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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的眼神没有转动，低沉沙哑的嗓音却轻轻朝着身边的蓝恩问着。</P>
此时舞台上，身穿简陋版尼弗迦德军黑色盔甲的演员，正在举起道具剑，捅向无助的平民。</P>
他的剑在一阵惊呼中，被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轻松挡住。</P>
这是对主角的描写，但是蓝恩看着描述着自己故事的舞台，眼神却并不凝聚。</P>
「还能是谁呢？」</P>
蓝恩的声调很轻松，但是那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强装的。</P>
「我们共同的、伟大的朋友。哈克索，一个曾经只是宫廷总管，说话矫揉造作、还在身上扑粉喷香水、鼻毛粉刺都要清理干净的娘炮。」</P>
「却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为了让人们铭记那片国土上发生的惨剧，为了让世界听见受害者的哀嚎，承受酷刑、背负罪孽，勇敢过任何人的家伙。」</P>
「但他似乎称不上伟大。」杰洛特平静的叙述着。</P>
「他写的战争记录被保存起来，后来被许多人引用为史料。但是他的名字却并不显赫。」</P>
「别说这些让人发笑的蠢话，杰洛特。」</P>
蓝恩的平静一如杰洛特，但却带上了些严肃。</P>
「如果伟大只是跟名声挂钩，那这个词还有什么意义？人们嘴里出现频率最多的词不是‘艹你\“就是‘狗屎\“，怎么？这就算伟大了？」</P>
杰洛特先是沉默一小会儿，随后嗤笑一声。</P>
「.哼，你说得对啊。」</P>
舞台上，高大的英雄如同天神一般击败了尼弗迦德人，还有代表着尼弗迦德军团的黑色浪潮。</P>
那浪潮是用黑色的布匹做的。</P>
丹德里恩的故事跌宕起伏，并且很能抓住人们的情绪波动。</P>
伴随着音乐与诗歌的咏唱，即使是最漫不经心的观众们也因为舞台上的黑色‘浪潮\“而感到恐惧和窒息。</P>
但是随即又在那名‘高大英雄\“的出现后振奋信心，甚至在尼弗迦德军团被击败后，不由自主的发出欢呼、起立鼓掌。</P>
人们都站起来鼓掌，这正好把长凳上的三个人给盖住。</P>
欢呼声在屠宰场大门外的诺维格瑞大街上都能听见，街道上的二层小楼窗户打开，里面的住户好奇的看着屠宰场的位置。</P>
这里原本应该只有猪牛羊临死前的惨叫才对。</P>
「如果我没有亲自读过关于你的战争记录，我现在八成以为丹德里恩的剧本写得像是在拍马屁捧臭脚。」</P>
沙佩勒也真诚的鼓着掌，但没有站起来。他在蓝恩旁边说着。</P>
「但这也正是赫美尔法特主教，让城里的密探追踪你的原因。」</P>
说到一半，他突然用一种希望得到确认的语气问蓝恩。</P>
「你知道吗？赫美尔法特当时曾经以调停人的身份，参与尼弗迦德与北境签署停战条约的会议。」</P>
「他在回来之后心事重重，连赌场和妓院都少去了不少回。当然，也因此少欠了不少钱。」</P>
「不，我不清楚。」</P>
在嘈杂的掌声和欢呼中，蓝恩摇摇头。</P>
「但我想你是在暗示我，当初的停战条约签署会上，有一些国家，或者说一群人他们暗地里组成了针对我的联合？」</P>
「我没有这么说。」沙佩勒断然否认。「甚至于</P>
，以我的位置看到的情报，至少赫美尔法特主教没得到丁点儿暗示。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认，蓝恩.」</P>
「关于你的情报现在很抢手，不约而同的在所有地方都抢手。」</P>
沙佩勒没有往下接着说，他相信蓝恩完全听懂了。</P>
如果有个暗地里组建的联盟针对他，那只能说明那些人行事隐秘，势力不小。</P>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P>
但是如果这些事根本没人组织，而是所有人自发的、不约而同的去做，这才是更恐怖的行为。</P>
因为这代表着一种潮流、风口的兴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