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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都查了安教授的背景。</p>
“很厉害，我都能被你找到。”安教授推了下老花镜，他捧着一杯热茶，打太极。</p>
“知道京城的Y3病毒吗。”程隽淡淡开口。</p>
安教授不太在意，“有所耳闻。”</p>
“她身上有。”程隽面无表情的看着安教授。</p>
“啪——”</p>
安教授手里的热茶掉在大理石地上，他眸光呆滞的看着程隽，嘴角颤抖。</p>
程隽安静的等安教授反应。</p>
好半晌，安教授才站起来，他走到柜子边，拿出一串钥匙，开了锁，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瓶子。</p>
上面字迹潦草的写了个“Q”。</p>
程隽目光盯着白色药瓶。</p>
“这是她的东西，”安教授把瓶子放在程隽面前，顿了顿，才开口，“你既然能查到我，也该知道地下联盟吧？”</p>
程隽点头，目光不离白色药瓶。</p>
“她一直在跟地下联盟做交易，拿这些给她外婆续命，她外婆本来在她外公死后就死的，硬生生让她多拖了好几年，”安教授眸光有些涣散，不知道用什么语气，“地下联盟那种组织你应该也知道，一命换一命的任务，她一直瞒着她的外婆，第一次找我的时候，她十四岁。”</p>
程隽搭在膝盖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握紧。</p>
他已经把剩下的空白全都补齐。</p>
陈淑兰身体本来就不好，秦苒视她如命，一直在同地下联盟做交易。</p>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那些任务的，但她想必就是靠着那些任务拿到功勋，坐到副盟的位子。</p>
已经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p>
当初贫民窟，就算没有他……就算秦苒没有经历712的事件，她也难逃地下联盟的设计……</p>
难怪……</p>
难怪她当初只打电话给顾西迟，难怪诈死。</p>
想必她自己也意识到了。</p>
好在她从头到尾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依照地下联盟的手段，她身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p>
杨、殊、晏。</p>
程隽无声的念着这三个字。</p>
他大概明白，秦苒的身份，可能不久前，就被杨殊晏察觉了。</p>
“当初发现陨石坑的核心人物，宁迩跟他夫人一个，秦老爷子秦夫人，还有你爸、徐老，全都死了，陈教授实验药的事，我当初试图阻止他们动手。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教授，做的都是无用功，”安教授声音苍老无力，“杨老先生，他想要谁死，谁也逃不过的，我以为他回放过苒苒，没想到，苒苒那么小，身上就有了病毒。”</p>
杨老先生已经被程隽抓住了，这件事他没有同安教授说，只站起来，朝安教授深深鞠了一躬，“安教授，谢谢您！”</p>
不是谢他告诉他这一切，是谢他曾经对秦苒的关照。</p>
程隽转身，眉眼深沉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