公的谈话,看在他接下来的劝诫,饶他一命。
    “秦王昔日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优伶的卖弄。侄孙认为,我等接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适才说的无为,安分守己的做好我们的分内之事,不要节外生枝,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这样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南行师无语了,合着说了半天,除了把他吓的心脏一突突的,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不,比刚才更糟糕,刚才的说法,至少让他认为南韵是他们的希望。
    “如果秦王真的图谋甚大,我们只要安分守己,不给秦王添乱,秦王大概率不会腾出手灭绝南氏一族。因为从十二叔祖一事,不难看出秦王需要一个安定的朝堂。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若偏要节外生枝,只是自寻死路。”
    南行师烦躁的说道:“你就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就真的没有翻盘的机会?只能等死?”
    南其远拱手道:“其远愚钝,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南行师看着拱手垂首的侄孙,张了张嘴,无力道:“行吧,你回去吧。”
    “还有一事。”
    “何事?”
    南行师莫名有点头疼,担心他这个好侄孙又说出一个让他心脏受不了的事。
    “拜访秦王一事,秦王‘死而复生’乃是普天同庆的大事,叔公与秦王同朝为官,来日有可能还会成为亲戚,叔公于情于理都应上门拜访,为秦王庆贺。”
    南其远强调:“况且,叔公已向陛下示好,向陛下示好,就是向秦王示好,叔公此时更应上门拜访、庆贺。”
    “你代我写拜帖,备一份贺礼,时间你定,到时你和我一起去。”
    “喏。”
    南其远内心稍微松了口气。他本想委婉的提醒六叔公拜访秦王时,记得留意秦王的言行举止,没想到六叔公竟然让他同去,这样更好,他可以自己观察秦王的言行举止。
    南其远会想观察秦王的言行举止,是因为不久前在东市,他也在围观秦王的人群之中。他当时看到秦王的第一眼,就发现秦王除了口音变的有些怪外,其他方面如气质等,和“诈死”前有些许不同。
    所以,南其远想通过进一步观察秦王的言行举止,以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有误。
    如果无误,那便说明秦王的“诈死”,并非他们以为的那样,秦王有可能因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那份代价,有可能能成为他们破局的关键。
    与此同时,东市酒舍行,以摘星楼为中心,四周五步为半径,所有酒舍里的酒杯、酒坛晃动,所有人们也都感到一股清晰的震动感。
    然,这样的震动没有引起众人的慌乱、不安。
    不仅众人都该干嘛干嘛,靠近摘星楼的一家酒舍门口的狗,在持续的震动中,都仅是抬了下头,继续淡定的啃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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