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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莫明的有点凝滞。
沈瑶反应很快，拉着施念到了座位旁，“你来的很快了！来来来，快坐！”
她的语气里带着急切的热情，试图打破这短暂的沉默。
施念快步走到桌前，微微躬身，“张律师，您好，我是施念。谢谢您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见我，关于我父亲和恒瑞之前的事，我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张宸赶紧收回了视线，却伸出了手，“施小姐您好！幸会！”
施念赶紧伸手与他握了一下，“幸会！”
张宸的目光又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便淡淡收回，倾身再次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施小姐，沈小姐刚才也问了一些，关于恒瑞的问题。其实，我已经离开恒瑞很久了，之后恒瑞的事情，我属实不太清楚。”
施念的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张宸，暗想到，这是要封门了。
果然，就听张宸继续说道，“今天也是看到了吴先生，才过来小坐一会儿，要是谈工作上的事，恐怕帮不了你。”
他这番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施念心头。
她攥紧了手心，强压着心里的急切，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张律师，我知道您可能不想再提及过去，尤其是关于恒瑞的。我也只是想问问，当时您在为恒瑞服务时的一些往事。您不用有负担。毕竟……恒瑞已经不在了，我父亲……也不在了！”
这话一出口，施念突然觉得一阵心酸，难免眼圈有点红。
张宸的眼睛又盯向施念的脸。
施念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继续说到，“但我父亲走的太突然，做子女的心里难免
有些不甘与怀念。我只想多收集些父亲在世时的点滴。我那时不懂事，很少关注父亲，所以……”
施念说到这，看向张宸，凄然一笑。
张宸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未做回应。
施念继续说了下去，“之前陈驰叔叔说，您在离开恒瑞前，负责过恒瑞和宏达建材的法务对接，我想您一定知道当时的情况。毕竟这一块的法务是由您负责的。”
施念来了一个回马枪，将张宸的防备卸下之后，又抛出了关键问题。
而且她没给张宸推脱的理由。
张宸表情一顿，看向施念的眸光暗了暗，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眼前的女孩。
这位施家的大小姐，他之前是见过的，只是今非昔比，那时的她高高在上，毕竟是老板的女儿。
而且谁都知道，施家的大小姐出奇的漂亮，不问世事，很少露面。他也是有两次因为事务紧急，才去了施家，见过两次这位名媛。
那时的她确实是童话中的公主一般，与此时的她大相径庭。
张宸知道，如果依如从前，她怎会看到普通的下属，又怎会如此低头与自己讲话。
他不禁慨叹世事无常，造物弄人。
施念又推进了一步，“您也提到过，对两家之间的资金往来还是有些质疑的，能不能再跟我具体说说？”
吴帆此时的目光也看向张宸，虽没开口，但是目光里满是等待。
张宸支在桌面上的手指动了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脸上露出明显的回避神色，“资金往来的事，都是按公司流程走的，我只是做了分内的法务工作，具体细节早就忘了，即便是有，当时也是按照老板的意思走程序处理了。
而且当时我离开恒瑞，也是因为个人职业规划，跟其他事情没关系，施小姐就别再追问了。”张宸把这扇门封的死死的。
一旁的吴帆见状，连忙打圆场，“张律师，施念小姐也是没办法，她父亲出事后，很多事情都蒙在鼓里，任何人摊上这事，都想弄弄清楚。您也别又负担，今天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您要是还记得点什么，就稍微提点一下，也算是一点慰藉。”
可张宸像是铁了心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放下咖啡杯，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摆出了明显的防备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