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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亲自守护!再增调两队玄甲卫,内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杜如晦,隐龙阵全力运转,范围再扩大!本王要这秦王府,固若金汤,滴水不漏!一只邪祟的蝇虫,也不准飞进来!”
“末将(臣)遵命!”尉迟敬德和杜如晦同时躬身。
李世民目光落回摇篮,那几缕蠕动的黑气,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上。他俯身,宽厚手掌轻柔悬停摇篮上方,眼神从滔天杀意化为深不见底的痛惜与守护意志。
“乾儿……”他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撼动山岳的力量,“爹在。任何魑魅魍魉,敢伤你分毫,爹必让他……万劫不复!”
***
太极宫,两仪殿。
朝议气氛压抑。昨夜异象虽被禁口令封锁,却早已悄然散播。几乎所有朝臣的目光,都或隐或显地瞟向站在武将之首的李世民。
李世民神色平静,渊渟岳峙。
龙椅上,李渊端坐,冕旒遮面,只露紧抿的唇和紧绷的下颌。他目光扫过群臣,在李世民身上停留一瞬,随即移开。
“众卿平身。”李渊声音听不出喜怒。
例行朝议进行,表面平静,暗流汹涌。当一份关于关中水利的奏疏议毕,殿中侍御史温彦博突然出列。
“陛下!臣有本奏!”温彦博声音洪亮沉重,“昨夜天降异象,长安震动!紫微星辉耀世,直贯城北;龙吟之声响彻大地!此乃百年未有之奇观!然臣观史册,凡此等异象,非大吉,即大凶!昔年荧惑守心,乃亡国之兆;彗星袭月,主兵戈大起!昨夜紫微星动,落于亲王宅邸,龙吟应和初生婴啼……此象之凶吉,实难预料!臣斗胆叩问天听,恳请陛下以社稷为重,召钦天监监正李淳风当殿释疑!更应详查此异象所应之人、所主何事,以免天象示警,而我等懵然不知,酿成滔天大祸!”他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李世民。
满殿哗然!
“温御史此言差矣!”吏部尚书高士廉立刻出列反驳,“天降祥瑞于皇家,乃陛下圣德感天,大唐国运昌隆之兆!秦王妃诞育皇孙,乃陛下添丁之喜,此等吉庆,如何能与荧惑、彗星等凶兆相提并论?温大人危言耸听,是何居心?”
“高尚书此言,才是避重就轻!”太子洗马魏征紧随其后出列,目光锐利如刀,直视高士廉,“天象示现,自有其深意!紫微者,帝星也!煌煌帝星之光,不落于象征国本的太极宫、东宫,却精准贯入亲王宅邸!更有龙气冲霄,地脉嗡鸣应和!此等异象,岂是一句‘皇家添丁之喜’便可轻描淡写揭过?敢问高尚书,此象昭示的,究竟是陛下之福,还是秦王殿下之天命?!”最后一句,如同重锤砸在寂静大殿!
“魏征!你放肆!”高士廉气得脸色通红。
“魏洗马!”宰相裴寂缓缓开口,声音老成持重,却字字诛心,“陛下乃真龙天子,天命所归!紫微帝星,自然拱卫陛下!昨夜星辉贯注秦王府,依老臣浅见,此乃上天昭示秦王殿下父子,当恪守臣节,忠心辅弼陛下与太子,此方为顺应天命!若因异象而生他念……则非祥瑞,实乃灾殃之始!陛下,”他转向李渊,“天象既显,为安天下臣民之心,也为保全秦王殿下父子清誉,老臣恳请陛下,或可令宗正寺会同钦天监,对秦王世子进行一番‘祈福禳解’之仪?以示皇家对天象之敬畏,亦显陛下对皇孙之爱护!”
“祈福禳解”四字,如同毒刺!这分明是要将承乾置于被审视、被怀疑的位置!
武将队列中,程咬金、秦琼等人怒目圆睁。李世民依旧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已微微发白。他深邃的目光扫过温彦博、魏征、裴寂,最后落向龙椅上的李渊。
李渊端坐龙椅之上,阶下激烈的争论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割着他紧绷的神经。魏征的“秦王之天命”,裴寂的“祈福禳解”,尹德妃的“木秀于林”,在他脑中激烈碰撞。
“够了!”李渊猛地一拍御案,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与帝王之怒,压下了满殿嘈杂。
大殿死寂。
李渊的目光,如同沉重的磨盘,碾过阶下臣子,最终定格在李世民身上。那目光里,有审视,有疑虑,有复杂,但更多的是帝王对威胁权柄的本能忌惮与冰冷警告。
“天象玄奥,非人力可尽窥。”李渊声音沉稳,却不容置疑,“秦王世子降生,乃朕之家事,亦是国朝之喜。昨夜异象,朕已知晓,钦天监自有论断。然——”他话锋一转,语气加重,“社稷之重,在于安定!朕不希望,也不允许任何人,借天象之名,行离间天家、搅乱朝纲之事!秦王功勋卓著,世子乃朕嫡孙,此乃事实!温彦博、魏征,尔等关心国事之心可嘉,然言辞过激,揣测天家,罚俸三月,以示薄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裴寂和高士廉,最终又落回李世民:“至于裴相所言‘祈福禳解’……皇孙初生,稚嫩之躯,不宜惊扰。此事,容后再议!退朝!”说罢,不等群臣反应,李渊已霍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