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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开口的时候是对着吴帆说的，“不是我不帮忙，是真的记不清了，关键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您也知道，对每个公司而言，资金上的争议也实属正常，争论完了总会有个解决的方式。一旦解决，自然就走正常程序……就这样喽！”
张宸摊开手，一副这很正常的样子。然后思索了一下，补充道，“而且有些事情，施小姐，恕我直言，知道得太多对谁都没好处。所以……施小姐，我劝你也别太执着于过去，向前看，好好过好现在的日子才是正事。”
施念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忍不住往上冒，但又不能发作。
她知道，这个张律师肯定是有所顾虑，说不定是怕惹祸上身。
而且，她判断，张宸当时快速的辞职离开恒瑞，绝对不是什么个人职业规划，而是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施念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眼神里带着恳求，“张律师，我知道您可能有顾虑，我向您保证，今天您说的话，绝对不会外流。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管怎样，我也得知道父亲一跃而下的真正原因，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请您再好好想想，当年恒瑞和宏达建材合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比如合同条款、资金流向，或者孙宏达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吴帆看了一眼施念，眼神里有一丝复杂，但却没有阻止跟参与。
张宸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权衡利弊。
就在施念以为他要松口的时候，他却突然站起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抱歉，施小姐，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然后他转向吴帆，“吴先生，抱歉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恕我不能多陪！先走一步。”
沈瑶赶紧站起来一把拉住他，“张律师，您不能这样吧？施念够诚恳了，你就说句真话，有这么难吗？谁家还没个难事呢？”
张宸冷下了脸，眸光看了一眼沈瑶强行拉着他的手，语气坚决，“该说的我都说了，而且我很早就从恒瑞离职了，后面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再想知道，也得我知道才行。
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不能无中生有，乱开口。如果有法律方面的事情可以找我，但……以后别再找我谈这件事了，没有任何意义！抱歉了，施小姐！”
沈瑶依旧抓着他的衣袖，刚想再说什么，却被施念打断，“瑶瑶，送张律师走吧！”
张宸看了眼施念，说了句，“谢谢！不用送，留步！”
说完，他也没再看吴帆一眼，快步向门口走去，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包间。
沈瑶看着张宸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施念则无奈的靠进了沙发里，看向吴帆，问了一句，“吴帆哥，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还是目的太明确了？”
沈瑶白着脸看了眼吴帆，“你怎么不拦着点？”
吴帆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个痞气的笑意，“放心吧！有他想说的时候！”
沈瑶与施念对视了一下，追问了一句，“你有想法了？”
“这种人最大的特点是明哲保身，但凡一点对他有了威胁，他就会寻求突破口了！等吧！”吴帆对两个人解释了一句。
沈瑶听了吴帆的话，走过来拍了拍施念的肩膀，“念念，你也别着急，至少我们知道他肯定有问题，他越是回避，就越说明这里面有猫腻。”
“问题是一定有。”施念看着两个人说，“不然他也不会突然离职。要知道，在临城，能签下恒瑞的法务，是多少律所望尘莫及的。想当年，他肯定也是一路披荆斩棘上来的，但他却松口了这块肥肉，就说明他这个人很精明。”
吴帆也跟着点头，“没错，我认识张律师很多年了。他确实很精明，但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这次他这么抗拒，肯定是怕牵扯出什么麻烦。说不定他手里就有什么证据，但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