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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
苏景殊老老实实应下,今天是意外,他平时可好说话了。
富弼悠悠跟上来,慢条斯理的将这小子刚才想出来的新点子说出来,然后问道,“介甫,你怎么看?”
王安石愣了又愣,看向苏景殊的眼神都不对了,“你想的?”
苏景殊挺直腰杆,刚才的老实荡然无存,“王相公,下官觉得此法比保甲更可行。”
如果百姓和官僚必须要有一
()个被折腾,他选折腾当官的。
保甲推行下去后折腾的是所有乡间百姓,抄家只抄贪官,而且被查出来的只是贪官群体中的极少部分,只是得罪人而已,老王你不会怕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记得他们王相公还有很多未完成的新法条例,其中方田均税一旦提出来就是得罪全体官僚阶层,这才哪儿到哪儿?
苏景殊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太过明显,不说话也能看出来心里在想什么。
王相公!王大人!王叔!不会这就怕了吧?!
王安石:……
虽然这个主意很值得深思,但是这小子怎么那么欠揍呢?
身为体贴的好侄子,老王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苏景殊还是能看出来的,既然已经心动那事情就好办了,“劳烦几位相公等一天,下官今天连夜拟个章程出来,还请王相公收回那份保甲条制。”
王安石板着脸点头,“可以,这份公文我收回。”
说着就将那份写满了反对意见的公文收了起来。
臭小子跟他爹一个德性,一点不满意能扯出一箩筐的话,偏偏一箩筐里还都不是废话。
希望西北别那么快打起来,公文他拿回去好好琢磨,保甲条例过些日子再提。
苏景殊:额……
那什么,他说的不是这个“收回”。
算了算了,拿走就拿走吧,反正留在他手里也只会气他。
保甲条例暂时告一段落,韩琦和富弼转了一圈继续回去干活,胡宗愈和吕惠卿回司农寺衙门,苏景殊留在政事堂衙门和韩绛再把募役法的细则梳理一遍。
下月初就要开始试行,一天梳理八百遍都不嫌多。
其实募役法之前在江南和京城一带都试行过,募役对百姓的压榨有所减少,但是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们将之前所有试行的情况都研究了一遍,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地方官身上,
如果遇到的官员是厚道人,就算是服役也不会沦落到倾家荡产的地步,如果遇到的官员不好相处,就算是募役也能让百姓元气大伤。
细则上写的明明白白,地方衙门每年都要做预算,各个衙门都需要多少人,月俸多少,一共需要多少钱,然后根据预算来收助役金。
能按照规矩办事那最好不过,就怕地方官不好好做预算随便乱收钱。
家底不厚心里就没底气,不管是皇帝还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有这毛病,这大概是他们天.朝人民的通病。
就拿现在的地方衙门来说,每年的税收上来后留够地方用的其他全部上交京城。
衙门每年做好的预算是一个数目,但是很多地方不会只留下预算的数目,他们还要以防万一,要多留些钱来防备意外,而这个“多留些”的弹性就大了,有的多留两三成,有点能多留两三倍。
意外不可避免,这种在官场上是默认的,只要不做的太过分,京城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正常的税这么干也就罢了,助役钱是在正常的赋税外另外加的一种税,虽说这个税让百姓不用再服差役,但是交钱的事情总归不会让人高兴。
额外的赋税正常缴纳还行,要是地方官衙做预算的时候习惯性的用翻倍的法子来抵抗风险,需要交助役金的百姓肯定要有意见。
条例细则写的再清楚到地方官手里也会变个样子,之前的青苗法已经详细到不能再详细,地方官施行的时候还是得根据地方情况修修改改,所以募役法肯定也是这样。
光靠他们瞎琢磨没用,究竟能冒出什么问题还得试行之后才知道。
唉,难办。
希望老王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不然他真的会找上门。
王小雱考中进士后被派去宣州历练,现在王家有地方给他撒泼,不怕他带坏弟弟妹妹就尽情搞事吧。
苏景殊从政事堂衙门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都这个时候了今儿也不用再回司农寺衙门,直接回家准备他的抄家大法就行。
别说现在有六扇门那些消息灵通的江湖人,即便没有六扇门,只让皇城司的探子去查都能顺藤摸瓜查出来一堆贪官。
京城里抄一波,地方再抄一波,越穷的地方贪官越嚣张,大宋那么多州县随便挑几个出来都能抄出国库好几年的收入来。
大宋藏富于民不太准确,准确的应该是藏富于地主豪强。
光明正大靠本事赚钱的合该人家过好日子,仗势欺人的就算了,不如把家产拿出来为大宋做贡献。
#我在大宋靠抄家致富#
天呐,世上怎会有如此天才的主意?
不愧是他。
回家就让老爹再多请几个护院。
之前出门可能是被套麻袋,现在不一样,现在真的可能被刺杀。
嗨呀,感觉更厉害了呢。
小小苏走路带风,迫不及待要把他的抄家致富经写出来交给几位相公再交给官家,打仗缺钱不用愁,抄家技术来解忧,让皇城司和贪官硬刚就完事儿了。
正走着,旁边忽然有人喊他。
苏景殊转身,看到来人是谁眼睛一亮,“子纯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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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官家刚继位的时候便上《平戎策》建议朝廷收复河湟招抚羌族来孤立西夏,当时朝中局势不稳,《平戎策》送到官家面前也没什么回应,他还以为官家不在意。
朝中文武百官绝大部分都觉得灭夏要走横山,先把横山拿下然后直接攻取西夏,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河湟一带,他的意见和满朝文武的意见都不太一样,官家不在意也正常。
没想到官家不是忘了,而是一直在琢磨他的策略可不可行,最近西北生乱,官家终于下定决心让他尝试招抚西羌,他王子纯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王韶心里高兴,高兴过头的后果就是藏不住话,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该抖搂的不该抖搂的都抖搂的差不多了。
“恭喜恭喜,恭喜子纯兄如愿以偿。”苏景殊很配合的捧哏,一连串的“哇”“竟然是这样”“子纯兄好厉害”“前途无量啊”让王韶越发不好意思,“听闻你回京后在司农寺任职,怎么来这儿了?”
苏景殊摊摊手,“来找王相公吵架。”
王韶眨眨眼,“啊?”
“事情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等休沐日再约子纯兄长谈。”苏景殊指指已经快落山的太阳,“时间不早了,子纯兄回见。”
抄家抄家抄家,他的章程还没拟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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