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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站楼,打发妻子离开。
楚音巴不得快点走,却见到钟礼回过头朝他单眨了下眼睛,像只狡黠的小狐狸,这下与楚音更是大相径庭了。
陈邵风的航班下午在北市落地,傍晚楚音就抱着果果住进了司立鹤的房子。
在迎接父女俩短暂居住的这件事上,司立鹤确实费了些功夫。
楚音无需携带任何物品,衣帽间里填满了他尺码的衣服,什么款式和风格都有,每一件都很贴合他的气质。
狗狗用品也不必多说,一应俱全,楚音甚至在桌子上发现果果平时吃的呵护关节的保健品。
司立鹤如果没上心,绝不可能准备得如此妥帖。
当天晚上满心幸福的楚音跪在司立鹤腿边,张开嘴,头发被司立鹤紧紧攥住。
他呛到了。
司立鹤却捂住他的嘴巴,命令他全部咽下去。
在窒息之际,楚音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司立鹤摸他消肿的胸口,说:“我给他开了瓢,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楚音脑子还懵着,脸上湿漉漉的,瞪圆了眼睛。
司立鹤把他扯到床上,指腹一寸寸摸过他被皮带抽过的地方,“说话。”
楚音轻咳两声,音色沙哑,“是你做的,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司立鹤不以为意,眯起眼眸,“你心疼他,还是说,你喜欢被他那样对待?”
楚音在司立鹤的床上没有下限,于是司立鹤也自发以为他在陈邵风处也是相同。
这话一出,没把楚音问倒,司立鹤反而自己先气笑了,“我差点忘记,越痛你越爽,是不是?”
楚音想说不是,他的恋痛只对司立鹤开放,但阴沉着脸的司立鹤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重重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夜楚音过得很是艰难,直到天蒙蒙亮主卧里才彻底安静下来。
他痛得狠了,也累得狠了,一觉睡到午后,是被果果舔醒的,睁开眼先看到了毛绒绒的一团,一偏头,司立鹤背对着他穿衬衫的画面引入眼帘,山脉一样连绵起伏的背脊有好几道他挠出来的红痕。
司立鹤感应到他的眼神,转过身与他对视,边扣衬衫扣子边走过来,弯腰亲一下他的脸颊,“我帮你洗过了,再睡一会儿吧,睡饱了出来吃午餐。”
楚音眼睫慢眨,很依恋地搂住了司立鹤的腰,不想让对方走,“你呢?”
司立鹤安抚地揉他的脑袋,“我就在书房,哪儿也不去。”
楚音这才缓缓地撒手。
“走,别打扰你爸爸睡觉。”司立鹤抱起果果,想到楚音送给他的称呼,笑说,“叔叔给你开罐头吃。”
门被轻轻掩上,只留下一小条缝隙,让光透进来。
楚音安静地缩在被窝里,回想昨晚司立鹤所言之事,后怕地打了个寒颤。
他没想到司立鹤会为他“报仇”,而且还是那么极端的方法,如果控制不好,陈邵风不是轻微脑震荡那么简单的话,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他既感动于司立鹤为他出头,也担忧连累对方,与此同时,还隐隐触摸到了霁月光风的司立鹤隐藏的阴暗面。
可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他。
楚音想笑,也想哭,由衷感激上天安排他遇见司立鹤,给他了没有希望的人生照进一束光亮。
不管司立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他对楚音伸出手的那一刻起,已经足够令时时刻刻处于吊桥效应的楚音沉沦。
楚音过上了一段幸福到有些梦幻的日子,他忘记了自己是楚家的私生子、忘记了自己是陈邵风的妻子,从前不堪的一切一切,好似只是一场噩梦,他仅仅只是楚音而已。
他单方面跟司立鹤谈起了恋爱,楚音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年少的暗恋无疾而终,还没成年就被迫品尝到了痛苦的性,而等他学着怎样喜欢一个人,他却已经躺在了婚姻的坟墓里。
楚音笨拙地翻开恋爱宝典,把虚无的文字落在了实处。
于是回家的司立鹤每天都能在玄关的长颈白瓷花瓶里看到新鲜的花朵,也许是一朵玫瑰、一朵向日葵、一朵郁金香......顺着幽幽的香气往上看,是身穿家居服笑着迎接他的楚音。
纤瘦的身躯、柔顺的表情,围在他脚边打转的泰迪犬,好似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他扑进司立鹤的怀里,司立鹤搂着他的腰,他双腿离地,整个人都挂在青年身上,蹭着挺阔的西装,软软的声音落在司立鹤耳边,甜而不腻,“欢迎回家。”
这里只是司立鹤用来安置情人的住处,实在算不上家,但在楚音的精心布置下,冰冷的屋子也变得有烟火气,当真有了家的味道。
很偶尔的时候,司立鹤跟楚音做完,搂着热腾腾的躯体睡觉,看着昏色处睡得恬静的面庞,也会觉得如果他以后结了婚,日常大抵也是如此。
司立鹤总能很快从错觉里剥离。
楚音有自己的老公,现在对他呈现的种种早已被另外一个男人捷足先登。
他并不是享有这种待遇的第一个人。
结婚——是的,司立鹤总有一天也会步入婚姻,时间不知,对象不知,但不会是二婚的楚音。当然,在此之前,他愿意养着楚音,给楚音最优渥的生活,如果分了手,他给予的能保证楚音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从司立鹤跟楚音发生关系至今已有三个多月,不长不短,但按照以往的经验,通常在这个节点司立鹤就会腻味,可是楚音跟他太契合了,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都让司立鹤称心满意。
他开始疑惑,一个人真能装到这个程度吗?
还是楚音真的一往无前地爱上了他?
整一个月,楚音都沉浸在和司立鹤同居的快乐里。
他有段时间没去琴行了,今日脚步轻快地走进了门,老板见了他哎呦一声,“好久不见,最近很忙吗?”
楚音容光焕发,一看就过得很舒心。
他弹的曲子不再苦愁深恨,皆是些愉快的调子,乐曲反应出他的心境,他闭着眼,想到了司立鹤的母亲。
女人年轻时站上国际舞台面对听众的掌声时是不是也神动色飞,像踩在高高的云端?
楚音没有听众,在心里无声为自己鼓掌也足够欢快。
他不明白,享受过喝彩与欢呼的女人怎么舍得走下舞台。
回家时路过花店,他买了一束花打算送给司立鹤,不是多么昂贵的花束,远远比不上司立鹤送他的,但谈恋爱,互相送花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晚上这束花的花瓣铺了满床,司立鹤和楚音像两条不知疲倦的蛇于花丛中交缠。
笑声、喘声,像从老式收音机里传出来,响了满屋子,最终被一通恼人的手机铃声打断。
楚音头发乱蓬蓬从被窝里钻出脑袋,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