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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家当时说的，是你亲戚。你这家伙硬套磁！”
周严赶紧认错。
膀大腰圆的谢天极，周严是真打不过.....
“哼哼！算你识相！”
“别以为你现在呼风唤雨，我就不敢揍你！”
谢天极很满意。
周严冷笑：“别以为我身边会一直没帮手。”
“提醒你，吴斌都被我敲断腿，两次！”
谢天极无语。
这话他还真不敢接。
周严自然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但让手下那帮禽兽收拾收拾自己，还是很简单的。
出于对周严人品和恶趣味的了解，谢天极选择闪避这个话题。
“老谢，我原本以为你傻了吧唧.....不是，你堂堂燕赵男儿，胸毛凛凛的好汉，不屑于和我一样钻营。”
“没想到啊，你竟然.....”
周严痛心疾首。
“扯呢！我又不是傻子！”
谢天极翻白眼。
“被弄来参加这个学习班，搞不好回去就被安排到哪个地方当副市长。”
“看起来是好事。但Y省的情况，谁不知道。”
“每个地方，都被划分的好好的。放个屁，都要看京师的脸色。”
“我在审计系统还好。下到地方，人家不出两年就能把我玩死。”
“哈哈，不至于吧。”
周严笑着接过谢天极递过来的烟。
“不至于？”
谢天极翻翻眼睛。
“记得老申吗？申永玉！”
“当然记得。不是在秦岛市局吗？说起来，这家伙也算帮过我的忙！”
谢天极叹气：“他现在不太妙！”
“不妙？怎么个不妙法？”
周严不再开玩笑。
“上次你们在高速上闹的那么大，我和老申都在场。”
“事后倒没人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以为也就过去了。毕竟我们都是小虾米。”
“谁知前阵子老申忽然被调查，说是有人举报。”
“反正罪名一大堆，什么渎职，受贿，与黑恶势力勾结。老申也没细说。”
“老申自己说，大概是市委书记沈启，认为你上次在秦岛，当着他的面挟持花会长，让他颜面扫地。”
“老申又几次暗中帮你做事，记恨在心。眼看风头过了，又打听到老申和你并没多大关系。”
“甚至可以说有过节。”
“而且，老申从平德调任秦岛，是省里定的。挤掉沈书记的自己人。”
谢天极分析一大堆，最后说道：“看到了吧？和你扯上关系，又不能扯你的大旗做虎皮，就是这个下场。”
“所以我觉得宋书记说的有理，我必须跟着你。”
说着不怀好意的看看周严：“你现在也算大腿，我要紧紧抱住。”
“不求升官发财，求个平安总没问题。”
“我去，你抱大腿就抱大腿，看老子裤裆干什么！”
周严把手里的打火机砸向谢天极。
随后说道：“你的事儿，看看再说。申永玉这家伙，我也不能不管啊！”
“不用你管！我找了张奇，他给省纪委打过招呼。应该能管用。”
“你自己的烂事儿够多的。”
周严哂笑：“才夸完你变聪明了，又冒傻气。”
“张奇打招呼能管个蛋用。人家答应归答应，最后给你弄个证据确凿，张奇还能咬人？”
“调查室副主任，说起来唬人。但你觉得，沈启后面就没人？”
“老谢同志，不愿意得罪，和必须给面子，完全两个概念！”
“我去洗澡，你给申永玉打个电话，把情况了解清楚！”
一边洗澡，周严一边琢磨今天听到见到的这些事。
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似乎其中有关联，但想不明白关联点在哪里。
郑小文和张赞的目的是什么？自己无论去岳陵还是去鄱湖，都和他们的职权范围没有交集。
莫非张赞要外放？
这倒是很有可能。
自己一直想着郑小文的“传奇一生”，忽略了张赞这个人。
财政部司长，下去至少一个市委书记，或者分管经济的副省长也说不定。
不会自己要去岳陵，大家就都赶着往岳陵跑？
有这么“倒霉”吗？
至于申永玉，不算自己的人。但这个时候有人打他的主意，也未必和自己无关。
Y省的情况太复杂。
前任书记的两位大秘刚刚一个嘎掉一个吃牢饭，离休的书记在审查期间。
案子的影响还远远没有结束。全省范围内，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指不定是哪个有想法的，从中窥到机会，想另辟蹊径，在大局中落一颗棋子。
沈启.....
“唉！还是和吴斌玩简单些。”
“哪需要这么费脑子！”
这一刻，周严“思念”起吴斌。
洗过澡走出卫生间，就看到谢天极堵在门口。
“干嘛？偷看我洗澡？报警了啊！”
周严笑着推开谢天极。
“别闹。老申被双规了！就在昨天。”
“还有市局刑警队的队长丁贵。”
“高速路那次，就是他跟着老申的！”
谢天极说道。
“是吗？昨天.....”
周严用毛巾擦着头发：“会选时间。”
“总不会也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