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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齐怿修。</p>
然后黑暗中，齐怿修听到一声笑。</p>
“死心了吗？你看，他都快不记得你了呢。我们该走啦！”</p>
齐怿修看见一个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人。</p>
“皇上也不记得我，我是曹氏啊。您给我追封的婕妤嘛。”</p>
“那皇上当记得我。”又一个女声笑道。</p>
齐怿修看去，是怡充媛。</p>
曹婕妤似乎再不是生前那愚蠢的样子了，她笑盈盈的：“走吧走吧！他们这些个做皇帝呀，要么就是没有心。要么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心。有什么不甘心的？走吧。”</p>
她一个劲儿的催促。</p>
意妃站了许久之后，长长的叹口气：“你说的对。那我们就走吧。”</p>
齐怿修没说话，看着黑暗中三个人慢慢走出去了。</p>
然后他就陷入了黑沉梦。</p>
再睁眼的时候，天光正好。</p>
他有些茫然。</p>
“皇上是怎么了？大冬天睡觉出汗了？病了吗？”</p>
他又听到一个女声，这一回很熟悉，也很亲切。</p>
他一把将那人的手抓住，将人拉进怀中。</p>
“哎呀……水洒了！”</p>
沈初柳忽然被拉，整个半杯子水连着杯子都丢上了塌。</p>
齐怿修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她抱住平息自己的心跳。</p>
许久之后才哑着声音：“洒了换一床垫子就是了。”</p>
沈初柳没再说话，她感觉皇帝心跳太快了，这是做噩梦了？</p>
皇帝也做噩梦吗？</p>
齐怿修闭上眼，他终于明白自己只是做梦。</p>
他只是午膳后有些困顿，就在玉芙宫外间榻上躺着。</p>
此时也不过半下午。</p>
可梦里，都过去一天一夜又半天了。</p>
“你还记得曹氏吗？”齐怿修忽然问。</p>
沈初柳愣了一下：“曹氏？曹婕妤？”</p>
“嗯。”</p>
“皇上梦到了？”沈初柳震惊，曹氏在的时候皇上也没宠爱过呀。</p>
“朕梦到了……”齐怿修说着顿住：“朕梦到了琰儿落水那年。”</p>
沈初柳心颤了一下，她想，皇帝定然是梦见琰儿没了。</p>
“这只是梦。”</p>
“朕还梦到你，你过的很不好。”齐怿修没说出你早早没了，还只是个昭仪。</p>
“只是梦。”沈初柳坐起身子：“皇上英明神武，为什么纠结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