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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里的信息。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陷入这场阴谋之中，无法抽身。
第二天清晨，田二三亲自来找她。
“今天你可以去看琳艳。”他说，“但必须戴上防护服，并且不能靠近医疗舱太近。”
王琳琳点头，“我明白。”
他们来到实验室时，华琳艳的状态似乎比昨天更稳定了一些。心跳平稳，血氧饱和度正常，各项指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的身体正在适应新的基因结构。”田二三站在操作台前，一边查看数据一边说道，“如果再过十二小时没有出现排异反应，我们就启动最后一步。”
王琳琳站在玻璃墙外，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吗？”她问。
“当然。”田二三点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王琳琳咬住嘴唇，声音低哑，“那你有没有告诉她，她的朋友以为她失踪了？她的家人以为她被绑架了？”
田二三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她知道。但她愿意承受这些代价。”
王琳琳苦笑，“你们这些人，总是觉得只要目标伟大，手段就可以被原谅。”
田二三转头看向她，“你觉得她做错了？”
“我不知道。”王琳琳摇头，“我只是觉得……她不该一个人承担这么多。”
田二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他忽然开口：“如果你想留下来陪她，我可以给你一个临时研究员的身份。”
王琳琳怔住。
“这不是施舍。”田二三继续道，“而是因为你具备某种特殊的体质，也许能在后续的研究中提供帮助。”
王琳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经握笔写报告，也曾颤抖着按下报警电话。而现在，它正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说。
田二三点头，“可以。但时间不多，你需要尽快决定。”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王琳琳一人站在观察室内，面对着玻璃墙后的华琳艳。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贴在玻璃上，仿佛能触碰到对方的灵魂。
“琳艳……”她轻声呢喃，“你真的愿意为这一切付出所有吗？”
玻璃上映出她的倒影，也映出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她终于明白，真相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只会服从命令的王琳琳。
她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哪怕代价，是面对整个世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