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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就读,想离开就走,有一天你真的能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候你也许就能明白了。”
“人的一生很有限,拥有咒术才能的我们又被“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这句话所诅咒着。如果你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死亡到来的那一刻,大概真的会非常懊悔。”
禅院直哉歪过头,看她窝在沙发上的小小背影。稍微有点凉了,她又坐起来,扯过沙发上的一条毯子,盖住自己,然后又躺下去。
“不满足你的期望也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对你的最低要求是当个人,这一点你至少要做到。做不到就干掉你。”
直哉“哦”了一声,老实了。
沙发上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了,直哉知道她睡着了,默默的把自己的书包挂起来。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不重。禅院直哉原先以为是润二郎,这几年在东京的日子多亏他照顾。
然而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差点窜起来叫出声。的确是润字辈的,但是禅院润一郎。
换个说法,父亲的心腹。
禅院直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而润一郎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月生肯定没讲他,大概率是忘了。
于是他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蹲下身,摆出一个平和的没有攻击欲望的姿势,温声问直哉:“小小姐不在吗?”
直哉反应了一会儿这个“小小姐”是谁。
润一郎善解人意的道:“我的意思是,少主,不在吗?”
“……”直哉意识到什么,无言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小声道:“月生在午睡。”
看到禅院润一郎后吓了一跳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平复,他像月生一样拉长了一次呼吸,然后才注意到,润一郎此刻并不像往常那样得体了。
从前他见到润一郎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一向是非常得体的,但今天可以算狼狈了。一身整洁的衣服破了几个角,不知道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
像刚打完一架过来的。
禅院润一郎听见他的回答,便“哦”了一声,也放轻了声音道:“我原本是想来问小小姐,什么时候回去。既然如此,等小小姐睡醒了,我再来吧。”
禅院直哉终于非常确定了这个原父亲的心腹此刻已经跳反了,他在心里惨叫了一声,猜出月生甚至是和禅院润一郎一起来的。
但是她忘记告诉他了。
……唉。
润一郎伸手,摸了摸禅院直哉的头。直哉又忍不住打量他两眼,小声跟他确认:“你这是……和润二郎打架了吗?”
润一郎点头:“嗯。他很生气,打一架也是应当的。您要午睡吗?我可以在这里看顾一会儿。”
禅院直哉忍不住有点扭扭捏捏:“啊……太麻烦你了……”
润一郎微微笑了一下,站起身,“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从前我经常帮母亲看顾弟弟妹妹的。”
直哉让开身体请他进来,从鞋柜里拿出润二郎经常穿的拖鞋,然后轻手轻脚的去找自己的褥子。
润一郎在关了门之后,帮直哉在沙发旁边铺好了被褥。他的动作很轻,整个过程当中几乎没有发出来一点儿声音,然后把直哉塞进了被窝,又给月生扯了扯毯子。
客厅里的书架上有不少书,很多都是润二郎添置的。有适合国小学生的许多绘本,也有一些国内外的名著。
润一郎抽出一本,坐在沙发上,将书摊开在腿上。
直哉打了个哈欠,枕在枕头上,在这个宁静的午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76章
禅院月生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已经接近黄昏了。
她的脑子还有点懵懵的,还没有完全从昏昏沉沉的沉睡之中清醒过来。
原本因为扎了一段时间的麻花辫,所以有点微卷的长发此刻已经不卷了,但是乱七八糟的顶在头上,散漫又自由的四处乱翘。
她乱七八糟的窝在毯子里,一缕头发从眼前垂下来摇摇晃晃,月生遂吹了一口气。
那一缕轻轻的头发被吹起来,又晃悠悠的落下来。月生两眼发直
大脑放空,发了十来分钟的呆。
地上有折叠好的被褥,说明她睡着的时候,也有人在这里睡了一觉。
桌子上有一本打开但是倒扣过去的书,硬书皮。说明她和直哉睡着的时候有人在这里看着,要么是润一郎要么是润二郎。
脑子里的想法从这一头飞到地球的另外一端再飞回来,月生缓慢的甩了甩脑袋,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下来。
毯子就放在哪儿,她提不动去折叠的干劲,反正下次还要盖的,折它干什么。
她光着脚落地,然后弯腰,把不知道被谁整齐码好的凉鞋提起来,丢在玄关。然后在鞋柜前,大脑又开始来回拉扯要不要穿拖鞋。
十几秒钟之后她的得出结论,不穿了,就这么光着脚算了,于是光着脚走来走去。
禅院直哉从房间里探出一个头,被她现在这副放空而随意的样子震惊到了:“……你醒了。”
月生:“嗯。”
有种毫无生气的感觉。
直哉在内心吐槽了一句,从房间里跑出来,弯腰在鞋柜拿出一双拖鞋,“穿上。”
月生有点迟钝的低头看那双拖鞋,眉毛微微皱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到底穿不穿拖鞋纠结大战。
直哉蹲在拖鞋旁边盯了她一会儿,终于猜到她可能在内心做非常艰难地斗争,很无语的伸出手,抬起她一只脚,把拖鞋套了上去。
接着放下,抬起另外一只脚,如法炮制。
月生的眉头舒展开来了:“果然妈妈生的仆人比较好用。”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喂!”
月生踢着拖鞋踢踢踏踏的重新往屋子里走:“原来这就是家生仆人,感觉还不错。”
禅院直哉差点没被噎死,不满的跟上来问:“你睡觉之前还说我不满足你的期待也可以的。”
月生很困惑的转过头去,盯着乱糟糟的头发,目光诚恳而坦荡的问他:“我强迫你了吗?”
禅院直哉:“…………”
没有。
完完全全的自发性伺候行为,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这么做了。话说回来我姐原来是这种性格吗?这几年没接触的时候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禅院直哉憋了憋气,闷闷不乐的去浴室拿了梳子,到月生后面给她梳头发。
她的头发很顺,看的出来好好在养,浓密又厚实。
月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弟弟的侍奉行为,把桌子上倒扣的书捞进怀里,在首页夹层里找到书签,夹在不知道是润一郎还是润二郎看到的地方里,然后从头开始看。
拖鞋静静地停在沙发旁边,像港口的两只小船。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