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 章 今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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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脑海中崩出四个字。
    刘东伤势未愈,而她的女朋友只是个普通人,战斗力不足,根本不予考虑。
    刚才老刀就有十足的把握击杀刘东,但他却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只要外面那个保洁员阻拦住他片刻功夫,对方的增援就会赶到,冒险的事老刀绝对不会去做。
    最让老刀放心不下的是,到现在他也只发现了一个便衣,就是那个保洁员,他早从别的护士那打听到了,这个保洁员也是刚来的,原来的保洁员有事请假了。
    这几天老刀在院子里并不是瞎逛,他在熟悉院子里的每一寸地形,也在查看着有没有其他的便衣。
    他们专业,华国的特工同样专业,但隐藏得再好也会露出蛛丝马迹,可是老刀就是没有发现其他的可疑人员。
    老刀躺在床上脑海中一遍一遍的过着电影,预想着可能发生的各种事,及早想出对策。
    洛筱拿着抹布和水盆走进312病房时,正遇上大憨搀扶着老头从床边起身去厕所。她下意识往门边让了让,目光随意地从老人身上掠过。
    老头被大憨搀扶着,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他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是一种久不见日光的苍白。
    洛筱注意到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眼珠转动得极其缓慢,像是蒙了一层薄翳。大憨低声说着“爸,慢点”,他却毫无反应,只是被动地被搀扶着往卫生间挪步,双腿僵硬得像两根木棍。
    “谢谢啊。”大憨朝洛筱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个憨厚却难掩疲惫的笑。
    洛筱回以微笑,侧身让他们通过后,便走进房间开始擦拭。然而她的内心却翻腾起来。
    那老头——她手上的动作略微放慢——目光太呆滞了。不只是伤病带来的虚弱,更像是一种彻底抽离的状态。她回想这两天偶尔路过312,似乎从未听见过他说话。就连刚才大憨扶他,他也没有任何言语或表情的回应。
    头部受伤,行动不便,需要人搀扶上厕所,这说得通。但只是头部受伤,双腿明明可以走动,为什么需要两个儿子同时陪护?现在正是春季农忙时节,农村人家哪有不急着回去种地的?除非...…
    除非他们根本不在乎地里的情况。
    这家人,不对劲,很不对劲。
    之所以让二铁子跟上蓝色衣服的男人,就是想要确定他住的地方,看看这一家人是不是真的,洛筱从二憨身上感觉到的那一缕杀机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擦完屋子往外走,正好看到大憨扶着老头回来,而那边长椅上的二憨也屁颠屁颠的过来扶住老头另一边的胳膊,但是洛筱并没有从老头眼里看到一丝欣喜。
    洛筱端着水盆进了开水间,而二铁子也拎着暖瓶走了进去。
    “人跟丢了”,他一边接水一边悄声说道。
    “怎么回事,被发现了?”洛筱背对着二铁子问道。
    “应该不会,当时街上人太多,一不留神就跟丢了,这人很可疑么?”
    “早上那个叫二憨的和我借缸子,在我背对他的时候感觉到他动了杀心,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我的感觉绝对不会错”,洛筱扭干了洗好的抹布端着盆出来拐进了工具间。
    二憨依旧是呆呵呵的坐在长椅上,一切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傍晚的天光渐渐柔和,给医院的白墙涂上一层暖橘色。老刀像前两日一样,慢悠悠地踱步到楼下,院子中间有个小花池,是用红砖砌成的,种了些杜绢,现在花开的正艳。他走得很慢,时而停下看看花,像是在享受一天中难得的清闲。
    泥鳅提着一个铝制饭盒,慢腾腾的出现在医院侧门。他脚步轻快,眼神却习惯性地扫视着周围。两人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不着痕迹地绕到了花池边上一片茂密的榆树墙后面。
    榆树墙枝叶浓密,恰好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一避开人群,泥鳅凑近老刀,压低声音,语速有点快:“刀哥,我早上过来送完饭回去,感觉好像被人盯上了。”
    老刀正伸手似乎要去拨弄一片榆树叶,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只是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瞥了泥鳅一眼,声音低沉而平稳:“发现人了么?”
    “没有,”泥鳅摇了摇头,眉头皱着,“街上人太多,拐过两个路口,那感觉就没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心,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老刀收回手,沉默了片刻。远处传来几声鸟鸣,更衬得这片角落异常安静。他脸上的皱纹在渐暗的光线下显得更深了些,那双平时看起来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在皱纹的阴影里,锐利得像准备捕猎的老狼。
    “饭不要送了,”老刀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更低,“你先回避,别露面。”
    他顿了顿,吐出最后四个字,清晰而冰冷:“今夜动手。”
    那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傍晚的风里,却带着砭人肌骨的寒意:“时间定在凌晨三点,具体的行动方案到时我会放在砖下。”他扒了扒花池上一块松动的砖头,然后背着手又慢慢走开了。
    而泥鳅则头也不回的走了。
    “哥,二叔怎么还不来送饭啊,我肚子都要饿瘪了”,二憨呆头呆脑的对出来抽烟的大憨说道。
    “你问俺,俺问谁去,兴许是地里的活耽搁了吧?”大憨也捂着肚子说道。
    “哥,俺饿”,二憨眼巴巴的看着大憨。
    “熊货,就知道吃……”,大憨伸手进兜摸索了半天,掏出来几张毛票还有几个钢蹦,查了查说“还有八毛七分钱,你去买两个烧饼啊”。
    “好嘞哥”,二憨一下蹦起来抓住大憨手里的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去。
    “别都吃了,给我留一个啊……”,大憨着急的喊道。哥俩的神情和状态和村里的普通村民没什么两样。
    工具间里的洛筱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难道自己感觉错了么?
    老刀背着手上楼,迎面正好遇到匆匆下楼的二憨,二憨走的急,差一点撞到老刀。老刀一把扶住他“年轻人,走路慢点,毛毛糙糙的”。
    “对不起,对不起”,二憨赔着笑,悄悄的把手里的一个纸条揣进了兜里。
    老刀默默的数着楼梯,计算着对方可能到达楼上增援需要的时间,三楼的楼梯口必须留下一个人扼守在这。
    东北的天黑的早,老刀在外面吃了一碗汤面面条,揉了揉肚子开始收拾东西。
    “要出院了老同志?”对床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可不,牙疼也不算个啥病,消消炎就好了”,老刀笑呵呵的说道,随既躺在床上拿起一份报纸看起来。
    凌晨时分,医院走廊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老刀端着那个掉漆的大茶缸,趿拉着布鞋往三楼水房走去,铁质楼梯扶手在灯光下显得很陈旧。
    走到工具间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屈指在门板上叩了三下:“姑娘,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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