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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华听了施念这样问，看向施念，顿住脚，认真的说，“你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你绝对跟那些漂亮，但无脑的女孩子不一样。你父亲出事的那段时间，我看到过你很多次。我知道了你是恒瑞的公主。所以……”
王晓华的话顿了一下，看向施念，补充到，“我就猜测，你来恒瑞，不……只是来新锐上班那么简单，肯定是有想法的。”
施念自嘲的一笑，“什么恒瑞公主！我就是个破落户。”
“其实后来恒瑞出事被收购，你能再次出现在这栋大厦里，我挺佩服你的。”王晓华由衷的说。
“我没有理由矫情！”施念看着前方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悠悠的说了一句。
王晓华倏地站住了脚，看向施念，很认真的说道，“施念，我可以帮你！”
施念一听王晓华这样说，也停住了脚，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被警惕取代。她沉默了两秒，才缓缓开口，“你想怎么帮我？”
王晓华能察觉到施念的防备，她没有急着解释，而是转身走向不远处的长椅，示意施念坐下说。
两人并肩坐下后，王晓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精巧的记事本，递到施念面前，“这是我偷偷记下来的，孙宏达每个月给赵永顺还有一些官方的人送‘东西’的时间和地点，有时候是现金，有时候是……别的，你懂的。我觉得也许对你有用。”
施念接过纸条，迫不及待的展开一看，上面用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日期、地点标注得格外清晰，甚至还有几次备注了的是‘黑色轿车，尾号XX3721’。
她抬眼看向王晓华，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记这么详细？万一被他们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晓华无所谓的一笑，“我在宏达建材做前台，其实就是个边缘人，平时还得经常换岗到大堂这边。他们总以为我木讷，就压榨我，还要我负责整理仓库和登记出入物资。根本就不会注意这些，反而让我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我就记下来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心瘾。”
王晓华低头把玩着手机，声音压得很低，像似自言自语，“上次那个被送出去的女孩，后来想报警，结果被孙宏达找人威胁，全家都搬到外地了。我那时候没敢站出来，现在……我不想再看着他们继续害人了。”
施念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父亲的公司被收购时，她就怀疑背后有猫腻，如今听到这些事，更觉得赵永顺和孙宏达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这也是导致恒瑞坍塌的重要环节之一。
她看向王晓华，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你就不怕，帮了我之后，他们会报复你？”
王晓华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嘴角却带着自嘲的笑，“我一个农村来的，没什么可失去的。房租便宜的房子到处都是，工作没了也能再找，其实我没想一直做前台。
你来了就能给邢娜一个下马威，我佩服你。也更确定你能再走进这栋大厦，绝对不是就想糊口的。要是看着你们这些想讨回公道的人被他们打压下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所以我想帮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你敢顶着‘恒瑞公主’的身份再回到这栋大厦，就说明你早就做好了跟他们斗到底的准备。”
施念心里一暖，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这段时间，她一直独自暗中调查，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知道沈瑶回国。
如今王晓华愿意伸出援手，就像在黑暗里看到了一丝光亮。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个小本小心翼翼地合上，问了王晓华一句，“我能再仔细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王晓华点头，“我知道你对那些来访记录感兴趣，你放心，你离开前台我帮你留意，这就是我今天想跟你说的，我绝对不会漏掉信息的。放心！”
施念感激的一笑，将小本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谢谢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之后做任何事都要先跟我商量，不能单独行动，他们太狡猾了，我不想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