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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啊!
    两个人无声的对峙了几秒钟,青年默了默,“禅院家仍然需要一个继承人。”
    “我会回去的。”月生的声音不急不缓。
    “我们无法断定您回去是怎样的回去。”青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很显然,您更加愿意实现百合子夫人的愿望。”
    月生道:“那你觉得,直哉回去我就会去实现直毘人的愿望了吗?”
    青年:“…………”
    月生一只手牵着直哉,另一只手伸出:“书包给我。”
    青年憋屈的双手把书包交了过去。
    月生轻松的提住,往后一甩,挂在肩膀上,“行,没你事儿了。你回去可以把事情从头到尾跟直毘人将一遍,他要是为难你你可以跳槽来我这里。”
    青年:“……您倒是说一句‘家主大人不会为难我的’啊!”
    月生:“抱歉,说不了。我不是很了解直毘人,也不是很喜欢给人开空头支票。”
    ……
    青年气跑了。
    月生注视着那辆车的车门“砰”的一声忿忿不平的关上,接着转头,道:“从你跑到我这里,到我和他交谈的时间,再到现在,这是你可以后悔的时间段。”
    那辆黑车扬长而去,留下一串崩溃的尾气。
    “现在你后悔的话,我仍然可以把他叫回来。”
    禅院直哉摇了摇头,他道:“哥……姐……”
    他又一次被称呼哽住了。
    叫哥哥吧。
    但这其实是姐姐。
    叫姐姐吧。
    但已经叫了很多年哥哥了,一时之间叫不太出口。
    他憋红了脸,一个词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月生看不下去,一拳让他咽回去了:“你可以先叫我的名字。”
    直哉下意识脱口而出:“太不敬了!”
    月生感到稀奇:“你还在乎这个?”
    直哉:“……”
    好吧,对于直哉来说叫名字可能也是一个比较有难度的事情,既然如此,就先把名称代词删掉算了。
    月生一只手背着书包,另外一只手牵着禅院直哉,在秋光中往住处走。走了两步,默默的折返回来,把自己装着裙子的手提袋塞给了禅院直哉。
    直哉沉默三秒钟:“我背书包吧。”
    “行。”月生不太有所谓的把书包和手提袋换了回去,淡然的提着自己的小裙子领人回去。
    “你和父亲真的闹掰了吗?”禅院直哉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脑子终于在信息大爆炸之中冷静了下来,他开始提问。
    这件事也并非没有一点征兆的。从前他就能看出来长兄……不是,月生对于父亲心怀不满,只不过那时候这种不满还能勉强的兜住,不至于在外人面前流露。比较直观的表现在于,她还愿意客气的称呼直毘人为父亲。
    但是今天见面,她所有的称呼都是直呼其名。
    “我前段时间,在一个叫鬼灭镇的景点买了房子,”月生先从这里开始讲起,“母亲从前就很期望能够离开禅院家,我觉得哪里很不错,因此买了下来,回禅院家,想要带走母亲。”
    禅院直哉为之一默。
    月生并没有特意照顾他复杂的心绪,继续讲了下去,“但直毘人先派人把我带过去了。我们小吵了一架,没能达成共识。”
    “所以?”禅院直哉眼皮子直跳。
    月生平铺直叙:“所以我和他打了一架。”
    直哉哽住,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猜谁赢了,谁赢了都很可怕。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是……
    “你赢了?”直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从战斗的情况来看,我没有赢,他也没有。”月生微微挑了挑眉,她在这会儿终于流露出来一点爽朗而坦荡的高兴来,“但是,从这件事情的结果来看,你没猜错。”
    “赢的人是我。”
    第75章
    这件事情,括弧,母亲离开禅院家的愿望,括弧完毕。
    有一个信息炸弹直接炸在脑子里,他觉得自己大脑今天所承受的信息量实在是有点过载,处理起来略微困难。
    禅院直哉心想不是吧?我只是出来读了个书而已,又不是与世隔绝了,我哥怎么忽然告诉我她是我姐,又告诉我她和我爹干了一架并且已经干完了?
    不儿?那么突然的吗?
    禅院直哉没忍住捂了一下额头。女扮男装这件事且先不提,托岛国本土兴盛的漫画的福,这种剧情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我姐今年才十二岁啊?!十二岁直接硬刚特一级咒术师啊?啊?!还差不多相当于干赢了?!
    太有种了!
    我姐真是太有种了!
    禅院直哉到家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的腿在抖,难以压制的颤抖。
    这件事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以至于他还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东西,等他终于恍惚过来,把这个消息处理完毕,月生已经换了衣服,穿着新裙子,平平无奇的从卧室晃了出来。
    于是直哉又被冲击了一下,他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在明亮的浅绿色当中,第一次真切的认识到——
    原来是姐姐。
    竟然是姐姐啊。
    他注视着那条浅绿的裙子,注视着穿着这条裙子的月生。年幼,很瘦,但很矫健,也很有力量。
    她仅仅只比他年长一岁。从他们姐弟仓促的相隔年龄来看,就可以知道禅院直毘人当年有多么担忧秘密败露。
    月生踢掉凉鞋,光着脚躺在沙发上,浅绿的裙摆从沙发边缘垂落,如同春日里生长的草地。
    她好像在此刻终于流露出一点疲倦的感觉出来,像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禅院直哉对于月生总是有一些崇敬和畏惧的滤镜在的,追根究底,是因为月生在他面前总是很可靠的。
    无论是他还可以撒娇耍赖的那段时间,还是月生暴怒的打断他的腿的时候,又或者后来她匆忙来看他的时候。
    直哉曾经感到畏惧、惊恐,甚至曾经怨恨,痛苦,但这种可靠却从来没有褪去过,她站在那里的时候,一种安心感就已经在心里面落地生根。直到今天姐姐有点疲倦的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快要睡着了,他才意识到姐姐原来也只有很小一只。
    她比他年长一岁。
    她仅仅比他年长一岁。
    却已经在压力的推动之下奔波了那么多年,本来应该握着书本和笔的手如今长了许多茧子。
    直哉安静的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声不吭的抱住自己的腿。他仍然有许多要考虑的事情,比方说他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好。
    很年幼的时候,他还没有从母亲的院子里搬出去的时候。
    那时候母亲和两个孩子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禅院家的一切东西还没有完全烙印在直哉的身体和灵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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