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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二感受着身体中奔腾不息的灵气。
没由来的觉得快意。
这方世界和你乖。
越是强大，似乎对于规则的逾越越是可以做到。
而不是简单的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也就是说。
这个师姐的金丹没有那么的容易，但是只要达成了，那绝对是一方巨擘。
啧啧啧。。。
牧二想了想，继续看着识海中的阵图。
里面的阵道碎片，其中包含着太多的道法。
这是之前没有感受过的。
可以，不错。
牧二想到此处，收敛了心神，对柳如烟问道：
“你没事吧？”
柳如烟点点头说道：
“没事的师兄，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这一次，她下意识地改了口。
修真界达者为先，牧二此刻无论是实力还是境界，都已远胜于她，这声“师兄”叫得心服口服。
牧二微微点头，并未在意称呼的变化。
他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随手一招，几个储物袋便飞入他手中。
神识一扫，并无太多值得留意之物，便随意收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天劫异象和刚才的打斗动静，恐怕会引来更多人。”
牧二冷静地说道，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古老的祭坛。
随着传承结束，祭坛上的符文已然彻底黯淡下去，变得平平无奇，但其材质依旧非凡。
他心中微动，尝试用神识沟通祭坛。
识海中的阵图微微一转，那巨大的黑色祭坛竟骤然缩小，化作巴掌大小，飞入他的手中，触手冰凉，重若千钧。
柳如烟再次看的目瞪口呆。
没搞错吧？
这种芥子的手法，就是金丹的？
没见其他人这么的厉害啊。
但是现在他也不敢问什么。
牧二说道：
“我们走吧。”
没问题。
柳如烟只有点头，跟着牧二亦步亦趋的走着。
跟在柳如烟的身后，她导师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那种情绪很难说。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之前两人针锋相对，现在她只能够靠着牧二的余辉过活，真的是世事无常吧。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数道强大的神识先后扫过这片区域，感受到残留的天劫之威、淡淡的星辰之力以及那浓郁的血腥气和湮灭意境，皆是震惊不已，纷纷现身查看。
“等一下，这里是什么东西？”
“天劫的味道，有人突破金丹？”
“不对吧，金丹的突破需要这么大的阵仗，而且你们看那边。”
那人智者的地方，一滩血迹，看不到尸体。
那是被牧二湮灭的协修们。
“他们还杀人了。”
一人下了定义。
说道：
“绝对是突破金丹，没有任何的质疑。”
“不错，这有点很，我们需要加大关注的程度。”
这个消息都被他们忧心忡忡的汇报给宗门。
牧二这边反倒是淡淡的说道：
“我依照这指引往前走，若是有危险，你且离开。”
柳如烟摇摇头说道：
“不，我不会走的。”
牧二笑道:
你留在这里也是对我的限制。
。。。
真不会说话。
“看来你突破的动静，确实引来了不少觊觎。”
柳如烟低声道，眉宇间带着忧色。
她服用了牧二给的丹药，伤势已恢复了七七八八，但面对可能蜂拥而至的强敌，依旧感到压力巨大。
牧二神色平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环境，识海中那缩小后的黑色祭坛与百枚星符微微闪烁，与秘境中某些极其隐秘的点产生着微弱共鸣。
他开口道：
“无妨。兵来将挡。这秘境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或许能找到离开的蹊径，或是……更大的机缘。”
他此刻的感觉很奇妙。
突破金丹后，混沌灵力彻底液化，浩瀚如湖，运转间圆融自如，神念强度更是堪比金丹后期。
更重要的是。
她看的更加清楚了。
这是种维度上的说话。
也就是说它可以看到本质的东西，比如现在。
他看到山脉之中的脉络，甚至是节点，拿在识海中都一一的山洞，明显其中带着不少不一样的玩意儿。
牧二仔细的观察着，走进周围，说道：
“我需要在这里探查一番。”
在山壁底部，被层层藤蔓和乱石掩盖的地方，那种“星轨”的共鸣感尤为清晰。
“这里有东西。”牧二说着，走上前去，袖袍一挥，一股柔和的灵力拂开藤蔓和碎石。
山壁上，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
洞口边缘，镶嵌着几块已经失去光泽、布满裂纹的晶石，但依旧残留着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
柳如烟瞪大眼睛，轻声说道：
“这是一个传送阵？”
牧二摇摇头，说道：
“这若是传送阵，应该是大材小用了。”
柳如烟不解，问道：
“什么意思？”
牧二没有说话，说实在的他也需要好好的感悟一番。
但是他知道的是，这个阵法之中并不只是空间的气息，更是有着那种疯狂的星空的气息。
也就是域外的。
或许这个阵法是牵引域外的东西呢？
他尝试着将一丝精纯的混沌灵力，按照刚刚领悟的某种星符排列方式，注入那几块黯淡的晶石之中。
嗡……
晶石猛地亮起极其微弱的光芒，洞口那微弱的空间波动变得清晰了一瞬，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裂纹似乎更多了。
牧二蹙眉说道：
“不够。”
柳如烟问道：
“什么东西不够？”
牧二说道：
“很多东西，能量，感悟，甚至是道不够。”
柳如烟嘴巴违章，不懂了。
牧二也没有解释，而是继续的感悟。
其深处，或许隐藏着与那留下“观星之地”传承的古老文明有关的秘密。那些突然涌入的各方势力，目的恐怕也并非单纯的历练或寻找普通灵草那么简单。
“我们现在不理解，是因为不到达这个层次。”
牧二给出这个答案。。
就在此时，他神色微动，猛地转头望向远处天际。
柳如烟也随即感应到，脸色一白：
“好强的气息！至少是金丹后期，而且……不止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