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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可能。”</p>
“我后悔了，你死亡的消息传出来后我就后悔了，”杨殊晏克制住内心的血气，但目光还是变得深沉起来，他专注的看向秦苒，“你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战友，我永远可以把后背交给你。”</p>
什么后背。</p>
碍耳。</p>
真的碍耳。</p>
程隽不耐烦听这些。</p>
他拧了拧眉，直接转头：“杨殊晏，这也是你激活她体内病毒的理由？”</p>
杨殊晏深深的看了程隽一眼，才开口：“程隽，你也知道，她体内有病毒，我手里有抑制剂，只有我能救她，M洲地下联盟一半地盘给你，你当初去云城，也不过是为了陨石坑的消息，只要你把她给我，这些全都是你的。”</p>
程隽捏着秦苒的手顿了一下。</p>
内心血气翻涌。</p>
这是他这两天，迟迟未对杨殊晏动手的原因。</p>
他身后，顾西迟也没再说话了，只担心的看向程隽。</p>
Y3病毒，研究出来的新型疫苗也只是起到预防作用，顾西迟也不知道他们多久才能研究出来彻底让Y3病毒失活的抑制物。</p>
或许马上，或许很久。</p>
谁也不能确定秦苒还能不能等到那时候。</p>
“你……”程隽抬头，眸里这几日的淡定温和彻底不见，只余满目的苍冷，连掌心都慢慢变凉。</p>
从头到尾他都参与过病毒的研究。</p>
这几天研究院的病毒书都被他翻了个遍。</p>
此时，他能听到心脏一声一声跳动着。</p>
他亲自目睹过程老爷子的死。</p>
对方的脉搏慢慢停下，双眸一点一点的闭上，从今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了这个人的痕迹，仿佛再也不存在。</p>
程隽不敢想象，把对方换成秦苒他会怎么样。</p>
只要一想起，心就彷如刀绞，喘不过气来。</p>
不能想，不敢想。</p>
他从来不在秦苒面前表现出半点急躁。</p>
“师兄……”顾西迟站在程隽身边，担心的看了他一眼。</p>
秦苒一直站在程隽这边，她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程隽的回答。</p>
她空着的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偏头程隽，扬眉，被气笑了，没有半点自己是个身后病毒的异类的自觉：“你不会是在考虑这件事吧？”</p>
程隽这才抬头，他轻笑了两声，这才似乎是无奈的看向杨殊晏，“你看到了？我也很无奈。”</p>
身边为程隽担心不已的顾西迟：“……”</p>
果然是他师兄。</p>
程隽并不管杨殊晏，只拍拍秦苒的脑袋，淡淡开口：“上楼休息，待会儿下来喝粥。”</p>
秦苒觉得，要是换个人这么对她，在她临死前还不让她吃顿好的，她可能会把对方的头拧下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