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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暂时只在这里待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会考虑把配方卖给你们。”
陈芊芊看着面前诚意十分足的掌柜，歉然一笑。
掌柜听罢眼眸亮了起来：“那就谢谢陈姑娘了。”
陈芊芊嗯了一声，转念又想起什么，打听了起来：“掌柜，是否知道秦家……”
“秦家？”
掌柜把茶杯一放，目光露出些许的探究：“可是住在临江巷的那个秦家？”
陈芊芊点头。
掌柜摸了摸胡子：“那可是个大人物。你知道如今的大雍最出名的是官是那两位吗？”
陈芊芊看着掌柜一脸卖关子的表情，“是谁？”
她怎么没听说过啊。
“一个就是我们大雍百战百胜的秦将军。”
“一个呐，就是我们17岁高中状元，明冠汴京的大才子苏大人！”
陈芊芊：“……”
17岁高中状元，那的确很牛逼了。
而且这苏大人，怎么感觉跟她所知的有些熟悉。
掌柜看着陈芊芊这幅完全无所知无所觉的摸样叹息一声：“那个秦家据说跟秦将军有些联系。”
“据说？”
陈芊芊挑眉，不以为意。
秦家那家人，她还是有些许记忆的。
除却她嫁给的秦大，其他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稍微一打听就知道，秦家那一家子，都是有些许自私自利，且为人有些问题。
要不是因为秦家那一家子的破事，秦大也不至于买个媳妇。
掌柜一愣，缓缓点头：“嗯，不过我不太了解秦将军，只是听说他家室低微，是拼着一条命和一身运气才有了如今的位置。”
“只不过我偶尔听说一些……传闻。”
掌柜咳嗽几声，小声开口道：“我听说那秦将军是个不太孝顺的。似乎是因为一件事情，和家里面的人闹翻了。所以……他在某些人面前的名声也不是很好。”
陈芊芊错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么一桩八卦，眉眼都忍不住挑起，“看来掌柜的背景很深厚啊，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掌柜咳嗽几声，“咳咳咳，一般般吧。”
“毕竟在这里办一个好一点的酒楼，可不容易啊。”
陈芊芊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后，就离开了。
走之前，她抬眼看着面前这繁华的酒楼，长长叹息一声。
或许……他们是时候要搬家了。
无论秦家是否跟秦将军有什么关系，秦家现在有这样的权势，所以他完全可以把她的孩子抢走。
所以这家必须搬了。
陈芊芊想了想，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盘算着如今的银钱。
她想要等秦时烨考试的结果出来后，搬去最为繁华的……汴京……
放榜当日，路人和看榜的书生挤成了一团。
陈芊芊带着一家人围拢，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有种前世放假去热门旅游景点的无奈。
“秦兄！”
一家人正奋力往前挤的时候，有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秦时烨回头一看，是施智宇。
施智宇一边跟左右的人说借过，一边奋力往前挤，好不容易挤到秦时烨面前，他擦了擦汗，“这人也太多了。”
“秦兄，你觉得你考的如何？”
秦时烨还没说话，旁边传来一道嗤笑声：“一个泥腿子而已，恐怕榜都上不了。”
陈芊芊看着在众人拥簇下走过来的魏明哲，蹙了蹙眉头。
“什么泥腿子！我们秦兄现在可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
施智宇啧了一声，高高昂起头，看向魏明哲，“你家是商贾出身，祖上更没有出过李白这样的诗人，真不知道你拿什么说我们秦兄泥腿子？拿你的厚脸皮吗？”
魏明哲脸色黑如锅底。
但他也明白这段时日，将近酒传播的有多广，李白这个名字也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周围人的口中。
他是嚣张，但不代表他蠢。
如果今天他敢否认，明白估摸着就会被拥簇李白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给淹没。
最终魏明哲冷哼了一声，“榜上见真章。”
一行人气冲冲的走了。
施智宇看见人离开后，立即朝着陈芊芊围拢：“陈……姨，你还知道李白什么诗吗？”
陈芊芊摸了摸鼻梁：“知道。只不过这里太吵了，改日我让秦时烨整理出一本。”
施智宇眼眸亮了起来，他上前拍秦时烨的肩膀：“那就拜托秦兄了。”
秦时烨：“……嗯。”
施智宇知晓秦时烨天性冷淡，不爱讲话，他说了几句之后，就跟旁人说话去了。
秦时烨就站在陈芊芊旁边，没有丝毫搭话的意思。
过了片刻，一声锣鼓鸣响，只见知府由两队卫兵护送而来，怀中还抱着红绸。
周围的护卫给知府清出一条路之后，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
待知府走后，众人乌泱泱的朝着红榜挤去，陈芊芊看着面前全是一些年轻斯文的学子，她这么一个女子实在不好意思在往里面挤了。
但她不想挤，却无奈被人流推着往前。
一个不小心还结结实实撞进了别人的怀里。
陈芊芊只觉得头撞的有些疼，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眼：“对不起，对不起……”
她抬眼，看到的是长得十分硬朗的青年。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女子。
随后他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冒昧了。”
说完这句话，他拉着陈芊芊的袖口，把她带离人群。
陈芊芊看着拥挤的人潮，松了一口气：“谢谢啦。”
青年点头，“不用谢。”
随后就离开了。
陈芊芊摸了摸下巴，看着青年逆着人群离开，顿时明白原来这人并不是来看成绩的学子。
是从……府衙里面出来的人？
陈芊芊扭头看向府衙后，收回视线，看向红榜，也不知道秦时烨考上了没有。
至于名次什么的，不重要，考上就好。
“这第一是谁啊！秦时烨！这人还没有书院？”
“秦时烨！我好像听说过，是写出将近酒的……后人？”
“将近酒！原来是他啊。”
人群窃窃私语。
好不容易挤在前面的魏明哲一行人，听到第一是秦时烨，面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