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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狠!”他直起身,放下放大镜,眼中没有犹豫,只有对这份锋利力量的赞赏,“宁远扛住重击,致远勇猛冲锋,吉野……就该是这样一把锋利的尖刀,速度快、拳头狠!这两型战舰,来得正好,补上了我们致远级最大的两块短板——猛烈的重击火力和迅捷的打击能力!”他退后一步,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这两件足以改变区域海权格局的精巧模型,深吸一口气,对着虚空(或者说无处不在的辅助意识)低沉下令:
“系统!确认数据无误!立刻将这二十艘钢铁卫士,给我实在地具现出来——就在悉尼港外!”
命令下达的瞬间,原本平静的悉尼港外海!天空先是变得异常宁静,海风都仿佛停滞了几个心跳。紧接着,没有惊天动地的巨音,只有一连串急促、强烈到令人无法直视的蓝色闪光!就在港外那片原本空荡荡的深水区,蓝色光芒每一次闪烁,便有一个无比庞大的钢铁轮廓由虚幻瞬间凝实!二十次!仅仅二十次蓝光频闪!
当最后一道蓝光消散在海面上最后的涟漪之中,悉尼秘密军港内的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们的眼睛被海面上骤然出现的情景死死攫住,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深水锚地!被二十艘钢铁巨舰的阴影彻底填满!
新出现的宁远号们,巍峨如山,厚重的装甲在阳光下泛起暗沉冰冷的光泽,高耸的主炮塔虎视眈眈。它们静静地泊在那里,本身就如同不可摧毁的移动堡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那十艘吉野号们,则如同精心打造的猎豹。它们舰体线条流畅、锐利,仿佛随时都能刺破海水疾驰而出。那低矮的穹甲和密集的主炮组,透露着高效而致命的打击力量。
每艘战舰光洁簇新的甲板上,已然有数百名头缠象征勇猛与鲜血的红巾水兵!他们显然也被这神迹般的“降临”震撼了几秒,但随即爆发出狂热的欢呼!呼喊声如同海啸般掠过海面!仅仅几秒后,高度的纪律性让他们迅速各就各位。水兵们围绕着那些崭新的、闪烁着青蓝冷光的速射炮,开始紧张而熟练地操演起来。巨大的炮口在人力驱动或简易液压机构的辅助下,缓缓抬起、压低,调整着致命的仰角。沉重的铜合金炮弹被吊装设备运送到主炮旁,装填手们动作迅速而精准。阳光照在冰冷的炮管和流淌着汗水的年轻脸庞上,形成一种奇特而强大的生命力。
三天后。风掠过悉尼湾辽阔的海面,带着大海特有的气息。
旗舰致远号那威严的甲板被临时布置成了庄严的仪式场。新设计的将官礼服——深藏青色毛呢料子,金色丝线精心刺绣出奔腾的浪涛纹路,在阳光下闪耀着庄严的光芒。九名最终被选拔出来的将领,如同一排历经风雪淬炼的劲松,钉子般挺立在甲板中央。风卷动着他们腰间的绶带和礼服下摆,却无法撼动他们身上那股凝聚如铁的军人气魄。
胡泉一身同样的元帅礼服,缓步走过这九位将领面前。他的步伐并不快,每一步都踏得很实,带着检阅的沉重,更带着交付的责任。
他在最前方、那个面容棱角分明、气质沉稳如磐石的中年将领前停下。胡泉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对方沉静的眼眸,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无形的传承——那张脸上,有着某种令人熟悉的、属于大洋争雄时代名将的特质,像那跨越时间的海风。胡泉伸出双手,捧起一把镶嵌着温润羊脂白玉、鞘上缠绕鎏金龙纹的指挥刀。
“邓世昌!”
“在!”一声低沉有力的应答,如同舰炮撞击炮膛的闷响。
胡泉将这柄象征着悉尼门户最重责任的权柄,郑重地交到对方手中。双手相触的瞬间,似乎有电流在两人之间传递。
“命你为首任第一舰队司令官!统辖致远级、宁远级、吉野级战舰各三舰!”胡泉的声音不高,却有着金铁交鸣的铿锵,“悉尼,就是我们在这南半球的家门!守好这道门!用钢铁,用炮火,用我华夏水师的骨头!”
邓世昌没有犹豫,单膝沉重地跪落在刷着厚厚桐油的柚木甲板上,伸出双手,捧住那柄仿佛重若千钧的指挥刀。当他仰首应命,左手小臂袖管微微上缩,正好露出腕部一道深色的、蜿蜒如扭曲蜈蚣的巨大烧伤疤痕——那是多年前另一片海洋上搏杀留下的烙印:
“末将领命!人在舰在,誓与悉尼门户共存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钢铁里砸出来的,带着灼烫的铁腥味。他看着胡泉的眼神,再望向身后那几艘钢铁巨舰的目光,平静而坚定。
胡泉微微颔首,目光移开,落在旁边一位气质截然不同的年轻将领身上。这位名叫陈沧澜的军官,身材不算魁梧,面容甚至带着些书卷气,但他的眼睛极其有神,那是一种长时间与精确计算、复杂弹道为伍才有的冷静专注的光芒。
“陈沧澜!”
“在!”回答干脆,眼神炯亮。
胡泉走向他:“第二舰队司令官,你担起来!率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