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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对着慕笙可怜巴巴道:“慕姑娘,下官对天发誓,下官从未怀疑过您!他们也没有,他们只是尽心尽力地调查。有关于慕姑娘的猜测就只是猜测,他们还在找证据,想来很快就有结果。”
慕笙摆手,说她不想听这些废话,只想知道那些人怀疑她的理由是什么?这些人遇害时,她还在安平县做她的掌柜,怎么就有作案动机,害人理由了?
代知府伸出两根指头,苦着脸道:“两种猜测,一种是慕姑娘你没有真本事,没有将宅子里的那些脏东西除掉,人是脏东西杀的。一种是慕姑娘有真本事,将宅子里的脏东西除掉了,但为了谋利,刻意制造命案,制造鬼宅,以此钳制徐家,让徐家掏钱。”
前者质疑她的能力,后者质疑她的人品。慕笙戳着代县令,被气的哭笑不得。代县令撇了撇嘴,战战兢兢说出第三种猜测。
所谓的“鬼宅”压根儿没有鬼,是慕姑娘伙同他人装神弄鬼。要不这与徐家合作的好事儿能落到她一个小姑娘头上?徐家的钱能让她赚去?徐百万可是出了名的抠搜,从他手里抠钱,比要他的命还难。
再者,验尸的时候慕姑娘也说了。凶手是个女子,体力不济,杀人有些困难。
慕笙:“合着我是凶手呗?我自己把我自己查出来了?”
代知府:“猜测,就只是猜测。下官坚信,慕姑娘一定不是凶手!”
慕笙:“分明就是怀疑我,还在那里装!”
沈渡:“笙笙不是凶手,宅子的事情只是巧合!徐百万是青州府首富,青州府一多半的产业都在他手里。他名下的宅子,铺子少说也有上百间。还记得那个故事吗?不是潜逃多年的凶犯都被抓住了,而是被抓住的凶犯被官府给通报出来了。”
代知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的表情,连声道:“下官这就命人去查!这回一定查的明明白白。”
慕笙:“不急,先把宅子的事情梳理完。”
猫耳巷的宅子是一进的,除了小桃咨询的那处,还有一处租给了被打捞上来的第三具尸体。她的丈夫是秀才出身,参加乡试时,被嫉妒他的好友设计摔断了腿。为了撑起一家老小的生活,第三具尸体,也就是受害者佟氏带着残疾的丈夫,年幼的孩子来青州府谋生。
她给丈夫找了份抄书的活儿,不用抛头露面,她自己则领着孩子在街上卖混沌。日子是难,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能看到希望。
佟氏是在送书稿的路上失踪的。当天大雨,路上行人稀少,没有人看到或者注意到佟氏。佟氏失踪后,丈夫带着孩子去衙门报案。衙役去书铺询问,被掌柜的告知书稿已经送来了,该支付的银钱也已经支付了。
衙役猜测,佟氏有可能是遇到了打劫的。他们沿着这个方向查了很久,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佟氏失踪一事被定性为悬案。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佟氏的尸体会跟田氏的一起出现。
脑中灵光一闪,找出地图,确定猫耳巷的位置。然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找到猫耳两个字。用胳膊肘撞了撞沈渡。沈渡看了代知府一眼,屈指在地图上敲了敲。
“猫耳巷是住在巷子附近的人给取的名字,不是官家定的。”代知府凑过来解释:“那巷子我去过,挺窄的。从巷口到巷尾,也就十几户人家。这张地图是整个青州府的,像这样的小巷子起码有上百条,都没有名字,也不会写在地图上。”
“废话真多。”慕笙盯着地图:“告诉我猫耳巷在哪儿?距离田桃定做嫁衣的地方是不是很近。”
代知府伸手,点住一个地方。单从地图上来看,这两条巷子离得很远,走路的话,起码得半个时辰。然小巷与小巷纵横交错,就像迷宫,只要找到最近的那条路,就能在一盏茶的功夫内从猫耳巷走到定做嫁衣的巷子。
慕笙指着那条巷子:“劳烦知府大人去查一查,为田桃定做嫁衣的是哪家铺子,掌柜的是谁?与佟氏可有牵扯?”
话音未落,脑中灵光乍现,激动道:“佟氏丈夫残疾,两个孩子年幼需要照看,日常开销大,且她没有时间去买布料做衣服。对她而言,扯布做衣裳的时间不如多煮两碗馄饨。”
沈渡:“佟氏有可能像田桃一样去那家铺子定做衣裳。”
分别在纸上写下佟氏和田桃的名字,在两个名字中间画了一条线,在线上写上裁缝铺三个字。慕笙盯着裁缝铺看了一会儿,用笔将它圈住。
“不是裁缝铺,起码不是街上常见的那种裁缝铺。”慕笙敲着地图:“在裁缝铺定做衣裳与在成衣铺购买价格差不多。在价格相近的情况下,做衣裳不如买衣裳,后者更省时省力。能让田桃和佟氏放弃购买成衣去定做,其价格一定是低于购买成衣的价格。”
代知府觉得自个儿听得云山雾绕,忍不住道:“不是裁缝铺是什么铺?下官时间紧,任务重,烦请姑娘再给指点指点。”
“除了裁缝铺还有一种铺子。”慕笙故作神秘,吊人胃口:“给人缝补衣裳的,没有正经铺面,在家就能做。年纪在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中间,年轻时在大户人间做过丫鬟。女红很好,口碑也很好,在附近的人缘儿应该也很好。”
代知府:“我知道这种地方,我的官服就是找人修补的。不是小巷,是住在县衙旁边那位姓李的大嫂。她在绣坊做了十几年的绣娘,缝补出来的衣裳天衣无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慕笙挑眉,问代知府是不是拿着衣裳去找人家大嫂。闻言,代知府赶紧摆手,说衣裳是夫人送的。男女授受不亲,像他这种成了家的更得注意。
沈渡捏住慕笙的袖子,委屈道:“笙笙,我没去过。”
慕笙勾唇,把他的手拂到一边:“你不用去!”
沈渡腻歪过去:“笙笙给我缝?”
慕笙:“想得美,我可不会针织女红,撕衣裳倒是擅长的很。”
沈渡眼眸一沉,扣住慕笙的手,贴到她耳边,小声道:“笙笙要撕我的衣裳?不用笙笙动手,我自己撕。要不,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