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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某私房菜馆。</p>
秦苒没坐在椅子上，只是靠着窗边，窗户是打开的，她一只手搭在窗户上，冷白的指尖夹着一根雪白的烟，在黑夜里明明灭灭。</p>
拿着手机拨打了顾西迟的电话。</p>
“还没到码头。”顾西迟站在船头，看着游轮全速往码头的方向驶去，微微眯眼，“在公海，还有一段时间。”</p>
游轮不是他的，是他以前救过的一个海盗老大给他的私人物品。</p>
上面有标志，在公海没那哪艘船敢靠近他。</p>
“恩，”秦苒点点头，“刚刚忘记提醒，云城有几个江东叶的人，你下飞机的时候自己注意。”</p>
“真是阴魂不散，”听到江东叶这个名字，顾西迟黑了脸，“我知道了。”</p>
两人挂断电话。</p>
包厢门外有人敲门。</p>
秦苒放下手机，说了句“进来”。</p>
钱队拿着电话，一边跟手下吩咐查塑料厂的事情，一手去推门。</p>
刚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秦苒。</p>
她正侧着脸看窗外。</p>
听到声音，她偏了偏头，随手把烟按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指尖都几乎携裹着一层凉意：“坐。”</p>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p>
钱队皱着眉，把手里的手机放下，没开口，等秦苒先说话。</p>
晚上风大，秦苒等包厢里的烟雾散完了，才伸手把窗户关上，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p>
“这事简单，”一路上提新吊胆的钱队这个时候终于放下心，他这才拿起菜单，点了几个菜，给了一句承诺：“放心，这工厂，我一定给你找出来，谁这么大的胆子，还敢惹到你头上。”</p>
这件事若只是普通报案，若对方听到风声，隐瞒的紧，还真不一定能找到。</p>
可放在钱队这里，一切都不是问题。</p>
主要是快。</p>
用一句不恰当的话，云城刑侦队用在这种事上，简直就是杀鸡焉用宰牛刀。</p>
秦苒找上钱队，就是冲着这一点。</p>
她眯了眯眼，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淡淡开口，“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人是不要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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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p>
校医室。</p>
陆照影作为校医，自然不能离职时间太长。</p>
他昨天下午就到了。</p>
此时正跨坐在椅子上，看着推门进来的程隽，他打了一个哈欠，含糊的开口：“不知道，没看到秦小苒，刚刚给她打了个电话她也没接，我让程木去学校了解了一下情况。”</p>
程隽只穿了件黑色衬衫，米色风衣被他随手拎在手上。</p>
整个人有些懒